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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聲道:“咱們先找間成衣殿給皇上換身乾的,總不好穿這麼一身就騎馬。”
這時候還是有些涼意的,況且衣服溼噠噠的貼在身上確實難受,姜佑一臉訕然地小聲辯道;“這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他沒頭沒腦地就倒了過來。”
薛元乜了她一眼,拉著她左右看看,幸好坊市裡東西齊全,雖然衣料算不得上乘,一時替換倒沒什麼問題,他們進的專賣女人衣服的成衣店分成兩間,外間買的是褙子裙子之類的上衣,裡間買的則是些貼身衣物,還有供女客換衣的地方,他幫姜佑選好衣服之後倒不方便進去了。
姜佑滿臉尷尬地捧著乾衣服走了進去,這時候裡間沒人,幸好她貼身的衣服沒溼,不然從裡到外都得換一遍,換衣間是用木板制的,她拉上木板換好衣服就走了出來。
這裡間連著店家住的院子,後面還有一道後門,白日裡都是鎖上的,她瞧見了也沒多想,抬腳正要往出走,眼挫卻瞄見銅鎖不知道何時開啟了,她心裡一驚,忙開口想要喊人進來,一隻手猛地繞過來捂住了她的嘴。
姜佑只來得及發出一聲輕輕的哼聲,就被人制住了,不過她才不是那等甘心受制於人的,拽住那人的小指猛地一掰開,就聽一聲極清脆的骨裂聲,那人的小指軟軟地就倒向了一邊,手掌一下子鬆開了。
她一下子脫了困,立刻補了一腳過去,那人腰間一閃,一樣方方正正的東西就掉了出來,直直地跌到她懷裡。她下意識地攥住,揚聲正要打呼哨,就見薛元已經大步走了進來,不知從哪裡拎出一把狹刀,機括一響,狹刀一下子彈出半尺,灩灩一泓秋水被他握在手裡,連著出刀,刀刀直取人的要害。
這時候四周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五六個短打扮的漢子,將姜佑團團護主,那刺客像是見到什麼極可怕的東西一般,高叫了聲:“督主!”竟然握著手中的短劍,直接自刎了。
薛元蹙了蹙眉,一般只有東廠裡的人才會叫他督主,旁的人都直接稱他為廠公或者掌印,他心念電轉之間,已經想到了這裡,心裡猛地一沉,轉頭看著姜佑,就見她面沉如水地看著自己。
方才刺客身上掉出來的東西,正是東廠秘製的牙牌。
☆、第50章
坊市連著四通八達的巷子,巷子邊上就是各色民居,此時巷子的最深處的一所民居里,有個頭上戴了頂冪籬遮住全身的身影坐在院中央,身形穩穩不動,只是手指在桌上連連敲擊,聲音如雨點一般密集,似乎很是焦躁。
呀吱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個打扮的像豪門管家一樣的走了進來,一下子跪在那身影跟前,那身影忙傾下身問道:“如何,郡主那邊怎麼樣?事兒成了嗎?”
管事跪下叩頭:“回二公子的話。。。綠蘿已經讓人給押到東廠去了,柔福郡主被皇上訓斥了一番,現在呆在自己宮裡不敢出來。”他感受到坐著的人身子一僵,忙道:“不過綠蘿在受刑之前伺機咬破了嘴裡的毒囊,不會供出公子的。”
全身罩在冪籬裡的身影正是趙家二公子趙懷年,他聽到綠蘿已死,微微鬆了口氣,又沉聲道:“本以為柔福性子軟弱行事全無主見,正是枚好棋子,沒想到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他抬眼問道:“坊市那邊的事兒怎麼樣了?可撂下了那塊牌子?”
說到這個,管事精神一振:“雖然費了府上一個死士的性命,但換來皇上對東廠的疑心也值了。”他跪下了嘆氣道:“只是可惜沒有傷到皇上,不然這戲才能更逼真。”
趙懷年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本意不在刺殺皇上,傷不傷到都無妨,只要在皇上心中埋下疑雲,讓她和東廠決裂甚至相鬥,咱們才能有可乘之機。”
管事連連叩首道:“公子高明。”他說著又抬頭勸道:“可是公子,此計風險甚大,萬一牽連到您該怎麼辦?”
他聲音冰寒,搭在桌子上的手都握緊了:“我父親被砍掉一雙手,就此成了廢人,大哥本來已經中舉,結果一下子被罰沒到採石場為奴,堂姑奶和堂姑也被貶到,趙氏長房從此衰微,只要能報的此仇,就是搭上我的性命又何妨?”
他是長房嫡子,家中父親和大哥都是前程似錦,又有太皇太后幫襯著,本來應當是前途無量的,沒想到長房一夜之間衰微,他也絕了前程,想到這些日子受到的冷落譏嘲就咬牙切齒的恨。
他冷冷一笑“這挑撥離間計並不高明,不過薛元那閹人和皇上本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又不是真正的一條心,她本就被那閹人挾制著,再加上這麼一出刺殺,必然生恨。只要這二人相互起了疑心,咱們何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