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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夫郎帶著地方口音的話透著濃濃的關心,臨分別之前還伸手抱了抱阿阮,說以後有緣分肯定還能碰的著。
阿阮“問”了路,從這裡到京城大概還要再過兩個省,如果步行,不停歇的話恐怕要走一個月。
如今都已經二月出頭,沒幾天便是省試開考。阿阮心裡急,步行的話他也不怕累,可怕就怕趕不上二月二十號。
阿阮猶豫再三,攥著手裡省下來的碎銀子,咬牙準備租輛驢車趕路。
這裡人生地不熟,街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懂手語。
阿阮在街上先是四處張望租車的鋪子,隨後攔住那些瞧著面善的男子,一遍又一遍嘗試著跟人抬手比劃。
多數人都看不懂手語,對阿阮愛莫能助的擺手搖頭。有人見他面露焦急之色,還以為他要如廁,給他指了好幾次茅房……
阿阮“問”了近乎一上午都沒“問”出想去的地方,眼見著中午,就準備找個乾淨沒人的石階,坐著先吃點乾糧。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個人,突然撞了一下阿阮的肩膀,力氣之大差點將他摜倒在地上。
阿阮這個人心細,尤其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防備心極重。
阿阮知道他這幅模樣自然沒人打他的主意,但他身上還揣著剛才從內衫裡掏出來準備租車的碎銀子……
阿阮反應極快,幾乎在那人撞上他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攥住袖子裡的荷包。
一般賊人出手沒成功都會收手快速離開,免得被人捉住送官,可阿阮今天似乎極其點背,碰到個例外。
撞人的是個看著約摸二十來歲的女人,吊兒郎當的痞子混混模樣。
她撞上阿阮的那一瞬間就摸到了他袖子裡的錢袋子,不由得挑眉,眼見著就要得手時,卻發現錢袋子沒拽動!
賴三估摸著錢袋裡的錢夠她喝兩頓酒的,再看對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頓時不願意收手。
大街上兩個人突然撞在一起,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視圍觀。
賴三見周圍來了人,眼睛一轉,扯著錢袋子賊喊捉賊的先嚷道:“來人了,偷錢了。你是哪裡的叫花子,竟敢偷姑奶奶的錢袋子!”
阿阮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不要臉,氣的瞪大眼睛,死死的攥著荷包不願意鬆手。
賴三見阿阮居然不狡辯,愣了一下,瞬間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個啞巴,頓時氣焰大盛,伸手直接去掰阿阮的手指,咬牙威脅道:“我勸你鬆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這可是去京城的錢,阿阮咬緊牙關,說什麼都不願意放棄,拼死抵抗。
兩人身旁圍觀的人越發的多,將路堵的嚴實,三三兩兩的勾著頭議論指點著。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眾人都知道這街頭混混賴三不是個好東西,可也不敢貿然出頭,生怕事後被她報復,再說那男子的模樣實在是激不起在場女人的保護欲。
眾人只顧得看熱鬧,嘴裡雖然譴責著賴三,卻沒人上前幫忙。
賴三沒想到阿阮雖然看著沒幾斤肉,可力氣忒大。耐心耗盡,下手也不再留情,手鬆開兩人較勁扯著的錢袋子。她這一鬆手,阿阮就被閃倒在了地上。
賴三欺身上前,彎腰去拿阿阮手裡的錢袋子。
“鬆開!”賴三見男子都這樣了還不願意鬆手,脾氣上來,伸腳就要往阿阮身上踹。
眼前阿阮突然摔倒的一幕讓圍觀的眾人發出一聲驚呼,卻是齊齊挪著腳步躲遠了些,生怕阿阮倒下來砸著自己。
阿阮將手裡的荷包攥緊,蜷縮著身子護住肚子。
賴三的腳抬起,阿阮咬緊牙關閉上眼睛,無聲念著魏憫二字,打算就這麼硬生生扛過去這頓毒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眾人只聽得身後傳來高昂嘶鳴的馬叫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頭上一片銀光閃過,再看時,本來準備落腳的賴三已經被人用鞭子抽翻在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手持長鞭的年輕男子站在那兒。
轉眼間躺在地上的阿阮已經被那男子攙扶著胳膊站了起來。
眾人這才發現剛才頭頂閃過的銀光,原來是面前男子身上的銀色鎧甲。
男子面色冰冷,長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隨意往人群裡一撇都帶著讓人腿顫的威嚴。
正是這身非同常人的氣勢,讓眾人沒敢因為出手的人是個男子而輕視非議。
省試臨近,封禹和他妻主從邊疆緊趕慢趕急著回京,路過此處,離老遠就見街道上圍了不少人,將路堵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