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抖手腕就抽了過來。現在他雖不能立時殺了姜佑,但能讓她吃些苦頭也是好的。
姜佑側身想躲,那鞭子卻如影隨形般的抽了過來,她正準備硬挨一下狠的,忽然身子一輕,被人抱著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輕巧落到地上,就聽頭上有道泠泠如霜的聲音傳了過去:“王爺敢這般對殿下,莫不是想圖謀不軌?”
寧王看著一身常服,氣場仍舊排山倒海一般的薛元,面色一沉:“孤不過是要處置個奴才,想來不礙廠公的事兒吧?”
薛元擋在姜佑身前,微抬起手,搭在她蠢蠢欲動的肩頭上:“王爺說的哪裡話,既然先帝託把這宮裡的事兒託給在家,咱家自然不敢懈怠了,事無鉅細,都得過問個清楚。”
寧王沉聲道:“這麼說來,廠公是打定主意要跟孤做對了?”
☆、第19章
薛元漫不經心地道:“王爺這話可就言重了,臣按著自己的本分做事兒,怎麼就成了跟您作對呢?”
寧王踏出一步:“我還道掌印是個明哲保身的聰明人,沒想到也攪進了這趟渾水。”他負手立著,眉宇間頗有些自負之意,終於是不再隱忍了“我知道掌印下的一手好棋,可惜這次卻押錯了寶,可這天下終歸是姓姜的,不是你們宦官的天下,難道真以為挾制一個毛孩子便能改朝換代不成?!”
薛元沒答話,兩隻白潔有力的手抬起來輕輕拍了拍,立刻有十幾個錦衣番子壓著人進了夾道,姜佑定睛看了看,發現被這些番子壓著的,竟然是方才巴著寧王的那些宮裡侍衛。
薛元瞥了眼寧王,用絹子掩著鼻子:“這宮裡殿下是獨一無二的主子,誰若是敢不聽殿下的話,那便是欺君罔上,別怪咱家辣手。”
他話剛一說完,就聽‘蹭蹭’幾聲,錦衣番子狹刀出了刀鞘,就聽幾聲利刃破空的響聲,那些侍衛還沒來得及求饒,腦袋就一顆接著一顆滾了下來,腔子裡的血濺的青牆上斑斑點點,順著牆面流了下來,蜿蜒著填滿了青石板間的縫隙。
薛元用絹子遮住她的眼:“您還是別看了,小心汙了您的眼,回頭受驚了夢魘。”
姜佑聞著那陣陣血腥味,面色有些泛白,卻還是避開他的手:“我不能怕。”
她一眼掃到那幾具無頭屍體,下意識地想退後幾步,又頓住腳步硬是站定了。
成北遞來半乾的巾子,他雖沒動手,卻還是仔仔細細把手指擦乾淨了,轉頭對著臉色泛著鐵青的寧王道:“處置了幾個不規矩的下人,讓您瞧笑話了。”他隨手把巾子扔到一邊:“頭先萬歲爺去的突然,宮裡宮外不免有幾個存了鬼祟心思的,見著殿下年幼,便存了欺主的心思,這幾個人便是以儆效尤,也讓那些懷著鬼胎的人看看自己未來的下場。”
這幾人才對著寧王討好完,一轉眼就被薛元砍了腦袋,為的就是讓旁的人看清楚投奔寧王的下場,跟往他臉上打了個漏風巴掌般。
薛元兩手掖在袖子裡,不急不慢地道:“王爺方才問咱家是不是要跟你作對,咱家忠心為主,王爺也是匡扶社稷的良臣,何來作對之說呢?”
寧王沉著面色默然半晌,忽然又朗聲笑了起來,對著薛元略一拱手:“廠公說的是,是我想左了。”他這些日子被人捧得有些忘形,竟忘了薛元在外的名頭,既然硬的不行,那乾脆就換條路子。
他緩和了神色,瞥了眼姜佑,和顏道:“今日是我魯莽,這才開罪了廠公,著實慚愧的很我今日便在府中設宴向廠公賠禮,還望廠公賞臉蒞臨,讓我聊表歉然之意。”
他當著姜佑的面拉攏人,顯然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她一聽便急了,但她如今真切覺出自己的無力,情急之下便握了薛元的手,大聲道:“掌印答應了今晚上陪我,皇叔的宴席還是你自己個兒吃吧!”
薛元低頭看她一眼:“多謝王爺的美意,不過咱家已經答應了殿下,尊卑有序,只能謝了您的好意。”
姜佑沒想到如今他還能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不由得眼睛一亮,猛地抬眼看著他。
薛元也不理寧王的臉色,拉著姜佑轉身走了,走到半道,她忽然轉過身,對著寧王示威似的挑了挑眉毛,又晃了晃薛元的手給他看,滿臉威風得意的模樣讓人發噱,偏又顯出十分的可愛來。
薛元莫名地想笑,走到正泰殿了才覺出這一路她異常沉默,他一低頭就看見她沒了剛才的跳脫,蹙著眉頭面色發白,大眼裡泛著驚懼。
“還當您多威風呢,原來也是怕的。”他乜了她一眼,低嘆了聲:“都說了讓您別看了,哪有人第一次見這麼多死人不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