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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妤雙眸掃過他被寒風吹的衣襬,在他淡淡地目光下,覺得他不愧是有煞神兇名,光被他盯著看就倍感壓力。
在相視中,他再度開口問道:“你紙上寫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武安伯府從中挑撥。
他生母的嫡親妹妹嫁給了武安伯府的三老爺,有著這層關係,他猶豫了會還是決定問清楚。
他在翻過牆後已經問了她一遍,現在再問,多多少少就像質問了。
梓妤眨眨眼,瀲灩的雙眸落滿陽光,顯得有些無辜:“字面上的意思啊。”
她聲音輕軟,被風吹到耳邊,很快又散去。許嘉玄皺皺眉頭,想轉身離開。
剛才看到字條一時衝動翻了進來,現在覺得自已有些可笑。
梓妤見他一點耐性也沒有,嘴裡噯了一聲,喊住他:“我一個閨閣女子,哪裡能有什麼意思。外祖母昏厥並不全是你手下那個千戶的原因,只是想告訴你,和武安伯老夫人上門提親也有關係。我曾聽說,武安伯府和你們威武侯府有著姻親關係,所以提醒一下。”
許嘉玄聞言目光裡多了審視。
他這邊確實不知道武安伯老夫人上門提親的事。
“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不是在變相在說你外祖家欺瞞我和故意為難我。”
面對他的發問,她笑了:“我外祖傢什麼時候欺瞞你了,如若我不告訴你才叫欺瞞,外祖母也沒為難你,一切事情最開始就是你手下千戶惹的是非。如若他沒錯,你為什麼要軍法處置?”
許嘉玄發現她口才挺好,一時也沒能找到反駁點。
“其實我是有私心的。”在他又沉默的時候,梓妤嘆了聲說,“我想化解你們家和我二舅舅間的誤會。”
他淡淡的眸光便沉了下去,她並不在意,聳聳肩把他心裡想的話說出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自量力?”
許嘉玄被她問得微微一愣,還沒見過哪個姑娘這麼坦率,而且還真的一點也不怕他。
梓妤就又揚起笑,眸光盈盈:“我就是想著,如若武安伯老夫人是被遊說來的,那是不是能變相證明其實一直有人在挑撥兩家的關係,那麼他目的又是什麼?”
“即便武安伯府與我們沾了姻親,即便這次事件證明她是被人遊說,那也不能證明你二舅舅無辜。”
梓妤被噎得一滯,說:“我並沒要求你現在就認定我二舅舅無辜,你這般倒像是我在無理取鬧。”
她睜著雙分明的大眼,眸光清亮,帶著對他的略微不滿。不知怎麼的,他就想起第一次見她時的驚豔,以及從她口中應驗的倒黴。
他雙眸低垂地掃她一眼,突然朝她走了兩步。
兩人本來是各自挨著牆相對站著的,他這一走近,就成了她背後是牆,他立在她面前。
梓妤眼前的光暗了許多,抬頭看他深邃的臉龐,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一隻手咚的一聲就擊在牆上,沉悶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了一下。
許嘉玄一手撐著牆著,身體向前傾,逆著光的面容情緒不明。
“如果你父親也在你眼睜睜看著的情況下受傷,在你耳邊慘叫著自斷一肢,你會覺得傷了你父親的人無辜嗎?”
他聲音很低,壓抑著什麼情緒,面上神色明明淡淡的,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又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厲。
梓妤仰著臉與他對視,倒不害怕,只是神色變得鄭重。她說:“不知道副使聽過七年前一樁案件沒有,一個會變戲法的人,在觀眾眼前殺了他的班主,但是觀眾都以為那個班主是意外身亡。如若不是班主的女兒發現疑點,那個變戲法的人就逃之夭夭了。這案子就是在告訴我們,有時眼見的,也不能為實。”
她冷靜得很,還十分有條理的意圖說服他。許嘉玄盯著她細白的面龐,發現她跟別的姑娘家真不太一樣,換做別人,他這樣一靠近,恐怕早嚇得拔腿就跑。
他眸光閃了閃,骨子裡的劣性居然在這刻被她無端挑了出來,竟十分想知道真惹惱了她會是什麼樣子,是不是還能這樣冷靜。
她耳邊就響起他低沉的笑聲,他收回手重新站好,凝視著她的目光驕矜,還流露些許惡意:“是比養在深閨的女子有見識和膽識,但你的舅舅自己都承認了錯在他,你不覺得自己操心這事顯得有些多餘?”
梓妤當即眯起眼,確實被他那句多餘氣到了。
他莫名覺得愉悅,心道就是個小姑娘,扯著嘴角笑了笑,聲音溫和不少:“所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