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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比以前緊實了許多,好似有些肌肉。韻德睜眼,看見他閉上了眼睛,那睫毛濃黑又長,彎彎地抖動,明明是個少年,此時認真地吻她時皺起眉頭,竟如此令她心馳。
她遂酥軟了,任憑這個少年褻玩她上身身軀,一直到快天黑,她才偷偷從那院子裡出來,心砰砰直跳,回去後也平靜不下來。
李銘府半夜時突然敲門,大驚失色地跟她說,“駙馬半夜未歸……”
韻德管他未歸不未歸,讓婢女趕李銘府走,李銘府道:“駙馬與高殿帥都半夜未歸,而且宮中傳來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訊息,官家今夜也偷偷出宮了,到現在都沒回去。”
韻德被婢女扶起來,正嬌無力,李銘府已經進來了,在碧紗櫥後頭說,“這訊息得來不容易,說道是官家最近隔個幾日,就會由高殿帥陪伴出宮,然後四更就又回來了,跑得可勤。這侍衛親軍嘴嚴,透不出來,那御前內侍只告訴了我。而最近駙馬也是夜裡出去,定然也是陪伴官家。如果我們這幾天跟緊了駙馬,就能知道他拐帶官家去了哪。”
韻德倒被這奇聞給激得更睡不著了。官家偷偷出宮,誰也不告訴,是去哪處?以前從來沒聽過這樣的事,所以她秘密令武臣多加監視荀子衣。
三天之後,武臣回報,荀子衣夜晚又靜悄悄地出了門,坐他的馬車在御街茶樓停下,接上了兩位翰林名士模樣的人坐上車,然後在貢院南巷子裡的一處隱蔽大宅前停下,那武臣在旁打聽,那宅名為宜宅,裡邊只住著教坊溫承承、媽媽和多個家丁。
韻德聽完,當真是腦袋亂了。這官家半夜出去會溫承承,且每隔幾日就去一次,難道是為了認女兒嗎?即便真的認女兒,為何這麼偷偷摸摸?幾日就要見一次,女兒有這麼稀罕麼?
當下便披上衣裳,去到荀子衣每晚回來時進宅的後門門口,讓武臣舉著火把守著。
等荀子衣一進門,便讓人把他壓住帶到屋裡關上門問:“你和姓高的對官家灌了什麼迷魂湯,徹夜徹夜地去找你那教坊女,難不成官家已經確定她是崇德了?”
荀子衣進了屋,才被那武臣鬆開。她說這話肯定不敢讓武臣聽見,於是眼下屋裡就他們兩個人。荀子衣冷笑道:“崇德?誰說她是崇德?倒是你,監視我不算,連官家你都敢監視,你那幾個內侍和宮中的勾當有勾連,你當我不知道?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我告訴了官家,你信不信以後你走到宮門邊上,就會被監門侍衛趕出去!”
韻德瞪著他:“你休要在我面前猖狂,那溫承承,活脫脫就是崇德活了一模一樣,你把她領到官家身邊不算,你還讓官傢俬自出宮不管不顧,就不怕御史彈劾你!你自身難保了!”
荀子衣嘆一口氣:“有官家在,有殿前都指揮使高殿帥在,我自身如何難保?我何時說那女子是崇德了,我也從來沒有對官家如此說過,對官家來說,她不過是個臉與腳生得好看,脾氣頑劣又可愛的妓/女罷了,官家喜歡她,在她榻上流連,日日夜夜想念,甚至還想將她接回宮裡去,只不過是叫我與殿帥從旁護駕而已,我又何罪之有?”
韻德張大了口:“床、床榻……”
荀子衣挑眉:“那女子過幾日,恐怕就是你爹爹後宮嬪妃中的一人了,到時候你還得給她屈膝。”
韻德驚喘:“你將一個長得像他女兒的人,供上他的床榻?你……好惡心!”
韻德越想,越覺得反胃,以她做一個女兒的思維萬萬也想不到荀子衣是如此齷齪,而她又怎能想到她爹爹能對長得如那樣的人,做哪種事?
荀子衣大笑幾聲,“我噁心麼?還是你爹爹噁心?我也噁心透了,可我為人臣子,我要攀附他,他有多噁心我都得看著聞著,然後說,‘陛下聖明’。”他頓了頓,冷靜下來,淡淡地說,“她不是崇德,也不會是,你爹爹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對他來說像他的女兒是這個女人身上的優點,是值得他貢獻他龍根的優點。可笑麼?”
韻德寒毛豎起,眼淚狂流,眼睛瞪著卻肌肉僵硬,無法作出任何表情。她大約是看到了她爹爹的真實,無法直面這樣的官家。
隨即想到了崇德,非要將自己腦袋上的血抹在官家衣角上的崇德,官家在與那個女人睡上床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金燦燦的衣角上面沾過的血呢?
或許他已經忘了,或許他只記得崇德以前是個“頑頑”,一個最頑皮的女兒,懂得他的書畫,會做別的女兒不會做的事,爬牆、打架、叫喊,他只記得這些優點,不記得她的血了。
如果自己死了,官家找來一個長得像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