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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我爹死得早,只教我如何在茫茫人世中生存,卻沒教我將來嫁入婆家該如何與惡婆婆鬥法啊!
想到此處,我很是傷情。
可再一想,顧茗過往與我在宮裡無非是小打小鬧,也算不得有什麼深仇。就算是有些冤憎,也不過是她不甘心被一個市井來的女子搶了後位。況且那日在顧府的樹上,我親耳聽得她爹孃曾指使顧茗對我下手,但最終顧茗不僅未傷我分毫,還助我出了宮。如此看來,她也算不得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救上一救,就權當是為了我日後的太平人生。
只是,到底該如何與陸澈開這個口呢?
將求人變成別人求我這事我是斷然幹不來的,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再狗腿一回。
畢竟……咳,我狗腿慣了。
上回陸澈的壽辰,我親手繡了荷包,雖然沒能在當時送出去,但總歸東西是到了他手裡。且見他整日帶著不離身,想是歡喜得很。這回,我決定為他畫一張像。
這個想法一經冒出來,簡直擋都擋不住。一回到昭純宮,便令小玉備了筆墨,鑽進書房大幹起來。
不得不說,畫畫這事兒還真不是誰都幹得了的。起先我畫了大半個時辰,就連個輪廓也沒能勾出來。不是這裡圓了,就是那裡扁了,真是讓人頭疼。中途小玉來看了三四回,都被我打出去了。後來小喜子也進來瞧我,鬧得人不能安生。
正頓筆冥想著該如何掌握手上的巧勁兒呢,純白的宣紙上突然冒出截兒暗影,擋住大片的光亮,在紙上印出個腦袋的形狀。
我靈機一動,便照著這顆圓圓的腦袋描起來。
不想這一顆腦袋還沒描畫完整,這坨暗影它竟然講話了:“聽聞你一個下午都在書房作畫,畫呢?拿給我瞧瞧。”
正投入時被這麼一嚇,驚得我趕忙抬頭,不偏不倚就撞上了頭頂這人的腮幫子。
我捂著額頭欲哭無淚:“畫……畫不是正畫著麼?”
陸澈捂著下巴靠過來,指一指桌上的這張:“就是這個?你畫了一個下午就畫了半個腦袋?”
我點點頭,很是苦悶:“本來我是想為你作一副人像,但發現這個筆它不大好控制,線條拿不準粗細,圓圓扁扁的也掌握不好。”
他瞅著我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作畫可不是三兩日便能成,得經過長久的磨礪才能畫得出精髓。”說著在我臉頰摸一把:“瞧瞧,臉上都是墨汁,究竟是畫我還是畫你自個兒?”
這不是為了討你歡欣嘛!
猶記得我剛進宮那日在太后宮中晚宴,顧茗說要送他一副周子謙的畫,上頭還有納蘭澈的題字,頗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樣子。當時我可是一句話也接不上,今日這個行為不正是為了能跟他多一些共同話題麼!
我不死心道:“我以前常畫,整個封陽的鄰里街坊都誇我畫得好。就是上回我去給你買書的那家老闆,連他也誇我有天賦來著!”
陸澈擺明了不信。斜眼瞅著桌上這半個腦袋,又瞅瞅地上那堆“廢品”:“畫得好?有天賦?”
為了證明真實性,我朝著他使勁將頭點了兩點,順便解釋:“我以前主要是拿棍子在地上畫的,今日畫不好主要是這個筆我用不大慣。”感覺這些畫廢的宣紙實在有辱當年在地上作畫的威風,我一面收起來一面道:“你要不信我去地上給你畫一個?”
他驚了一跳,生怕我跑了似的,兩隻手臂將我死死圈在懷裡:“信信信!”他放慢了生氣:“盈盈,快別折騰了,你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若實在想畫,等日後產下皇嗣再畫也不遲。”
我還沒來得及掙扎,他便朝外頭吩咐小玉打水去了,硬生生將我還沒實現的偉大創舉掐死在了搖籃裡。
待小玉一盆水打進來,陸澈這才將我推入椅子上坐下,捻著面巾為我擦去臉上的墨漬。我則抱著一堆廢紙很是洩氣,思忖著畫沒作成該如何去提顧茗這事兒。
還沒思忖出個所以然來,只聽他輕輕地道:“今日你突然要為我作畫,可是心裡有什麼話想說?”
我心下一喜,正愁沒法提這茬兒呢!連忙應道:“皇上英明!”
溼溼的的絹子拂過,落在臉頰軟綿綿的。拿著面巾的這個人寵溺地嗔我一眼:“還在御書房時便聽聞你逛去了瓊華殿,回來又一反常態地躲進來畫畫。照你的性子,突然要學吟詩作畫怕是不能了,那麼,是有求於我?”
我感動得眼淚花子都快掉出來!像這樣溫柔體貼又瞭解我的人還有誰?還有誰!
我強忍著不笑出來,順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