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舀水的木瓢敲木魚一樣落在薛元書頭上,薛元書忙側頭躲避開去,抓住青雲的手,死死吻住他嘴唇,迫使他張嘴,勾住他的舌唆弄出來。
待得分開,青雲已是滿面通紅,薛元書得意洋洋一擦嘴唇,低聲笑道:“你要再不聽師哥的話,還來。”
洗完澡換過衣裳,一沾床青雲便睡著了。薛元書靜靜坐在床前,替他掖好被角,手背碰了碰他的臉,想起一事來,輕手小心解開青雲貼身穿的中衣,見他腰側了無痕跡,眸中神色複雜難言,重掩住他的衣,給他蓋好被子,起身出外。
“他找到了?”苻容坐在花園石凳上,悠悠然品一碗熱氣騰騰的茶。
“屬下按照王爺吩咐,刻意放線索令薛元書的人找到,魏青雲有個弟弟,叫做魏青山,兩人生得一般模樣,後來因老大被抱了去,小兒子便改名叫魏青雲。不過薛元書不知道,且魏家的兒子交給麒麟冢之後,擔憂小兒子也被帶走,屢次遷居,才沒讓薛元書找出來。屬下頗費了一番功夫接近他,教授他武功,如今其武功已有可觀,薛元書中了王爺下的毒,命不久矣,正值迫切想尋得師弟的時候,即便查出魏青山不是魏青雲,恐怕也要自欺欺人。”
苻容放下茶碗,想了想,攏著袖子,打算先放著這步棋,打發了下人。他目光凝在一扇窗紙上,那是宋輕容住的屋子。
苻容慢慢喝完茶,嘆了口氣。
房門開了,宋輕容擁著大氅,與苻容對面坐著,低聲問:“王爺安排妥當了?”
“妥當與否,還不好說。”
“他已中了毒,王爺何不乾脆殺了他,免得夜長夢多。”宋輕容摸著苻容的領子,手指劃過布衣。
“先帝吩咐過,薛元書一定要留下來,我想,皇兄如此安排,定是有要事交予他去辦。”
“那直截了當叫他來問不就行了?”
苻容搖頭:“先帝能將親兵交給他,直至袁歆沛離開京城,他才將信物拿出來,是有後招。如果他不是要與我為敵,與我們的兒子為敵,我想放他一條生路,也算為太子積德積福。”
宋輕容溫順地將頭靠在苻容胸前,“王爺自春兒出世之後,心慈手軟不少。”
苻容親了親她的發頂,嘆了口氣,說:“從前,大楚是我的一切,如今你們母子就是我的一切。”
兩日後,苻秋還沒批完摺子,聽東子稟報,不禁緊張地丟開筆蹙眉問道:“這麼快他就找上門了?你們動手了嗎?”扯過東子來檢視一番。
東子道:“無事,沒有動手。他讓我給皇上帶個信。”
“什麼信?”苻秋換了張冷漠臉,沒好氣道:“他可使喚不動朕,朕絕不照辦。”
“看來微臣不必稟報了。”
苻秋忙撲過去,把一身官服齊整的東子按在地上揉來揉去,笑道:“快說!”
“他讓你辦一件事,要辦成了,就不再揪著我不放。”東子抱著苻秋,由得他趴在自己身上。
“說,快說。”苻秋咕噥著纏著東子亂摸一氣,低聲抱怨:“批了半天摺子,屁股都坐痛了。”
東子就手替他揉,垂著眼睛,說:“他讓你廢太子,將皇位傳給你親生的兒子。”
苻秋不鬧了,皺眉坐起身,拉著東子起身。
“怎麼我立了太子還有人指手畫腳,現在外頭根本沒人知道太子不是我兒子,八叔也是皇室中人,又是跟我一個媽生的,哪裡就坐不得江山了?也來指手畫腳,反正我不生兒子,大不了把他師弟抓來,看他到底還逼不逼朕生孩子。”
東子端坐著,伸手替苻秋整理衣冠,糾正道:“陛下也生不了。”
“……”
“不過他今日來,中毒已深,就算現在動起手來,他未必是我的對手,大可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苻秋哦了聲,心裡有些奇怪,怎麼苻容以為東子已死,卻沒給薛元書解毒嗎?
“他被貶為庶人,薛元書只聽令先帝,並不聽令八王爺,怕是以此作為要挾,讓他不得不聽令行事。薛元書武功深不可測,他在八王手裡,便是一柄隨時能取人性命的利劍。”東子語聲緩慢地說。
苻秋想了想,覺得不妙起來,“我們能探到他師弟的事,八叔也能。”他咬著牙,走來走去,忽又像個傻子似的笑了,支著額,“八叔以為你已死了,倒是無妨,便是他要令薛元書做些什麼,也必不是要你性命。薛元書與八叔彼此利用,他既然有意放你離開,想必並不曾真的打算來殺你。”
東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