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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聞言看向米氏:“哪不對?”
米氏就把自己的想法給道了出來:“按理說匯通錢莊每年給西北軍提供十萬兩黃金,已經算是到頂了。可昭王在西北建城時,匯通錢莊竟又往外掏銀子了,這次掏的還真不少,三十萬兩黃金,這可不是嚴大能說了算的。”那人已經失蹤二十多年了,難道還沒死?
“盤盤知道,”這個他有聽說過,小孩的嘴果然是把不住的:“是楓樹。”
“風?”米氏合起了賬本,開始一心哄外孫了:“那咱們盤盤有見過楓樹嗎?”
小算盤眨了幾下眼睛,開始苦惱了:“見過很多,不知道哪個是。”
就在米氏還想繼續套下去的時候,小應子隔著門回稟到:“娘娘,安平伯攜安平伯夫人和金二老爺來了。”
太后看了米氏一眼,笑著對門口說:“快他們請進來,”後她親自彎腰撿起小算盤的一隻小靴子:“過來,祖母給你穿上,你舅舅、舅母來了,可不能再待在榻上了。”
“娘娘,還是奴婢來吧,”西嬤嬤想要接過太后手裡的小鹿皮靴子,不過被太后給阻了:“哀家來就行了。”
小算盤趕緊放下撥浪鼓,起身圈住他祖母的脖子,抬起腳:“祖母,以後……盤盤也為您穿……穿小鞋。”
太后臉上的神情很暖,穿好了一隻,拿過西嬤嬤遞過來的另外一隻接著穿:“好,哈哈……,不過不是小鞋,是繡鞋。”
“小鞋,”小算盤有些話能說,但不一定能說得清楚:“小鞋……修鞋……繡鞋……”
安平伯三人進來,也不敢抬頭,就直接跪下行禮了:“臣安平伯金明成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千歲金安。”
太后摟著站在她腿邊的小算盤說:“快請起。”
“謝太后娘娘。”
他們起身後,又給米氏這個老太君請了安,後就立在一邊,時不時的去看太后身邊的那個小胖子。
陳氏是當舅母的,這會就笑出了聲:“臣婦先給太后娘娘請個罪,還請太后娘娘原諒臣婦的失儀,實在是您這大孫子跟王妃娘娘幼時是十足的像,看來王妃娘娘是得了母親的真傳。”閒下來就愛喂孩子。
米氏也笑了,對著太后說:“在樂山上,我就說了,五娘幾個哥嫂要是見了小算盤這兩小兄弟一定會說長得像五娘,您現在信了吧?小算盤跟五娘幼時真真是一模一樣,都是圓乎乎的。”
這話有人不愛聽了,小算盤撅著嘴糾正他外祖母的話:“不圓乎,父王說是……嫩肉肉。”
太后摟著小算盤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去見見你舅舅、舅母,看他們給不給你紅封?”
陳氏聞言趕緊上前,彎腰小心翼翼地牽起小胖子,這可是太后的命,她可得仔細點:“來舅母帶著你,去認人。”
安平伯兄弟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見面禮,都是雙份一樣的,還沒等小算盤走到跟前,他們就都奉上了。小算盤看著眼前的禮物,就要給他們下跪磕頭。嚇得陳氏顧不得禮儀,直接抱起了他,而安平伯兄弟也跪下了:“小王爺使不得。”
小算盤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辦地看向他祖母,太后倒是不介意,輕聲輕語地跟他說:“你只要跟你舅舅、舅母道謝就好,不必下跪。”安平伯府受不起他的大禮。
奉國將軍府,馮氏自早上那事之後就一直不聲不響地呆坐在榻上,也不吃不喝,她在想她該怎麼辦?自趙寅私自從汴州回來,她就知道要出事,果然那人回來沒幾天,韓國公府一門就被滅,那時她是什麼感覺?遍體冰涼,心若寒冬。
跟著昭親王就回京了,說句實話,在知道昭親王回京時,她心裡竟踏實了些,畢竟終於有人可以壓制他了。她以為昭親王回來,他就會稍作收斂,她錯了,今早那些被掛在屋簷下的黑衣人是怎麼死的,死在誰的手裡?她能猜得出來。
昭親王出手廢了安王的事兒,現在滿京城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還有那西城門外被雪覆蓋住的猩紅。太后回京了,就住在昭親王府。
馮氏閉上了雙目,兩滴淚珠沿著臉頰滾落了下來,有些事情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看不見,但顯然那人要做的事情,她無法苟同。
她馮唐新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也是人生父母養的。要是韓國公府一門沒喪在那人手裡,她也許還會對他存點念想,可是現在不必了:“青檀,去看看大爺回來了沒有,要是他在就讓他來孑然堂一趟。”
“是,奴婢這就去。”
等青檀離開了,馮氏就起身去了內室,坐到妝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