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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微怔之下,心裡嘆了聲兒,若是容妃那種風情婦人肯定會享受床笫之間的歡情,她還太小,還不懂情。欲的得趣之處,不能以風。月來引。誘她。
他心裡想著來日方長,撂開了手道:“既然皇上不喜歡那便罷了。”他一抬眼就見姜佑白著臉,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子,攢著眉心問道:“皇上怎麼了?”
姜佑白著臉看他一眼,然後用手去抹額頭上的汗:“朕,朕一緊張,胃又頂起來了。”
薛元嘆了聲,一言不發地去找太醫了,這一鬧騰又是大半宿,等姜佑好容易不難受了,又到了早朝的時間了,她一宿沒睡,早朝的時候又為著立儲的事兒吵起來了,她這回學聰明瞭,乾脆任由兩撥不同見解的人吵,自己作壁上觀,等好容易熬到下朝,她懨懨地靠在龍椅上,幽幽地看著薛元。
薛元自知理虧,見她眼底一圈青黛又覺得心憐,拉著她的手柔聲道:“都是臣的不是,現在大早上的回去補眠晚上怕是睡不著,小心顛倒了晝夜,臣帶皇上去御花園走走。”
姜佑哼哼唧唧地不樂意,但又夾纏不過他,任由他拉著去了御花園。
如今已經是仲春時候,御花園裡草長鶯飛,綠楊煙柳,曉寒也漸漸退了,池塘纖纖惹人憐,處處都是勃勃生機。
姜佑最近忙的腳打後腦勺,許久不曾逛過園子,瞧見這片景緻臉上也露了笑,探手想去摘花,但個子不夠,只好抬眼地瞅著薛元。
薛元衝她笑了笑,抬手摺了一枝桃花下來遞給她,又問道:“皇上還想要哪朵?”
姜佑挑著顏色好看的胡亂指了一通,一臉感懷地道:“小時候香印常摘了花編了花冠給朕戴在頭上,長大了她說應該佩些釵環步搖之類的,再帶這個惹人笑話,朕就再沒戴過了。”
薛元本來抬手欲摘,聞言斜斜乜了她一眼:“既然這樣,皇上就找印姑姑來摘吧,臣就不奉陪了。”
姜佑哎了聲,巴著他的袖子跟她嬉皮笑臉:“掌印個子高,你看那長得好的都在高處呢。”
薛元嘆了聲,隨便走了幾處幫她摘了下來,她都是瞧著好看隨意指的,有些顏色不搭調,幸好這也難不倒他,抽出幾個顏色上好的細細配了,編成錦簇的花環遞給她。
姜佑取下了冠冕,打散了一頭柔長的頭髮,輕輕取來套上,又把剩下的幾朵簪在發頂,笑眼問他:“掌印覺著可好?”
她原來何曾關心過模樣好看不好看,現在不知是不是年齡漸大了,也開始愛美起來了。他頷首:“皇上怎麼打扮都是好的。”
姜佑聽得眉開眼笑,不捨地撫了撫花冠:“朕也瞧著好看,可惜沒幾天就要枯了。”
薛元握了她的手:“皇上若是喜歡,臣每天編了給你送過去。”
姜佑有點不好意思,但瞧著他眉眼舒展的樣子豔麗萬分,硬生將滿院的花比了下去,又捨不得撤手,任由他一路拉著。
玲瓏石堆成的堆秀山底下,有個窈窕豐盈的身影在疊石的掩映下死死攥緊了手裡的帕子,神情既有捏住人把柄的痛快,也有幾分不甘不願的嫉恨,她是經過事兒的人,方才薛元瞧姜佑的眼神滿是溫柔情意,那根本就不是臣子看皇上的眼神,瞧著也不像貪新鮮隨意玩玩。
她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輸給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真不知薛元是不是有什麼怪癖,放著她這麼現成的女人不肯要,寧願巴巴地守著個看得見吃不成的小女孩,一時又是不甘心又是抓住把柄的興奮,立在原地思忖了一時,側頭對身邊的猗蘭道:“咱們去壽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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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青花纏枝的白瓷茶盞被摔到地上,滴溜溜打了幾個轉,裡面琥珀色的茶湯盡數潑灑出來,濺溼福壽紋的青磚地。
太皇太后用力拍了下案几:“當真?他們在青天白日就敢公然眉來眼去?!”
容妃攥著絹子,極輕地點了點頭:“妾今兒想著老悶在屋裡也不好,便去園子裡走走,沒想到遇見了掌印和皇上在嬉笑,妾知道他們不待見我,便想著先躲到一邊兒,沒想到就瞧見他們在御花園裡舉止。。。恣意。”她垂頭道:“妾覺得這般不妥,所以特特趕來尋了您,請您來拿個主意。”
太皇太后先是對著她溫言安撫道:“好孩子,這事兒告訴我是應該的,你做得好。”她沉著臉,將手裡的佛珠盤弄幾圈,轉身對著立在後頭的嬤嬤低聲吩咐幾句,等那嬤嬤走了,她用銀籤子撥了撥博山爐裡的檀香,一言不發地靜坐堂上。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那嬤嬤回了壽昌宮,她遣退了眾人,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