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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淡淡地挑了挑眉梢,忽然嘆了聲兒道:“皇上不必試探我,我就直說了吧,我和太皇太后要好不到哪裡去,犯不著為她求情,今日來只是單純地惱火柔福拿我做擋箭牌。”
她起身理了理裙子,快要出門口的時候卻漫聲道:“皇上有功夫琢磨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盯著趙家人,畢竟太皇太后倒了,他們才是最著急的。”
姜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興味地動了動眉梢,這個才像姜家人。
好容易送走了柔福昌平兩姐妹,姜佑又開始無所事事起來,想著早上薛元說的農祭的事兒,腦子裡冒出一個歪主意來,命人去東輯事廠把督主請來,她怕薛元又發作,特特地又請了李太傅來作陪,然後跟兩人商議道:“農業乃齊朝國業之本,不能等閒視之,朕決定趕在農祭之前,先微服去京郊的皇莊住上幾日,好體察民情,不知兩位愛卿以為如何啊?”
李向忠見她終於開始操心政務,心裡高興,不吝地表揚了她幾句,然後甩著廣袖找內閣的人商議具體章程了,他瞧著年老,走起來還是健步如飛,姜佑一時沒叫住,屋裡又只剩下了兩個人,她只好轉筆裝埋頭改奏章的樣子,等著薛元自己走人。
可薛督主難得沒眼色一回,不但不走,反而大喇喇地搖頭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問:“皇上要早些去體察民情?敢問皇上是怎麼個體察法啊?”
姜佑知道這事兒瞞不住他,老老實實地從桌子底下掏出張圖紙來:“過不了幾天就是京城禁衛軍操演了,早就聽說神機營厲害,朕想著也去瞧瞧。”她哼哼唧唧地道:“神機營的都尉上書給朕要申請再練新兵,請求戶部撥款,朕得去看看它是不是值得花那麼些錢來整頓,不然豈不是虧了本了?”
薛元乜了她一眼:“臣聽說西郊的皇莊上山水極好,還有處天然的溫泉,不知道皇上知道否?”
姜佑見什麼都瞞不過他,只能悻悻地道:“溫泉只是緣由之一,朕主要還是為了去瞧瞧神機營練兵的。”
薛元唔了聲,又斜眼看著她,姜佑給他看的惱羞成怒,舉著摺子敲了敲桌面,又憤憤地道:“掌印怎地這般閒,難道東輯事廠無事可忙了?最近新上來的摺子批過紅了嗎?五軍都督府那邊的奏報篩選了嗎?”
薛元瞧她這樣子就知道小皇上還在為早上的事兒著惱,長長地唔了聲兒道:“聽說今兒晚上坊市那邊開了廟會,”他看見姜佑一下子慫起了肩膀,豎著耳朵細聽,不急不慢地道:“臣本來想借此機會邀了皇上出去逛逛的,既然東廠事忙,那便罷了吧。”
他說著起身要走,姜佑哎了聲,忙忙地撂下筆追了出去:“不忙不忙,左右這些日子天下太平,東廠想來也不會有多少事兒。”她抬眼看著薛元似笑非笑地臉,忙乾咳了一聲:“既然掌印這般誠心相邀,朕也不好拂卻了忠臣的面子,就勉為其難應了掌印吧。”
薛元慢吞吞地道:“那東廠的批紅。。。?”
姜佑一揮手:“明日再批。”
薛元道:“五軍都督府的奏報。。。?”
姜佑翻了他一眼:“朕記錯了,近來沒有戰事,五軍都督府哪來的奏報!”
薛元微微躬身道:“既然皇上都如此說了,那朕也不好拂卻了你的面子,便撂下手裡的活兒,勉為其難地應了皇上吧。”
姜佑自打自臉,只好默默地吞了苦果,正滿腹憋屈地時候,臉忽然被輕輕捏了一下,他傾身貼著她耳廓:“臣晚上恭候皇上了。”
姜佑捂著耳朵幽幽地看著他出門,要說薛元作為臣子真沒什麼挑的,忠心護主,人有本事,最重要的是長得還好看,就是小動作多了些,每當她要把薛元劃歸為親厚長輩那一類時,都被他調弄得頭昏腦漲,他把覬覦的心思擺在明處,不光覬覦,而且覬覦的理直氣壯。
她站在原地長吁短嘆,腦子裡卻猛地蹦出當初父皇母后在一起琴瑟和鳴的情態,她一轉眼又把這情景放到自己和薛元身上,立在原地呆呆地想了會兒,忽然臉漲得通紅,渾身打了個激靈,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
姜佑惦記著晚上要出宮溜達,但又怕薛元在宮外發作起來她招架不得,傍晚特地命御膳房做了幾個川蜀的菜餚,鮮香麻辣,口味極重,吃完過後她瞧了瞧被辣的有些腫的嘴,似乎一張口就能冒出火來,她滿意地點了點頭,看這樣他還能不能親的下去。
傷敵未必一千自己先損八百的皇上溜溜達達地出了側宮門,果然瞧見薛元立在馬上等她,頭上還戴著斗笠。
薛元瞧見她來,抬手把斗笠扣在她頭上:“皇上小心著些,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