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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正要開口,薛元一眼就瞧了過來,細白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腕子上的迦南珠子晃盪一陣,他對著外面吩咐道:“來人請重掌櫃的下去,好生伺候著,不得怠慢了。”
這話便是軟禁的意思了,重嵐驚得面色變了,慌忙躬身道:“廠公,在下絕不會把今日之事洩露出去的,還望您。。。”她對上薛元漠然的眼,後半句終究是沒說出來。
姜佑左右瞧了瞧,沉吟道:“重掌櫃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她雖然是對重嵐說話,但眼睛瞧著的卻是薛元,後者只是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她加重了語氣:“廠公是守信之人,既然說了不會怠慢,自然不會怠慢你的。”
重嵐是識趣之人,聽了這話立刻死了心,好歹軟禁還能留下條命來,若是再爭執,只怕連命都沒了。因此十分順從地拱了拱手:“監軍說的是,是我想左了,兩位大人如此做也是為民除害,重嵐自當配合。”
到底是生意人,不管這話是不是真心,說出來卻十分中聽,連薛元的神色都和緩了幾分。姜佑瞧著她轉身出了門,探頭看了看窗外的景緻:“按著這行程,咱們明天就能到儀徵了吧?”
薛元隨意點了點頭,走過去兩手勾纏在她腰間:“皇上還記得上岸之前跟臣打的賭嗎?”他在她腰背上輕緩地來回遊移:“皇上一言九鼎,可要願賭服輸啊。”
姜佑兩手牢牢扒著窗沿:“雖然讓你猜著了那夥兒流民上船,但他們不是還沒動手呢嗎?”她往下歪了歪嘴:“而且一夥兒歹人就在船艙裡,你竟然有心思想這個。”
這時候窗子大開著,偶爾有畫舫商船在河面上來回,船上掛著豔紅的燈籠,水光盪漾著溫柔鄉。薛元不理她耍賴,把她抵在了窗邊,湊在她耳邊道:“還是皇上喜歡在這裡。。。?”
姜佑認命地嘆了口氣,手臂勾在他頸子上,他見她服軟,無聲地笑了笑,把人打橫抱到床上。
好容易熬到第二天在儀徵停靠,姜佑一臉萎靡地出了屋門,和他換了身兒尋常衣服,命兩個模樣身形和他們有幾分相似的人呆在二樓,兩人混在人堆兒裡,帶著重嵐悄沒聲地下了船。
重嵐一晚上沒人跟她說話,還不能出屋子亂走,瞧起來比姜佑還要萎靡,蔫頭耷腦地被帶著去了處離碼頭不遠地勢極高的酒樓,姜佑看她有氣無力,歉然道:“重掌櫃的受苦了,此間事了,你就可以好好兒地去揚州做生意了。”
重嵐不知想到什麼,神色更萎靡了幾分,三人剛剛落座,就瞧見不遠處碼頭火光沖天,滾滾的濃煙沖天而起,就是白日裡也瞧得十分分明,她驚叫一聲:“我的船!”快步跑到窗邊去看。
姜佑坐在一邊滿臉尷尬歉然地道:“這船。。。只怕是不成了,你當初的造價幾何?我按照市價雙倍賠給你。。。可別難過了。”
這時候有底下人從外面躬身進來,在薛元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微閉了閉眼,雍容地一撩曳撒起身:“事兒定了,咱們走吧。”
三人在侍衛的簇擁下到了碼頭邊兒,就見那艘樓船被燒的只剩了個架子,重嵐心疼的咧了咧嘴,但還是小心地把自個兒藏到一眾侍衛的後頭。
樓船上還有一小撮人仍舊負隅頑抗,姜佑目力極好,瞧見當中一人正是那和薛元極似的匪首,那人也看見立在岸邊的薛元,突然低喝了一聲,手裡的短劍劈手射了過來。
薛元不避不閃,等短劍到了近前,才輕描淡寫地一揚袖,短劍就被偏到一邊,無力地落了下來。
那人倒也果決,見中了埋伏又一擊不中,乾脆轉身從樓船上跳了下去,他身上有傷,河面立刻浮起一團血色。
薛元眯了眯眼,對著身邊人吩咐道:“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底下人領命去了,姜佑看了眼被燒的差不多的船,嘆了口氣問道:“船都沒了,咱們怎麼走?要不要走旱路?”
薛督主算無遺策,當然不會被這點小事兒難住,一行人在儀徵呆了半天,便看到碼頭邊另有商船來接,又行了兩日才到了揚州。
兩人並肩出了船,就看見碼頭上站著一溜兒官員,儀徵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姜佑也沒指望能瞞著這些地方官,但看到這般大的排場還是嚇了一跳,對著薛元悄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朕的身份被人知道了?”
薛元沒搭腔,微微沉了臉,就見頭一個補子上繡著雲雁的四品大員一躬身,身後的官員也跟著彎了腰,品階高的行稽首大禮,低些的行叩拜大禮,竟然齊刷刷矮了幾頭。
姜佑這回真的是嚇了一跳,這群官員難道真的知道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