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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猶豫片刻,也提起步子,像是要跟隨陳精忠離開。
見此,袁一開口道:“你們要是走出這個門口,就絕無轉圜餘地。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聽到這話,眾人怯怯地收回腳步,停在了原地。
見狀,陳精忠也停下腳步,閉著眼深深吸了口氣。而後,他猛然轉身,用暴怒的眼神掃過眾人,指罵道:“你們這些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岔子,他遲早是要被革職的,你們怕什麼?到底在怕什麼!”
見眾人耷拉著腦袋不說話,陳精忠繼續道:“拉弓沒有回頭箭!我們已經攤牌了,沒有退路可走了!你們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其實,早該有人上前,把昨晚的事告訴陳精忠,給他提個醒,此時,他也至於把話說得這麼不留餘地。
可沒有人這麼做,因為,以目前的情況來說,陳精忠已經處於弱勢,而最接近他的那個人,肯定會被袁一視為他的心腹,成為頭號整治物件,所以,大家才會選擇明哲保身。
這時,聽到陳精忠的這番聲嘶力竭的痛斥,袁一冷不丁道:“現在,終於說出你的心裡話了啊!”
怒不可遏的陳精忠高聲道:“這是事實!”
袁一擺出一副淡定從容的笑臉,回擊道:“這只是你以為的事實。”
陳精忠已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此時,又看到這張像是在宣告勝利屬於自己的笑臉,陳精忠情緒徹底崩潰,他突然變成了一隻憤怒的公牛,帶著冒著怒火的眼睛撲向袁一,想要拳頭髮洩暴內心的不滿。
面對攻擊,袁一優雅地側身,對方便狼狽地摔了個狗□□。陳精忠在地上趴了許久,也沒人敢去扶他,最後,還是袁一將他扶起。
這時,他臉上已不見了怒色,將頭壓得很低,用僵硬的聲音向袁一道:“我不該發火,請郡王原諒。”
聽到道歉,袁一突然想起上官婉兒那套關於道歉的理論,本來陳精忠竟然敢當眾動手,讓他感到很窩火,可陳精忠能夠立刻道歉,雖然,不怎麼誠懇,可他心裡的火氣還是減了大半。
顯然,陳精忠已經做了聰明的人,若不依不饒地追究他的過失,就會顯得小家子氣,若大度地接受他的道歉,就能成為另一個聰明的人。
因此,袁一便聰明地接受了他的道歉:“你沒有傷到我,又及時承認了錯誤,我不會追究。”
陳精忠點點頭,聲音顯得無比疲憊道:“既然,他們都選擇留下,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告辭了!”
袁一道:“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你這麼急切地想要離開這裡,是打算做那隻還沒戰鬥,就臨陣脫逃的老虎嗎?輕易地讓出這片山頭嗎?”說著,他指了指耷拉著腦袋的眾人。
陳精忠咬牙切齒道:“你說,到底想要怎麼樣?!”
袁一不緊不慢道:“其實,我比你更清楚,他們選擇留下來,只是迫於某種形勢。相信,只要他們走出這個門口,又會投奔到你的麾下。我要的是心,不是人,所以,我要你留下來,看看我能得到多少人心。”
見袁一能夠如此清醒客觀的看待此刻的勝利,陳精忠感到懊悔萬分,當初,他太輕敵,太自以為是,把這隻沉睡的獅子錯看成了打盹的肥豬。
陳精忠沉默片刻,深深吸了口氣:“好!我留下來!”
袁一點點頭,轉身走到正座坐下,拿起案几上的茶抿了口,皺了皺眉,放下茶盞,對座邊呆立的婢女道:“茶冷了。換壺熱茶來。”
回過神的婢女點點頭,捧著托盤轉身而去。待婢女重新沏好茶,梅仁也已經趕回郡王府。
喝著茶的袁一見梅仁走到近前,便放下茶盞,詢問道:“聽說你丟了一份機密公文,懷疑是折衝府的人裡應外合,所以,抓了守門計程車兵,果毅都尉,文書館的老馮,以及,校場操練計程車兵。你抓了這麼多人,審出什麼來了嗎?”
梅仁想起昨晚,袁一讓他今天一回到折衝府,就謊稱自己丟了機密公文,再以此抓人,勢必將折衝府裡抓得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當然,最重要的是抓來袁一說的這幾個人嚴加審問,不過,審問的重點不是丟失的公文,而是,昨天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如此一番審問下來,折衝府官員的不作為,士兵的懶散無紀律,種種令人側目的行為便從暗裡來到明面,成為一個急需引爆的矛盾。
梅仁答話道:“啟稟郡王,經過卑職的審問,的確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昨天,有個自稱郡王府知事的男子,在沒有攜帶通行公文的情況下,進入了折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