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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麼看來,楊軻確鑿是沒想過料理顧承,又或者其實他是故意要這麼做。
不管怎麼說,顧承已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有了突如其來的決斷。
她忽然有種被作弄的感覺,他們一個兩個竟然都這樣逼迫自己,“你想讓我避開他,從此和你過平靜日子。”頓了頓,語氣冷冽起來,“我今兒才發覺,咱們倆對將來的預想,根本就不一樣。”
“不打緊。”他一點不生氣,還是極溫和的說著,“既然你已招惹了我,我又決定和你終生相伴,那就勢必該有一個人做出退讓。”
她眯著眼睛看他,冷冷問,“那這個人,應該是我了?”
他默然片刻,迎向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著,“到這會兒,我已養了你近兩年。你如果要讓我退讓,也應該先還清,這兩年間欠我的情。”
她聽得先是驚訝,後是疑惑,原來如此啊,這世間果真沒有人是純粹無私的,禁不住一臉挪揄,“明明是你有了牽掛,所以才會起私心,顧純鈞,如今咱們倆,算是扯平了。”
他一向沒她那麼犀利,聽她這麼說,眼裡的低迷不由越來越深,“我只是覺著,有些關於我的話,你也不想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從別人口中得知。如果今天我不問,你會告訴我麼?還是,你打心裡就把我當成一個負擔,一個阻礙你實現海闊天空願望的負擔?”
這樣袒露心跡的陳情讓她瞬間陷入沉默,其實她清楚,他說的都對。她今生的兩個執念,一個已算實現了一半,另一個還是遙遙無期。於是那遙遙無期的,就在陡然間變得更具誘惑力,也似乎更值得她去奮不顧身。
許久過去,她仍是倨傲的不置一詞。
沉默的時間太長,終於令他了悟一笑,然後站起身來,聲音還是冷靜的,可也有掩飾不住的傷感,“是我一廂情願了,也許我當日承諾得太快。其實打說出來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沒那麼在意,我這個人了。”
他說完,徑自朝東屋走去,一路安靜無聲,可她回首望了望,便覺出他的背影清瘦蕭索,透著孤零零的落寞悽清。
她要追上他,說兩句安撫的話,原本是易如反掌的事。可眼下自己滿心的剪不斷理還亂,恐怕說什麼都是枉然。
該怎麼抉擇,最終還是靠自己,既然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不如慢慢來罷,興許到時候自然有水到渠成的法子。
可她忘了,顧承這個人性子雖好,卻是個倔脾氣。晚上不聲不響做了飯給她,自己悄沒生息的回了屋,翌日一早又悄沒生息的出了門,直到晌午後回來,仍是一頭扎進東屋,乾脆不再露面。
倆人一個倔,一個橫,倒確是能耐得住,拖延了半個月,已到萬物復甦的驚蟄時節。花草開始萌芽,人心想必也該如是。
京師近來算不得太平,打從半月前突然生出一樁狐妖案,據說是有狐狸精半夜溜到宅門裡偷窺姑娘,好在並沒有真出什麼不堪的事。這狐妖行徑如此,那便是已然坐實是個公的無疑。
顧宅左鄰右舍的大姑娘小媳婦得了信兒,嚇得白日裡不敢出來,生怕一不留神被人盯上,到了晚間再被狐狸精找上門來騷擾。
由此街面上清淨不少,可也有人放不下心,特特的跑來知會顧承小心門戶。
錢志這會兒已升了百戶,在北鎮撫司也算混出點道行,卻也沒忘記顧承從前對他的仗義相幫。因想起顧宅裡有小姑娘老奶奶,便藉著提點防範門戶這茬子事兒,專程過來瞧瞧他。
有日子沒見,顧承心裡也很是高興,才將人請進門來,錢志已順勢勾上他的肩膀,大喇喇笑道,“兄弟近來誨人不倦,哥哥我瞧著,是比早前在北鎮撫司裡更精神了,也更添儒雅氣,你是斯文人,原本就該做些斯文事才對。”
聽他忽然說得文縐縐的,顧承不禁一笑,仍是照從前的規矩叫他一聲錢大哥,“這陣子差使還算清閒?”
“清閒個球!”才講究了一句,下一句就憋不住罵開了人,“城裡頭鬧狐妖,五城兵馬司的飯桶逮不著人,見天兒弄得是人心惶惶。上頭為此又指派了北鎮撫司拿人,日他奶奶的,這是殺雞用牛刀。光知道讓老子幹活,怎麼不把那起子酒囊飯袋的俸祿一併也發給老子?”
罵罵咧咧一陣,發洩完了,才說正事,“我是專為這個來提醒你,夜裡多加小心,可別讓女眷們著了狐狸精的道兒。”
錢志一氣說完,灌了幾口清茶,環顧四下,問道,“說起來,你這兒怎麼這麼安靜?從前那老媽媽和那小丫頭子呢?”
顧承不想解釋太細,索性裝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