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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對方只是微微點了點下頜,原來是個冰美人,性子不算好,可是長得是真俊俏。
“姑娘今年多大了?”婦人喜滋滋的問道。
沈寰不吭聲,祝媽媽只好代答道,“我們姑娘過了年,虛歲才十五,小呢。”輕輕拽了拽婦人的衣衫,示意她往上房去罷。
“哦,還不到十五啊,”婦人訕訕笑了,“瞅著不像,這身量,這模樣,我還說……”
祝媽媽咳了一聲,她嘴快,甩了一句,“像不等於是!還早吶,請您來,是說我們三爺的事,您趕緊著,太太還在前頭等著呢。”
倆人挽著胳膊說笑著去了。沈寰冷冷看著,人走遠,她甩袖返回屋內。北方人身量高,她比一般北方女孩更要高,所以看著才像十五的,只是這話從一個媒婆嘴裡說出來,她聽著不舒服。
轉個念頭想想,自己該是長大了,不再是小女孩的模樣,興許已經有那麼點女人的味道了。
八月節早過了,天兒漸漸涼下來,太陽落山,小涼風一吹頗為適意。沈寰心裡煩,調了半晌內息也還是覺著煩,索性出了屋,溜達到院子裡,預備在樹下發會子呆。
棗樹下已站了個人,薄薄的側身,挺拔的長腿,頸子微垂,那樣子像是懷著滿腹心事。
她走路沒聲,見了這情形,只得故意弄出點聲兒來。他聽見了,轉過頭,月光灑在臉上,分明是窒了一窒的神情。
自從送完玉簪子,顧承就像有意躲著她,這一躲就是一個月。好在這一個月裡,她有她的事要忙,顧不上理會。可今晚撞在一起,就容不得他再避開。
他腳下像是黏住了,沈寰就主動迎上去,星光想必是一點點落在她臉上的,還沒到近前,忽然聽他低聲問,“你這陣子,休息不好麼?”
連著一個月夜裡不睡覺,自然好不了,可她不承認,“沒有啊,我挺好的。”
顧承不滿的看著她,“眼底一片鬱青,哪兒好?”
她不覺垂下眼眸,突然想笑,連忙又繃緊嘴角。這麼些天了,竟然只有他一個人看得出來。
沈寰淡淡抬眼,“我說的好,是另有別的意思。還沒恭喜三哥,今兒早起聽見喜鵲叫,原來是好事要落在你頭上。”
顧承不說話,慢慢偏過臉去,眼睛裡漸漸有了一種,認命的悲涼。
沈歡望著他,覺得那份悲涼裡頭,終究還是涼多過於悲。
她想起白天祝媽媽的話,三爺對自己的事忒不上心,太太實在沒法子,決定趕著今年底把事情給定下來,回頭選好了人家,還要請那邊顧府上的太太幫忙相看,都滿意了才好下聘。
一個男人家,就這樣由著別人決定了自己的終身,想著都怪沒趣的。這世道,男人女人都一樣,做人的規矩,既然要守,就得認命。
知道人家此時難受,就不好再火上澆油,她緘口不開玩笑,可心裡頭還是活泛的,仰著頭望了好一會天,讚歎道,“河漢浩淼,滿天的星斗襯著月色,真壯闊,這就是造化的神奇。”
因為仰著臉,她的脖頸伸展,更顯修長,下頜的輪廓精緻難言,美得足以令人屏息,足以渾然忘卻周遭一切人與物。
顧承許久沒能說出話來,只是咬著牙關,咬得渾身筋骨都泛酸了,才勉強忍住,沒有讓一句話衝口而出。
那句話,是他方才在心底的讚歎:你,才是造化的神奇。
☆、第14章 調戲
夜風微涼,撲面帶著花香。顧承身量比沈寰高出不少,聞得出那香氣,是從她髮梢上飄來的木樨味道。
他能看清她眼底的鬱青,自然也能看清她身體的輪廓。月光下瞧美人,別有一番動人韻致。
這是發乎情,顧承安慰自己,之後得靠意志,止乎禮!
他不敢再看她,低頭盯著腳下,架不住腦子裡還是信馬由韁,原來她不喜歡用桂花頭油,那木樨的清香確實更合適她。
桂花太甜膩,她這個人,是純粹的美,並沒有一絲甜。
胡思亂想著,她的聲音就響起,低低的,像是癢梭梭的吹氣,“都挑了哪些人家,三哥知道麼?”
心猿意馬立刻煙消雲散,顧承懨懨回答,“沒細問,也不想打聽。”
沈寰禁不住笑起來,“別啊,三哥對自個兒的事還真不上心,這話說的像是自暴自棄。”
顧承無聲笑笑,自覺無言以對。
沈寰轉頭,認真看著他,“三哥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說來聽聽。”
顧承側目,“這事兒,一個姑娘家問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