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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
“怕什麼,我不是你妹子麼?”沈寰笑得暢快,眼波橫生爽利的嬌媚。
禁不住這樣的笑意,顧承漸漸軟化,“不知道,我真沒想過。”
“可你都二十一了。”沈寰打心眼裡喜歡這麼磋磨一個老實人,一抬手夠了一顆棗兒,隨意蹭蹭,放在唇齒間。
喀嚓一聲,清脆悅耳,“這會兒想想,趁沒人說給我,也許一輩子就這麼一回——娶的不是自己喜歡的人,說給她聽也沒意義。”
話是狠話,有她一貫的果決。
顧承無可奈何,“我這人,註定沒多大出息,全無封侯拜將的指望。姑娘家跟著我,是要受委屈的。我怕照顧不好,也不知道上哪兒,能找著一個和我心思一樣的人。”
沈寰點頭,“那不能算是沒想過,只能說是心裡明鏡,眼前摸黑。”
她再轉過身子,正對他,一字一句笑著道,“這樣人興許不難碰,你面前兒就有一個。你別慌,我可沒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不用把自己想得太糟。三哥,你不是沒本事的人,就是不走仕途,也一樣能把女人照顧好。”
心裡有那麼一瞬歡喜,像是被輕軟鵝毛筆撩撥了一記。
顧承收斂住,趁著夜色她瞧不見,羞澀發笑,“是麼,我倒更願意聽你說,我照料你,照料的還不算差。”
這是難得俏皮的應對,簡直快趕上一句俏皮話了。他竟然也是會說幾句,可見老實的程度還是有限。
“我說真的,自然也就有那個意思。”沈寰大方承認,“不是所有女人都急功好利,過後再悔教夫婿覓封侯。”
顧承抿著嘴,想了想才問,“你真這麼想?我是說,你……”
沈寰似笑非笑,目光幽幽,“我的事兒,你最清楚。早年什麼風光沒見過,也正趕上我們家赫赫揚揚的好時候。一朝敗了才知道,過眼雲煙四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再求富貴揚名,官場裡打滾,就是一個字,蠢!說真的,我連京城都不想呆,頂好離了這是非地,去外頭闖蕩一番,看看旁人是怎麼活的。是你說的,天大地大,總能尋著點心裡嚮往的東西。”
她本是存著逗弄他的心思,可說著說著就露出了真心話。剎不住,也找補不回來。
顧承聽著,胸膛裡一陣痛,一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