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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副將冷笑幾聲就要開口,這時候張東正突然站了出來,對著營帳中諸人淡淡道:“家父身上餘毒未清,還是由我來代勞吧。”他目光淡淡地看過常副將:“我說那虎符並非我所偷,真正的虎符也沒有丟失,這話不是虛言,因為虎符本就有一真一假兩枚,你們從我懷裡搜出來的那個,正好是假的那一枚。”
他目光掠過常副將,直直地落到張廷進身上:“家父才到軍營上任,便知道虎符事關重大,特地打了枚假的虎符以掩人耳目,好有備無患,此舉雖不合規矩,但也是家父多年習慣了,今日我才醒來便被搜身,等虎符被搜出來,我瞧了一眼就知道,那虎符並非真正的虎符。”
鎮國公點了點頭,勉強抬手從懷裡掏出虎符:“真正的虎符一直被我隨身保管,東正雖然知道虎符有真假兩枚,但卻不知道真正虎符的位置。”他淡淡道:“當初未免混淆,我特地命工匠在假虎符上鑿了裂紋出來,兩相對比,一驗證便知。”
常副將嘴唇顫了顫,倒也能屈能伸,一下子跪在地上道:“都是末將的錯,這才讓小公爺受了冤屈,還望國公恕罪!”他頓了頓,又低頭沉聲道:“末將是見虎符丟失,一世情節,才先寫釀成大禍,還望國公開恩!”
鎮國公任由他在地上跪著,並不理他,命底下人抬了十幾本厚厚的賬本過來,指著賬本轉而對姜佑道:“皇上明鑑,這次中毒事件並非偶然,臣在上個月發現軍中有剋扣挪用軍餉現象,便下定決心準備查賬,沒想到前日便中毒暈倒,若非皇上相救,臣這時候只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姜佑也環顧了一週:“國公的意思是,有人貪汙軍餉,怕被你查出端倪來,這才豁出去下毒?”她隱約理出些頭緒:“下毒之後,為了以防萬一,又偷了虎符栽贓嫁禍給東正表哥,這樣便是你病癒,你和東正表哥也難逃瀆職之罪,至少也要被撤去參將一職,這樣貪汙軍餉一事便沒法子查下去了。”
張廷躍點頭道:“怕是如此。”他跪在地上對著姜佑道:“這次軍中將領中毒雖非臣本意,但臣總逃脫不了一個翫忽職守的罪名,還請皇上恩准,讓臣查明瞭貪汙之事,再由皇上發落。”
張廷進卻邁出一步道:“大哥此言差矣,這次軍中大半的將領都中了毒,我看跟這事兒只怕沒什麼關係,況且這時候軍心已亂,再查賬本怕是不合適吧。”他微頓了頓,又嘆聲道“你我雖為親兄弟,但上有軍法,這時候也不能一味向著你說話。”他也對著姜佑跪下道“還請皇上撤了張廷躍參將一職,另請軍中將領擔任。”
張家兩兄弟素來不合,傳說當年張廷進遠遠地被孝宗打發到別處任職就是張廷躍唆使的,為的就是怕自己二弟跟自己搶爵位,雖然姜佑知道兩方素有齟齬,也沒想到他這時候還來落井下石,而且說得有理有據。
她面色微沉了沉,淡淡地看了張廷進一眼,緩了聲道:“這時候一時也找不到暫代之人,若是臨時換將,還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便還由鎮國公任著吧,朕限你一個月之內查出貪汙軍餉一案,戴罪立功。”
張廷進微微一怔,本想著如果張廷躍出瞭如此大錯,必然要撤職,這參將一職怎麼都能落到自己身上,沒想到姜佑還是讓張廷躍任著,他這一番佈置豈不是竹籃打水?
他心裡一急,正欲開口,抬眼就看見姜佑冷眼看了過來,他身子僵了僵,知道這時候再開口怕是要引人生疑,只能默默地垂頭閉嘴。
姜佑見這事兒告一段落,心裡也鬆了口氣,一轉身出了營帳,轉頭問一邊的薛元道:“掌印,依你看這下毒的是何人呢?”
薛元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鎮國公要查賬,便是犯了別人的利,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事兒只怕並非某一個人所為,但其中必有人策劃了整件事兒。”
姜佑點了點頭,又偏頭想了想道:“朕覺得張家二老爺挺可疑的,先是唆使人誣陷東正表哥,又落井下石,想要撤了鎮國公的參將一職。”
薛元微微笑了笑:“用人不疑,皇上既然把這事兒交給了鎮國公查明,接下來就安穩地等結果便可,若是查明瞭便賞,查不明便罰,你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姜佑聽得若有所思,任由他拉著,用力點了點頭,忽然嘆道:“論起帝王之術來,掌印要比朕精通得多,朕還是差得遠,也不知如何能坐穩這江山。”
薛元抿了抿唇,嘴角垂了下去,抬眼看著她;“皇上這是何意?”
姜佑怔了怔:“朕不過是有感而發,並沒有別的意思。”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