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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裡的菸葉,深深吸了一口,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他伸手向吳畏比了一下,“來一口?”
吳畏搖了搖頭,他倒不是不吸菸,只是沒有那口癮,如果是菸捲還可以試試,這種大煙袋鍋子他已經在劉大窩棚那邊領教過了,實在敬謝不敏。
趙排長倒也沒再讓,他看著金水河的方向,輕聲說道:“我十六歲當兵吃糧,和關裡的兵幹過,和小鬼子也幹過,你知道打得最慘的一次是和誰嗎?”
吳畏看了他一眼,心說這我哪裡知道,倒是知道他口中的小鬼子應該是日本人,實在想不通國防軍怎麼有機會和鬼子開片,不過現在國防軍都跑到西伯利亞來了,甲午戰爭打贏了也說不定,話說今年是哪年來著?他倒是知道中日甲午戰爭是1894年,再具體的東西就不認得了,這還是利益於最近幾年突然強化的愛國主義宣傳,可憐他又不是歷史的,要沒人提醒的話,連李治是誰都不知道。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趙排長接著說道:“大前年我們去溝裡剿匪,那幫土匪槍不行,但是槍法真tm的強,隔著山溝能用三眼銃打香頭。那時候真是天天提心吊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飛過來個槍子,人就嘎屁了。”
吳畏目瞪口呆的聽他追憶似水年華,心說你跟我說這個幹個毛線?
沒想到趙排長說完這段話後,又開始埋頭吸菸,過了好一會才伸手拍了一下吳畏的肩膀,“我不管你從前是幹什麼的,殺毛子就是好漢子,在我手下幹吧,虧不了你。”說完就站起身來,端著菸斗搖搖擺擺的走開了。
吳畏還在發愣的時候,又一個士兵拖著步槍湊了過來,很神秘的向吳畏低聲說道:“兄弟,大號是什麼?”
吳畏已經知道這裡的人問“大號”就相當於說“貴姓”,倒不是要撇大條,隨口說道:“吳畏。”
“好名字。”那人挑了一下大拇指,又問:“你孃老子念過書吧?這名字聽著就帶勁。”
吳畏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順口問了一下對方的“大號”。知道這位叫“王大錘”之後,就特別能理解他對於名字的執著。
王大錘羨慕了一會吳畏的名字,這才想起正事來,向吳畏低聲說道:“兄弟從前是幹什麼的?”
吳畏一愣,看了看他說道:“種地的唄。”
“你可拉倒吧。”王大錘說道:“老實說,你是不是跑出來的山林隊?”
山林隊這個詞聽著不錯,其實就是土匪,吳畏已經在這個世界混了大半個月,倒是能猜出來大概的意思來,只是不能確定猜得對不對,於是看著王大錘不說話。
他不出聲,王大錘就當他是預設,點頭說道:“連長說你是好炮手,要不給咱們比劃一下?”
吳畏有點猶豫,他對自己的槍法倒是比較有信心,剛才又開過兩槍,覺得這種栓動步槍雖然重了一些,精度倒是不差,問題只是要不要出這個風頭。
王大錘看出他有點拿不定主意,趕緊趁熱打鐵,指著河邊的一塊大石頭說道:“能不能打著那個?”
吳畏看了一眼王大錘手指的目標,陣地當然不能修在河沿上,所以這裡離金水河還有兩三百米的距離,要在這個距離上打中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實在說不上難度,估計王大錘是怕太難打吳畏會拒絕。
吳畏想了一下,覺得這是個表現自己的好機會,這年頭雖然不用排除槍斃了,他也不甘心頂在第一線當炮灰,能表現一下刷刷聲望還是要爭取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順過背後的步槍,單膝跪倒在地上,雙手平端步槍,看著槍管上的標尺開始在心裡默算射擊諸元。
看到王大錘真的鼓搗吳畏展示槍法了,遠處的幾個士兵也湊了過來,低聲的交頭結耳。他們不知道吳畏想打的目標是什麼,順著吳畏瞄準的基線看過去,好像也只有河裡的石頭堪當如此重任。
這幾個人湊在一起,也算是一個大目標了,河對岸的俄國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指指點點的對著這邊看,似乎有人還有望遠鏡,估計也在猜測這幾個國防軍士兵想幹什麼。
吳畏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開了一槍。俄國人已經開始使用無煙發射藥,開槍後只有淡淡的白煙升起來,並不影響視線,這就是吳畏沒有選擇國防軍用的老套筒,卻撿了一支俄國步槍的原因。
身邊的幾個士兵瞪大了眼睛,都覺得這麼大的石頭都打不中有點不可思議,王大錘罵了一句,說道:“河邊風大,打不中也正常。”
這個時候,吳畏又開了一槍,他剛才就沒指望冷槍能首發命中,當然如果真要打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