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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知道這位是隨便跺跺腳,大齊朝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若是被他瞧上了,實在是天大的福分。
薛元一眼掃過去,對著一邊的孫賀年皺眉道:“就這些了,沒別的了?”
孫賀年苦著臉呵腰道:“回督主的話,今年進來的就這些,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棗,怕是要汙了您的眼。”
薛元本來不喜歡這種半大孩子,覺得鬧騰又難調。教,但前幾日看見姜佑機靈玲瓏,便也想帶一個在身邊,權作逗樂解悶,可惜看了好幾撥人都不稱意,都缺了些機敏,模樣也不夠漂亮順眼,先有了珠玉在前,旁的人自然也就成了土雞瓦狗。
孫賀年身子往前探了探,有些曖昧笑道:“督主,這些宮女兒都是今年進來的,模樣最拔尖,性子最溫順的一撥,您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若是看中了哪個,帶回府去也不妨事兒。”
薛元放下茶盞,攏著袖子沒言聲,孫賀年一看就知道今兒是又不成了,便揮手趕羊似的把人趕下去,正想再說幾句,就聽有人在簷外報:“督主,張家老夫人穿戴了全幅的誥命披掛,說是要進宮求見太子。”
薛元動了下眼睫,慢慢地道:“讓她去吧,就說是我準的。”
孫賀年嚇了一跳:“督主,您,您這就準了?”
他回首看了看牆上的一溜東廠廠公的畫像,忽然轉了話風道:“寧王那裡怎麼樣了?”
孫賀年臉色變了變,低聲道:“那也不是個簡單的,求見您幾次都被擋了回來,如今竟然另尋了路子走。”
薛元負手看著畫像:“他只幹了兩件事,頭一件是捏造了謠言,說殿下不是正宮嫡出,不是張皇后所出,甚至不是孝宗的親生閨女,第二樁是請了‘祥瑞’,聽說京外的河裡撈出個百年的老龜,上面刻得就是夔澤天下四個字,他的名諱裡有個‘夔’字,這不是明擺著說他是皇帝命嗎?”
他轉頭看著院牆外伸進來一枝的梅花:“打蛇打七寸,這位寧王好厲害的手段,頭一樁事兒證明了殿下血統不正,不配當皇上,緊接著第二件事就指明瞭他才是真命天子,這兩件事兒湊一塊,一下子抓住了命門。”
孫賀年瞠大了眼,又垂頭想了想:“督主,您既然想拿皇上當幌子,好自己掌權,那寧王便是咱們的頭號對頭,咱們。。。”他做了個劃拉脖子的手勢:“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薛元仰唇:“急什麼,不是有張家打頭陣,若是姜佑真的出了岔子,首當其衝的就是國舅家,你看這張老夫人不是先急著進宮了嗎,讓他們先試試水深,咱們再一網收拾乾淨了。”
孫賀年歎服道:“還是您高明,那咱們現在什麼都不做,就等著兩邊出招?”
薛元出了屋子,細白的手指撫過伸進鏤空扇窗的一枝梅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把這花摘下了給殿下送去吧,女孩子總歸是喜歡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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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錯愕地看著眼前儀態端莊的老婦人,然後撲到她懷裡叫道:“外祖母。。。”
張老夫人也紅了眼眶,卻還是按著規矩退後幾步,彎腰行禮道:“殿下。”
姜佑一把扶她起來,一扭頭卻看見跟在她身後的張東嵐,不由得更為詫異:“東嵐表哥,你怎麼也進來了?”
張東嵐撓頭笑了笑:“爹說皇帝大行,又有佞臣作亂,便讓我跟著進宮開解開解你。”其實是他自己硬纏著來見姜佑,兩人沒差幾個月,又是從小玩到大,情分倒比幾個家裡嫡親的兄弟姐妹還深厚些。
他上前仔仔細細瞧著,又拉著她的手打量一圈:“你瘦了不少,人瞧著也沒精神了,近來可有好好吃飯?”她本來就和張東嵐相似,現在兩邊的嬰兒肥退了,瞧著就更像了,真跟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似的,張東嵐正要稱奇一番,就被張老夫人拍了他一下:“沒規矩,還不快行禮!”
張東嵐躬身地行了個禮,張老夫人上前幾步,似乎想握住她的手,但又硬是忍住了,這情形也顧不得寒暄,她深吸一口氣,抬眼看著姜佑:“殿下,如今薛廠公。。。真的起了大逆不道的心思?”
姜佑抿著唇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茫然無措:“不光是他,連七皇叔也。。。父皇一去,好些人都不一樣了。”
張老夫人嘆息道:“果然。。。”她一手搭在姜佑肩上,:“殿下,東正他爹和李大人昨日連夜商議一番,老身進宮來就是想告訴您,如今當務之急是除掉寧王,他圖謀的是皇位,必對您存了毒害的心思。薛元那裡。。。”她神色似乎有些艱難,但還是斟酌著開口“東廠勢大,您不妨先虛以委蛇一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