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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告訴你是,金主說你來揚州,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幫了不該幫的人!”說著,魔音琴少抽出背在身後的琴,抬手猛地一撥琴絃,無形卻滿是戾氣的音符穿破空氣,以迅雷之勢朝袁一奔去。
見此,袁一拔出帶來防身的劍,運氣將全身力量積聚於劍上,一躍而起朝著詭異的琴音奮力一擊。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被劍氣分割開的魔音,向兩邊擴散,十丈內的房屋皆被琴音摧毀,轟然倒塌。
袁一雖以劍隔開了魔音,可他還是被其間產生的強大推力,飛出了數丈遠,落地時,半蹲著的他以劍撐地,突然感到胸腔脹痛欲裂的他,喉頭一癢,往地上吐了一大口鮮血。
這時,受到反彈魔音所累的魔音琴少,踉踉蹌蹌地從倒塌的房屋中爬了起來,見此,他喃喃道:“看樣子,他也沒到佔什麼便宜。”
見魔音琴少抱起琴,又要施展魔音,他慌忙飛身逃開,怎奈魔音琴少緊追不捨,正在他叫苦不迭之時,突然想到,罌粟的琴音是魔音的天敵,便一路往後巷跑去。
正在他跳下牆頭時,後背受了魔音一擊,他慶幸魔音琴少有傷在身,不然,真得命喪於此。
他忍著劇痛來到巷口,遠遠瞧見刀不留人的身影,慌忙將手中的焦尾琴拋給他,道:“趕緊讓罌粟彈琴!”
第52章 唱響淚憶
刀不留人見袁一呼喊聲中帶著喘息,知道他受了重傷,雖然,不明白讓罌粟彈琴的用意是什麼,可他還是照辦了。
罌粟悠悠的琴音響起,魔音頓時被淨化,沒有了任何殺傷力,趁此時機,趴在地上的袁一以手撐地騰空而起,奔到毫無反抗能力的魔音琴少面前,一手扣住他的喉嚨,一手奪過他的琴,道:“你說,活的魔音琴少值多少銀子?”
此時,罌粟走下馬車,來到他們面前,打量了眼魔音琴少,遲疑道:“你是……圓月之夜就會來歸隱荷居,同我琴音合奏的那位朋友嗎?”
“我……”魔音琴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罌粟望了眼袁一,道:“能放開他嗎?”
袁一點點頭,鬆開手,抱著琴退到了一旁。
罌粟沉默了片刻,望著深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道:“你想要擺脫,卻由不得自己控制的事,是殺人嗎?”
魔音琴少側過臉,試圖逃開罌粟的目光:“沒錯!我出生就註定,成為魔音門的繼承人,變成冷血的殺人工具,就算賺的銀子,足夠魔音門所有人花十輩子,可我們還是不停收錢殺人,或許這就是正道所說的‘一日為魔,終生為魔’吧!”
罌粟搖搖頭:“不,可以改變。”
魔音琴少冷冷一笑:“改變?”說著,摘下銀色面具,指著印在眉心的‘魔音’兩字道:“這兩個字是出生時,是我父親印上去的,他是不折不扣的冷血魔頭!”
說到父親,魔音琴少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憤怒:“我父親瞭解魔音的大成之法是,在年幼善惡未分之時,飽受欺凌唾棄,在心中灌滿惡的仇恨。
為此,他把額頭印有‘魔音’還是嬰孩的我,交給破廟的乞丐撫養。我不但,在白眼與嘲笑中長大,而且,身邊對我好的人都會慘死,後來,才知道,他們都是遭受了那魔頭的毒手。”
罌粟用手捂著嘴,難以置通道:“你父親為了讓你受盡磨難,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魔音琴少深深吸了口氣:“後來,我如他所願,練就了無人能敵的魔音,繼承了他的衣缽,從我殺第一個人開始,‘魔音’兩字,不僅印在我的眉間,還刻在了我的心上,既成魔,何能改變?”
罌粟柔暖的目光落在他眉間,緩緩道:“你之所以,要用面具遮住它,是因為,你在意別人的目光,覺得它給你帶來了恥辱,真正的魔頭不會有這種顧慮,所以,你不是已成魔,只是被迫認命而已!”
說著,罌粟伸手撫摸著他眉間,柔聲道:“此刻,我觸碰到的只是普通的兩個字,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傷害。”說著,滿懷期許地凝望著魔音琴少:“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樣,把它當作普通的字,別再讓它傷害你,別再履行別人強加給命運!”
魔音琴少眼裡變得溼潤,世間沒有人這麼瞭解他,或者說,沒有人敢這麼瞭解他,除了眼前這個他深愛的女子。他抿了抿嘴,略帶哽咽道:“我能改嗎?誰會相信一個魔頭改邪歸正!”
罌粟神情堅定道:“我相信!終有一天,你的琴音不再用來殺人,而是能讓人賞聽。”
魔音琴少淡淡一笑,道:“就算天下人都不信,又有何干?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