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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還肯做?”
練月知道她話中有話,就順著道:“那你想到為什麼了嗎?”
女孩壓低聲音道:“這個生意只是你的掩護,你其實是個殺手。”
女孩說得又認真又嚴肅,練月被她逗笑了:“這個說法倒是蠻有趣。”
女孩進一步逼問道:“難道不是麼?”
練月搖了搖頭,不再理她,而是繼續雕自己的兔子。
女孩彷彿認定她是個殺手,固執的很:“我沒有開玩笑,我需要一個殺手,我有錢,我請你幫我殺一個人。”
練月握刻刀的手頓住了,這下她全明白啦。這女孩不是尋親的,這女孩是來找殺手的。這一點不奇怪,太平城這麼多亡命徒,亡命徒不怕死,而大鄭各諸侯國的上層貴族最愛的就是這些不怕死的人。貴族們頻頻造訪太平城,或者頻頻派人來造訪太平城,為的就是這些隱藏在太平城中有能力又不怕死的亡命徒。
奇怪的是這女孩為什麼孤身一人來這找殺手,而且還用這麼笨的方法。她既然知道要來太平城找殺手,應該會有一些門路的?
但練月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壓了下去。一個殺手,好奇心太重,不是什麼好事。
練月放下刀,上上下下的將女孩打量一番,看她衣服的料子和打扮,應當不是來自什麼大富大貴人家,於是道:“你知道請一個殺手需要多少錢麼?”
女孩緊了緊包袱皮,臉上依然是那種固執和篤定:“我有錢,我請得起。”
練月偏著頭瞧她:“你有多少錢?”
女孩道:“這個你別管,你只需告訴我,請你需要多少錢?”
練月不知道這女孩跟什麼人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麼執著,但她的執著很動人,只是太小了,她不跟小孩子做生意,她想讓她知難而退,於是道:“我聽街坊鄰居議論,說這城裡的殺手殺人,按人頭算,一個人頭至少也得準備五百兩銀子吧。”
女孩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練月道:“小姑娘,殺人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是趕緊回家吧。”
只是一瞬間,女孩就做好了決定,這決定讓她自己都害怕起來,但這害怕卻無損於她的決定,反而讓她更堅定。
她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五百兩銀子,這是你說的。”
練月一驚,覺得這女孩可能誤會了什麼,正要開口解釋,女孩卻沒給她機會,而是轉身跑了。
練月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本以為這就是結束,結果沒過幾天,女孩又來了。
女孩仍是幾日前的那副打扮,她什麼都沒說,直接遞過來一疊紙。
練月只瞥了一眼,就知道女孩遞過來的是什麼。那是銀票和畫像,她做殺手這麼多年,對這個動作太熟悉了,但她沒接,她低頭繼續刻自己的木雕。
女孩見她不接,便繞過攤架,在她腳邊蹲下,見她絲毫不理會自己,便揪了揪她的裙襬。
練月沒辦法繼續忽視她,便給了點反應,瞧了她一眼。
兩人對上目光之後,女孩眼中忽然閃出了一種炙熱的光芒,她開始說話了,不像之前的固執和平靜,而是帶了一些無法掩飾的激動:“他叫劉元安,是個讀書人,家境貧寒,剛來臨安時,連飯都吃不起,我爹孃可憐他,留他在藥材鋪裡幫忙。再後來,他娶了我姐姐,入贅到我家。我家經營著一家藥材鋪,雖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日子過得倒也不清貧。他要繼續讀書,全家人都支援。爹常說,士農工商,商人在最底層,而讀書人在最上面,爹希望他能讀出一點成績來,藉此來拔高門楣。後來他心想事成,憑藉一篇《太平賦》得到了丞相的賞識,做了他的門客。自從之後,性情大變,動輒就打罵家姐,爹孃若是說他兩句,他連爹媽都一塊打罵,我覺得這樣下去不好,可姐姐又不願意跟他分開,就一直忍著。直到有一天,他酒後闖進我房間,對我施暴,幸好姐姐及時發現,姐姐救了我,可自己卻被他失手用燈臺打死了。爹孃聞聲趕過來,他一不做二不休,將爹孃也打死了。他本想將我也打死,但他喝醉了,沒有我跑得快。我跑出去之後去報官,可官府畏懼丞相的權勢,最後把這案子當個懸案結了。案子結了之後,他沒敢在臨安待下去,便一路北下。我跟了他一路,中間有幾次差點跟丟,好在老天憐我,我數次又跟他撞上。我一路跟他到太平城,見他交了名帖,進了平昌府,才出來的。”頓了頓,“三條人命,這是血債,我一定要讓他償還,請姑娘幫我。”
女孩的激動裡混雜著狂熱,憤恨,不甘和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