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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別讓冷風撲了腦門。”
姜佑心裡又糾結起來,這般好的臣子,就不能安安生生當個臣子嗎?老惦記著皇上也不算事兒啊。她心裡長吁短嘆地被薛元扶上了馬,然後周身一暖,被整個人攬在懷裡,她詫異轉頭:“掌印不另選一匹?”
薛元彎了腰,下巴輕輕置在她肩頭,精緻流暢的下顎正正好嵌進她頸窩裡:“皇上恕罪,臣家境貧寒,因此只備得起這一匹馬,委屈皇上和臣共乘了。”他又打了個眼風過去,本來跟著姜佑出來的幾個內侍都極有眼色地往後退了好幾丈。
姜佑在他跟前從來沒贏過,反正爭也爭不過,乾脆認命地擺了擺手道:“一匹就一匹,走吧走吧。”
薛元眉眼輕輕彎了彎,馭馬不急不慢地走了起來,馬鞍上下顛簸,姜佑溫軟玲瓏的身子牢牢地貼著他的,還隨著馬背的起伏不停地摩擦,隔著衣袍都能覺出那軟玉一般的觸感。
他有些心猿意馬,忙調開視線瞧瞧別的,一轉眼卻被埋在交領深處綁著的藕色繩結吸引了目光,他想到今兒早上看見的一星半點光景,心頭極輕極快地跳動起來,不由得張嘴在她的脖頸處繾綣輕吻。
姜佑驚得臉都綠了,她還以為帶了人手,又是在鬧市他就不敢亂來了呢,早知道就不該貪一時新鮮跟他出宮,如今真是羊入虎口啊羊入虎口。
她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恨恨地往後瞪了一眼那遠遠追著不敢上前的奴才,憋著嗓子道:“掌印,你給朕收斂點,這兒有人看著呢!”
薛元埋在她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雙臂加重了力道,低低地笑了聲:“皇上說的是。”
姜佑只能竭力繃著臉,面無表情地任由他摟著,心裡卻悔上了天,忽然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硌得慌,不自在地左右挪了挪,就覺得。。。更硌了。
薛元深吸一口氣,細白的手指壓在她肩頭:“皇上別亂動,仔細跌下去。”他為著不被人瞧出端倪,隔上一段日子就要吃藥來抑著自己,方才能在後宮朝堂行走自如,沒想到只是跟小皇上坐的近了些就藥石無靈了。
反正快到了,姜佑硬忍著渾身的不對勁,堪堪捱到了坊市,嘴裡就被塞進了一小塊雞舌香,然後聽見薛元一向清朗的聲音有些低啞:“臣身子有些不舒服,請皇上開恩,幫臣紓解紓解。”
姜佑對他還是關心的,聞言也不計較他給自己嘴裡亂塞東西,關切轉過頭去想問他怎麼了,卻被他拉著手腕老鷹捉兔子似的抓進了坊市不遠處的暗巷裡。
他手裡的琉璃燈盞嘩啦啦碎了一地,只能映著點點星光,除此之外再無涼處,顯得暗巷越發迂迴寂寥。
姜佑正想開口,嘴裡又被喂進了酸甜的無核果子,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督主兩瓣丹豔的唇就貼了過來。
雞舌香和果子瞬間消弭了嘴裡麻辣辣的味道,果子的汁液溢了出來,很快又被他吻了回去,他硬摟著她貼著自己,兩隻手交疊著把她固定自己懷裡,這吻十分的急切,空寂的暗巷裡都能聽見隱約的聲響。
又過了半晌,就在馬成他們線上巷子外急的直跺腳的時候,眉眼生花,目中流光溢彩的掌印帶著唬著臉的皇上走了出來,他細白的手指在皇上肩頭輕輕按了按,笑意盈盈地道:“皇上以後少吃些辛辣的食物,吃壞了臣可是要心疼的。”
姜佑菱唇微腫,垂頭喪氣地跟著他進了坊市,他買了碗豌豆黃湊到她嘴邊,十分溫柔地哄道:“你且嚐嚐這個,甜而不膩,回味悠長。”
苦誰都不能苦自己,姜佑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張嘴便是一陣痠麻,只能小口小口地吃著,吃完了便點點頭,連話都懶得說。
街頭上摩肩接踵,薛元毫不在意地拉著她,給她講些坊市中獨特的玩意,見她漸起了興頭,便拉著她站到撈金魚的攤子前,笑問道:“皇上想不想試試手氣?”方才把小皇上得罪狠了,現在不得不好好地哄哄。
撈金魚算不得大買賣,攤主只露天搭了個棚子,棚子裡放著幾個極大的木盆,盆裡乘著好些粼粼清水,裡面有幾十個金魚舒展著尾巴游來擺去。
姜佑原來被孝宗和張皇后聯手拘著,長這麼大統共也沒出宮過幾回,饒有興致地繞著攤子走了幾圈,興致勃勃地問道:“這怎麼玩啊?”說著就伸手去撈。
店家忙遞過來一個木碗和紙做的網兜:“小哥兒,這不是用手撈的,是用這個撈的。”
姜佑接過紙網擱在手裡掂了掂,搖頭不滿道:“這個一進水就破了,哪裡能撈得起來魚?”
店家哈哈笑了幾聲,一指旁邊人:“小哥兒不知道,這撈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