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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石中搜尋起來。張東正一手捂著她的嘴,面色緊張地看著外面。
姜佑不知從哪裡取出兩把鑲金嵌玉的匕首來,偷偷地塞了一個在張東正的手裡,兩人的繃著臉看著唯一的孔隙,就見趙清在原地走了幾步,忽然頓下腳步,直直地向著兩人藏身之所望了過來。
兩人心裡一跳,外面的趙清向前走了幾步,透過孔隙看進來,兩人忙蹲下身子,躲在遠處大氣也不敢出。
趙清目光往裡一掃,忽然搖了搖頭,喃喃幾句,竟轉身走了,姜佑一手握著匕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正要出口氣,就聽趙清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兩位還不出來?莫不是逼著我放火?”
姜佑和張東正嚇了一跳,以為趙清這是使詐,沒想到一陣火光閃過,用棉紗布浸了油裹著的見就直直地射了進來,瞬間就點燃了洞裡的枯枝斷葉,滾滾濃煙冒了出來。
張東正一手掩著姜佑口鼻,帶著她從洞裡退了出來,兩人轉身欲跑,就被趙清帶來的人團團圍住。
趙清立在馬上,鳳目鴉眉,這做派皮囊倒真是世子的模樣,他在高處對著姜佑行了一禮:“殿下,當真是好久不見了。”神態宛如逗鼠之貓,帶著說不出的譏誚和戲謔。兩人都換了下人衣服,但還是被趙清一眼認了出來。
事到臨頭,姜佑反而鎮定下來了,她捏了捏藏在袖子裡的匕首,板著小臉沒答話。
趙清一振衣袖,故作嘆息:“殿下這般冷情樣子真是傷人心,虧的臣還一直對殿下念念不忘,特地求了父親向皇上提親,沒想到皇上卻無情拒絕了,臣和家父迫不得已,這才使出了逼宮的法子,本來一樁好事,卻硬生成了壞事。”
姜佑今年才十三歲,趙清卻已經二十了,說什麼一見鍾情著實有點扯,在一旁的張東正忍不住冷笑道:“謀反就是謀反,何必找殿下當藉口,你們趙家心懷不軌已久,皇上當然不會同意將殿下下嫁,你們。。。”
他話還未完,就被刀兵抵住喉嚨。
趙清並不理他,反而是在馬上彎下腰,眼睛直直地看著姜佑,他用眼神逼迫了會兒,忽然微微一笑:“殿下,今日之事的起因皆是你我的親事不順,如今只要你在這裡應了我,我便以平山王世子的名義擔保,立時撤兵,絕不再戰。”
張東正聽得心裡一急,先不說趙清的話是真是假,只要姜佑說出一聲是來,趙家便有了可拿捏的把柄,一句出口,禍患無窮啊!
姜佑深深地垂下頭不言語,趙清以為她是嚇破了膽,語調更森冷陰狠了幾分,唇邊笑紋加深,繼續逼迫道:“殿下,你應是不應,恩?”
姜佑垂著頭,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一副受驚過度,底氣不足的樣子。
趙清卻沒聽清,他心裡一急,乾脆下馬細聽,卻見姜佑猛然抬頭,衝他擠眉弄眼地做了個鬼臉,呲牙咧嘴地怪笑一聲,趁著他一怔功夫,一揚手把手裡的匕首激。射了出去。
趙清下意識地側頭躲開,就覺得臉上一疼,就聽姜佑飛快地道:“東正,東邊數第三個!”然後捏起小拳頭就衝了上來。
趙清被她算計一把,側臉劃出一道血痕,心裡微怒,見她不自量力,心裡冷笑一聲,伸手就去捏她脖子,他雖然不想就此要了姜佑的性命,但讓她吃些苦頭也是好的。
姜佑從小就開始學騎射搏擊的功夫,不過跟人動手還是頭一遭,秀長的嘴唇抿成一線,一矮身避過趙清的手,直直地向他肩井穴襲去,她百忙之中還用餘光瞄了眼張東正,就見他捏著匕首,直直地向西邊第三個攻了過去。。。
她這邊還沒打到就被人捏住了手腕,她毫不遲疑,雙腿借力就飛踢了出去,忽然一枝弩。箭從一側射了過來,直直地向趙清射了過去。
姜佑一怔,就聽見箭尖刺破皮肉的聲音,溫熱的血濺了她一臉,她忙蹦跳著退後了幾步,下意識地轉頭,就見幾十個架著弩。箭的番子簇擁一個修長的身影,那身影立在馬上,硃紅箭袖迎風飛揚,一口大弓架在手臂上,頭上帶著的箬笠被風帶起,就只見殷紅如雪的唇瓣在白如玉的臉上洇開,雖只是半張臉,卻從骨子裡透出一種絕豔來。
趙清一手捂著傷口,恨聲道:“薛元!”
薛元殷紅如血的唇瓣微微一揚,在馬上輕一躬身,好整以暇地把手裡的箭矢對準趙清眉心:“勞煩世子爺還記得咱家。”他仍是不急不慢地聲口兒,穩穩地嘲弄:“咱家知道世子爺記掛殿下的婚事,可殿下是皇家人,沒得下嫁的道理,若您實在是情深無悔,何不捨了王位嫁到宮裡,旁的不說,一個君後的位置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