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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看她面色茫然,倒不像是故意說來試探,神色微緩了緩,帶著她走到一處燈火通明的營帳:“這是臣今日才命人搭好的帳篷,馬上就要農祭了,皇上乾脆在這裡住上兩日,等到時農祭完再返京吧。”
這幾日事情眾多,姜佑都把農祭這等正事兒給忘了,忙一拍額頭道:“掌印說的是,朕也該好好準備準備了,到時候還要種地念祝詞呢。”她興沖沖地走進去,就見營帳內佈置的精緻奢華,一應都是按著她寢宮的配置來的。
她感激地看了眼薛元,被逮住又親了一通,今日勞累了一天,一擰身就倒入床裡睡得人事不知了。
兩天的時間轉眼便過,姜佑先是領了群臣開壇祝禱,然後又領著浩浩蕩蕩的群臣還有幾位太妃公主插秧種田,按著規矩,應當由皇上和君後先來插秧,然後再是後宮妃嬪入田,接下來才是勳貴和群臣,她沒有君後,這時候場面也不能太過寒摻了,只好把幾位太妃和柔福昌平拉來充數。
她長這麼大頭回幹這種活,一時覺得新鮮,幹了會兒就覺得腰痠背痛,她抬眼一瞧,卻沒瞧見薛元的人影,不過想也知道依著他好潔的素性,對這種事兒定然敬而遠之。
她心裡萬分羨慕,突然聽見後面一聲尖叫,柔福忽然踉蹌了幾步,高聲道:“有蛇啊!”然後不管不顧地連連後退,一下子跌在一邊的昌平身上,昌平也是身嬌肉貴,兩人齊刷刷倒在了地上,轉眼兩個美人變成了泥人。
這時候離她們倆最近的正是臨川王韓晝瑾,他似乎也微微怔了一下,腳步一頓,就見兩個美人齊刷刷地滾了過來,柔福身子一轉,踉蹌著滾到在他懷裡,他一怔,下意識地抬手去扶,就見兩人身後突然躥出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
他神色一正,不敢再猶豫,一把捏住那小蛇的七寸,又按住它的嘴不讓它噴毒液,兩手齊用力,那蛇就軟軟地倒在了一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慌忙上去救人,扶人的扶人,詢問的詢問,昌平覺得丟人,被侍婢扶著掩著臉就走下去了,倒是柔福妙目含淚,在侍婢的攙扶下向韓晝瑾道謝。
這時候人人都畏懼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從田地裡竄出來的蛇,也都沒了插秧種田的心思,姜佑被太陽曬得頭暈眼花,也急忙跳上了田埂,忽然覺得小腿又疼又癢,撩開褲腿一瞧,就見白皙挺直的小腿上趴著幾條螞蟥。
☆、第56章
姜佑向來不怎麼怕蛇蟲鼠蟻這些東西,但見那黑乎乎軟塌塌的螞蟥死命地往裡鑽,噁心地‘呀’了一聲,下意識地就要用手去拽,卻被另外伸出的一隻白潔有力的手按住了。
她下意識地掙了掙,抬頭去看:“臨川王?”
韓晝瑾扶著她坐下,一手握著她的腿看,然後蹙眉道:“南方這種水蛭不少,皇上千萬別拉,這玩意越是拉越是往裡鑽,到時候身子拉斷了,頭還留在肉皮裡,潰爛發炎都是輕的。”
姜佑想著那場景,噁心的臉色發白,又疼得蹙了眉道:“那,那怎麼辦?”
韓晝瑾命人取來火石和匕首,打著了火燎匕首的尖,等刀尖發紅才對著姜佑微微躬身道:“皇上,得罪了。”
他說著就把刀尖湊近,姜佑感到一陣火燒火燎的疼,額頭滲出細細的汗來,忍不住低低叫了幾聲,就見那幾只巴在她腿上的螞蟥猛地一縮,然後一個挨著一個掉了下來,她噁心的要命,一下子跳起來把那幾個東西踩死,又站的裡田地遠了些:“這是什麼東西啊?”
韓晝瑾不知從哪裡取出白瓷的小瓶,握住她的腿道:“臣來幫皇上上藥吧。”
姜佑一下子掙脫出來,順手接過那瓶子:“朕自己來吧。”
韓晝瑾傾下身,歪著頭打量她:“皇上對臣還是這般拘謹,臣不過是想略盡些綿薄之力罷了。”
姜佑一邊給被螞蟥叮出來的傷口上藥,一邊道:“哪裡哪裡,不過是朕凡事喜歡親力親為罷了。”
韓晝瑾湊近了幾步,抬起手幫她拉著褲腿,袖籠裡沁出檀香的味道,微微笑道:“是嗎?只是臣瞧著皇上對薛掌印倒是如使指臂,親近的像一個人似的。”他見姜佑蹙了蹙眉,忍不住凝眸看著她滑如凝脂的臉龐,喃喃道:“皇上生的與先皇后頗為相似。”
姜佑怔了下,隨即回道:“常有人這麼說,臨川王也見過我母后?”
他目光在她周身輾轉,試圖把兩人的相同之處都找出來,半晌才頷首道:“十歲那年見過一次,那時候先皇后已經是母儀天下的國母了。”他頓了下,神思恍惚悵然:“可惜天妒紅顏。”
姜佑頓了頓,忍不住道:“臨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