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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張珩,儘管自己心裡清楚,等到回了宮,自己與他相見是早晚的事。
但惠太妃經歷了青鸞山失火之事後,切實知道了張珩的手段,便勸說沈菱月,說自己如今休養要緊,顧不得關照她了,讓她且多保重自己。
沈菱月瞭解姨母惠太妃的行事風格,平常加以關照可以,也願意付出長輩的疼愛,但一旦遇到危及她自身的事情,她會選擇明哲保身。
張珩的手段向來非比尋常,惠太妃不想再無端惹怒他,進而禍及自身。年輕時幾次宮難都躲過去了,惠太妃不想在安享晚年之際惹上什麼麻煩,特別是對方還是張珩這種陰險狠毒之人。
無奈之下,一想到自己轉了一大圈,還是要重新回到原地,沈菱月不免心情有些低落。
事實上,沈菱月自己心裡也清楚,當初為了靖兒的安危,自己做出了選擇,如今要為這種選擇承擔結果罷了。張珩能應許的,也能收回,更能輕而易舉地毀滅。莫說自己與弟弟了,哪怕是整個沈家,如今也不過是他腳下的螻蟻而已。
持續數日之久的祭禮最終結束,人群漸漸散去。
正當沈菱月低頭向外走時,人群中見到了久未見面的吳思遠。
吳思遠迎面急匆匆地走來,面帶愧疚地說道:“沈姑娘,我那堂弟魯莽不懂事,前些日子誤傷了沈姑娘的弟弟,我代他向你們沈家賠不是了。”
沈菱月聽聞之後,登時傻了眼,靖兒前些日子受傷了?傷得如何?現在怎樣?自己完全不知情。
“到底怎麼回事?靖兒現在怎麼樣了?”沈菱月急切地追問道。
吳思遠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以為沈姑娘已經知道了此事。唉,這件事說起來也怪我,我此前曾跟家裡提出要向沈家提親,可父母和家族中人都不同意,說現在的沈家比不得從前了。不知道這話怎麼就傳到我那堂弟的耳中了。他如今也在南部軍中,可能在沈家弟弟面前誇大了言辭,說了不中聽的話,兩人就起了衝突。我那堂弟從小就習武,沈家弟弟肯定會吃虧……”
沈菱月還未聽完,便眼前一黑,差點跌倒在一旁。
眼見沈菱月一副丟了魂的神情,一旁的惠太妃連忙安慰道:“月兒,你不要太過擔心,靖兒肯定不會有事的。”
吳思遠也在一旁跟著說道:“聽說沈家弟弟已經恢復了許多,沈姑娘不必擔心。”
沈菱月如今見不到人,說什麼都是無用,沒有心思再理會吳思遠,轉頭對惠太妃說道:“姨母,我想去見見靖兒……”
“月兒,你如今出宮都不容易,何況是出城?你若真想去見靖兒,只能去求助於張珩了。”惠太妃無奈地說道。
沈菱月聽聞之後,二話不說,連忙前往距離太廟不遠的禁衛司。
望著沈菱月急忙忙離去的背影,吳思遠的眼神愈發地暗淡了下來,臉上滿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在禁衛司門前,焦急萬分的沈菱月見到了小德子。
“沈姑娘終於回來了?”小德子見到沈菱月,滿面含笑地問候道。
沈菱月無心跟他寒暄,只問道:“張大人呢?他在哪裡?”
“張大人在忙著辦差,沈姑娘有什麼事,我可以代為轉達。”小德子心裡覺著,沈姑娘一旦回來了,大概張大人的心情和臉色也就會好了,底下做事的人也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膽了,於是臉上滿是笑容。
沈菱月神情焦灼地說道:“我弟弟在南部出了事,我想去看他。”
小德子聞之一愣:“是哪個不開眼的跟你說的?”
沈菱月見小德子的反應和神情,當即說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了,張珩肯定也知道了。你們為什麼不跟我說?統統瞞著我?”
小德子連忙勸慰著臉色氣得通紅的沈菱月:“知道沈姑娘惦記著弟弟的安危,只是擔心沈姑娘會憂慮過度,張大人便沒有告訴你這個訊息,只是暗中派人前去處理此事了,沈姑娘且放寬心,有張大人在,斷不會讓沈家少爺出什麼差子。”
聽聞張珩派人前去南部,沈菱月的心情好過了些,也更復雜了些。
“靖兒從小就沒吃過什麼苦,他如今受了傷,家人都不在他身邊。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我想去看看他……”沈菱月邊說邊哭了起來。
小德子心下無奈,只好勸道:“沈姑娘,您也知道,你們姐弟倆如今身份特殊,您私自去南部也不合規矩。待我上報了張大人,想個萬全的法子就是。”
深夜時分,沈菱月在小德子的帶領下,驅車前往京城南部。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