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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床榻……韻德猛地一嘔,嘔出了一口酸水,吐在荀子衣身上。
荀子衣沒有像以前看見她那樣躲開,這時候她已經吐在他身上,他卻動都沒動。他盯著她,過了片刻後脫下外衣,往前走了一步,將她擁抱在懷裡。
突然溫柔地說:“你要是當時,嫁給了安執,而我娶了崇德,便沒有以後的事。但你讓安執墜了馬,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原先我還不以為是你,今天恰好讓我看見你對安祝的那個表情。”
韻德一時驚恐,猛地想推開他,他卻不放,反而溫柔地伸手摸著她的頭:“我一直不明白,你對我毫無情誼,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姻緣?我是個膽小之人,只會攀附官家,體察他所需,我並不想破壞你我的姻緣,為什麼你非要至別人於死地也要嫁給我,但卻又如此厭惡與我接觸?後來我想,或許與我沒有關係,而是與崇德有關係。她喜歡紅色你就穿紅色,她的駙馬你就據為己有,她有的你都要有,你看你屋裡還擺著一個磨喝樂,你是喜歡那玩意麼,你都不會玩兒,你留著只是因為崇德被抓去小云寺後,冷宮裡搜出來的,你就拿著了。”
“你胡說!”
“我從來不會胡說。你知道斑鳩兒那件衣裳,是她偷偷從我櫃中拿的,她以為那是我為她做的衣裳,她膽敢穿了,即便是我也不會饒她。你將她打死了,我也不會說什麼。這件衣裳你讓文氏穿在身上,是為了讓我看她像不像崇德,我一旦覺得像,你便也會覺得她像。你看我失魂落魄了,便覺得你找對人了,那麼現在,我將一個更像崇德的人供上了龍床,你也想將文迎兒供上龍床嗎?”
韻德咬著牙齒道:“我不是你,絕不會讓陛下來玷汙他的女兒!”
“現在不叫爹爹了,叫陛下了?玷汙?那不是應該叫臨幸?”
“無恥,無恥之極!糊塗……”
韻德抓著他衣裳,漸漸滑在地上。如果她將來真的聽到官家封那女子為嬪妃的訊息,她真恨不能也撞在柱子上,把自己頭上的血擦下來給官家看,看看他是怎樣一個噁心的父親。
所幸後來並沒聽到這訊息,漸漸地似乎官家夜晚出宮的頻率也越來越少,時間一長,近乎一月官家都沒有去過那溫承承處。聽前去監視的武臣說,那溫承承門前落葉原先每天都有人掃,現在都積了不少了。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前段時間聽荀子衣所說的,還有她自己監視的那些事是否真的發生過。
她神情恍惚,總想找個人聊一聊。她想到了文迎兒。
———
荀子衣與馮熙在會仙酒樓見過一次。
馮熙旬休結束,已經回到東宮了。
荀子衣帶了不少名珍,請拖馮熙帶給太子,眼見馮熙將這些名珍令太子幕僚一一記在冊子上,才與他坐下說話。
馮熙首先問道:“記得殿帥與駙馬一向都心繫官家頭疼病的事,不知道官家的病可好些了?”
“我們給官家出了許多治病的方子,現有一例得用,官家甚喜,且用了此例,官家倒都沒有那麼依賴道士了。”
道士就代表玉清神霄宮,代表韞王,沒那麼依賴韞王,對太子來說是個好事。
荀子衣將此事當做向太子的投誠,當然這只是一個很小的回報,太子需要他做更多的事情來瓦解官家對韞王那一方的信任。
馮熙不會管他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招數,宮廷中的那些令人作嘔的手段,他已經非常清楚,但太子需要這種人在官家身邊,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即便馮熙知道他們供了一個長得像崇德的女子給官家去睡,他也只會一笑了之。因為崇德從始至終都不會再有這個父親,她只是他妻子。
馮熙拿出一張內容,請他遞給不與黨爭相關的幾個監察御史,上面寫著京兆尹與開封府官員瀆職貪腐各項罪狀,並且請高殿帥等人在必要的時候為太子說話。
荀子衣還不大明白開封府與太子的關係,但他既然投誠,這事自然照辦。
很快地,京兆尹與開封府一案徹查發酵,但作為官家監察喉舌的皇城司,卻一直以來沒有察覺,官家動怒。
這時李昂、御史、六部官員一致勸說官家,八月太子趙煦拜開封牧。皇城司高官調動,東宮諸官得以入主。
馮熙為太子開啟這個缺口,立了大功,太子在官家面前舉薦馮熙為帶御器械、江南東路馬步軍副總管、仍兼任引進使。
官家倒是素來知道馮熙這人丰容俊美,原先就在禁中當值,這個提議便被接納。帶御器械,馮熙日後可在御前帶刀,出入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