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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寰倏地掀開簾子,正看見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拽著一個男人走過車畔,她笑了,衝那女子喊道,“白音!”
那一對男女轉頭,赫然就是許久不見的,蔣鐸和白音。
二人做尋常夫妻打扮,沈寰望著白音頭上的婦人髮髻,禁不住的調笑,“恭喜修成正果,看來今日相逢是有天意,趕著催著,叫我把欠你們的禮錢奉上才行。”
白音興奮得像只小麻雀,挽著沈寰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大爺!哎不是,姑娘啊,可算讓我見著您女孩打扮的樣兒了,真好真好,我之前說什麼來著,您果真是個絕色的!這下好了,我在您跟前兒可真沒了說嘴的臉面……說起來您這會兒,怎麼在這兒?難道也是來看……看砍頭的?
沈寰笑著搖頭,“途經這裡,剛巧被堵在路上,幸虧走不了,不然還真遇不上你們。”壓低了聲音,她再問,“怎麼你們上京來了?天王派你們過來的?蔣釗呢?”
蔣鐸憨憨的笑著,對她忽然變成了女孩多少有些不適應,說話間眼睛都不知該往哪兒落,搓著手慢吞吞道,“我們……上京有十天了,小釗早起出門,說是要上西四牌樓這邊來。這不,我們倆就出來找他……要說為啥來,這個,這個還真不是天王派我們過來的,是……是,咳,一言難盡……”
“有什麼難盡的,不就是被奸人排擠,呆不下去了嘛!”白音說起來不忿,“陳文德不是個好東西,排除異己,扶植自己勢力,生生說……說小叔對天王有異心!”
沈寰驚訝,“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蔣釗他是受了我的牽累?”
“那倒也不是,”白音忙否認,“總而言之,那地方也不是什麼王道樂土,我瞧啊,日後也難成就大事。”
雖這麼說,到底還是被人擠兌出來的,白音猶可,蔣鐸不免神情中透出落寞。
沈寰看在眼裡,過意不去,笑著介面道,“你們下榻在哪裡?既遇上了,少不得請你們移駕,去寒舍小住一段時日。你們也甭跟我虛客氣,這麼著,蔣大哥負責去找蔣釗,我先帶著白音回去,拐走了你老婆,我可就不怕你不跟上來了。”
挽了白音的手就要上車,卻忽然想起還有顧承在,連忙又彼此介紹一番。顧承見她難得這麼熱情,也笑說,“你們先上車,我和蔣兄一道,尋到他兄弟再回家去。一會兒晚飯你張羅罷,去外頭叫一桌也使得。”
多善解人意啊,留出了地方,也留出了時間,給她和白音。白音不負期望,搖著她的手,一徑追問,“是他麼?一直都是這個人?臨了回來還是找著了他,於是在一起了,是不是?”
她頷首說是,藉著白音的問題回憶往昔,“從來都只有他一個,我回來了,發覺他還在原地等著我,一直都沒變過。”
“我就說嘛!”白音自有一種事後諸葛亮的睿智,“顧爺那面相,斯文溫厚,瞧著就可靠,怎麼也不像能幹出悔婚再娶那種汙糟事兒的人。哎呀,這樣好,誤會都解除了,皆大歡喜!可真是讓人高興,得好好慶賀慶賀!”
沈寰點頭同意,“只是你們上京這麼長時間了,可曾想過找我?要不是今天趕巧兒碰上,咱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呢。”
她沒有姐妹,在過去十七年的歲月裡,只遇到白音一個朋友外加知己,同患難也共歡樂,在她心裡早就把白音當成了親姐妹。要是認真論起來,她還小人家一歲呢,只是她強悍慣了,讓她對著這麼嬌憨可愛的小丫頭叫一聲姐姐,還真有點開不了口。
“你們預備在京裡待多久,正好下月初八,是我和純鈞的好日子。我孃家人都不在了,你是知道的,正愁沒個人幫襯我一把,可巧你們來了,少不得就按孃家人的禮兒,好好替我張羅張羅。”
白音是個無事忙,聽了拍手叫好,比她還興奮。倆人笑笑鬧鬧一路,回家收拾了兩處院子出來,分別給蔣氏兄弟兩個住。
可惜有人不領情,蔣釗一雙眼睛風雷不驚,那抹湛藍比從前更為幽深,淡漠疏遠的說著,“我們此番來京只是路過,之後還要北上。何況蔣某目下身份尷尬,不便叨擾。顧爺盛情,恕蔣某無法領受。”
蔣鐸怔忡,不知該接什麼話好。看看白音,也一臉無可奈何。她一向活潑,只是見了這個小叔,憑白就有些氣弱。以前沒嫁人還好,倆人見面鬥嘴嘲諷,一樣不落,如今成了叔嫂,她反倒收斂起來,大有凡事聽蔣釗安排的意思。
還是顧承笑了笑,大大方方道,“蔣兄弟這是和我客氣,說什麼身份尷尬的話,我只知道你們一路進京,不曾遇上任何阻礙,大魏各處城防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