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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遠離趙權!
長亭飛快地往回奔去,她想師兄的毒雖是烈性,有師叔的解藥拖著,總可緩一時片刻,她再以內力替他逼毒,亦可緩解些時日,或者雲徽郡主還可想些辦法……
總之,她心裡總有個聲音告訴她,她絕不能再靠近趙權,這個念頭充斥在她大腦裡,是驚是懼,是恨抑或是其他,長亭不想去追尋緣由,只順從著自己的內心,遠遠地離開趙權。
長亭未奔多遠,身後破風聲響起,長亭心中一凜,她方才心中有事,腳下便緩了些,卻沒想到竟真有人綴上了她,她留心一聽,來者只是孤身一人,她腳下不停,正要全速施展內力,卻聽身後那人喚道:“江姑娘留步!”
竟是焦校尉的聲音!
長亭訝然停步,回身望去,一人從遠處以極快的身法朝她奔了過來,長亭目力本就好,又藉著月色,她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果然就是焦衡。
焦衡幾息之間便已奔至長亭面前,長亭看著面前之人,訝道:“焦校尉?你有何事?”
焦衡抱拳一禮,沉聲道:“江姑娘,是殿下派我來的。”
長亭秀眉一皺,警惕道:“趙權?他有何事?我是不會隨他回去的!”
焦衡直爽一笑,道:“姑娘真是高看在下了,僅憑在下一人如何能留住姑娘,殿下派在下前來,是給姑娘送東西的。”
說罷從懷中摸出兩物,長亭面露疑色,垂目一看,竟是一個小瓷瓶和一塊令牌,長亭盯著那個小瓷瓶,卻不敢相信心中猜測,只疑道:“這是什麼?”
焦衡舉起那瓷瓶道:“這是姑娘要的解藥!”
長亭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喃喃道:“解藥?趙權肯給我解藥?”
焦衡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卻笑得仁厚,“殿下不過嘴上嚴厲些罷了,自姑娘走後,殿下一直十分掛念姑娘,其他的在下不明白,可此次殿下抱病前來密談,多少是因為知道姑娘在燕國,想尋姑娘回去,一路上已派了好些探子打探姑娘的訊息。”
長亭目光有些閃避,似乎不願接焦衡的話,心中卻早已翻騰不安,只覺莫名沉重,焦衡見她不語,又覺自己僭越了,只將那瓷瓶遞給長亭,道:“姑娘,這是解藥,你快拿回去,莫到處奔忙了。”
長亭接過解藥,抿了抿唇,遲疑道:“趙權……趙權他可服過解藥了?”
焦衡坦然一笑,道:“殿下方才就已經服過了,姑娘放心。”說罷又將手中的令牌遞與長亭面前,正色道:“姑娘,這是殿下送與你的令信。”
長亭抬眸一看,那小小的令牌上筆走龍蛇地刻了個“晉”字,不正是長亭那日送還趙權的令牌麼?
心中頓時複雜難言,她那時將令牌還給焦衡,便是不想再與趙權有任何瓜葛的意思,可是上天總是喜歡捉弄人,今夜竟又遇到他,長亭盯著那塊令牌,手卻縮了縮,只低聲道:“我不要,你還給他罷!”
焦衡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輕聲道:“殿下在我來之時吩咐過,此令信與解藥乃一併送姑娘之物,若姑娘不收下令信,解藥亦不可收。”
長亭望著自己手上的瓷瓶,暗道趙權這人真是霸道蠻橫,心底卻莫名有些暖意,焦衡方才就將解藥給她,趙權偏偏要這樣說,使她不得不收下令信。
長亭頓了頓,終是接過了令牌,焦衡亦是鬆了口氣,安慰道:“姑娘莫要怪殿下,殿下贈姑娘令信乃是關懷之意,此令信乃聖上親賜,見令如見晉王殿下,姑娘如今身在燕國,若是遇到什麼危險,殿下不能及時相救,姑娘便將令信拿出,燕國顧忌姑娘身份,終不會傷及姑娘性命。”
長亭只默然以對,她如何不知趙權的心意,她晃然又想起趙權初贈此令信的情形,她那時失憶,剛與趙權回到京城,趙權日日忙碌,沒空陪她,便讓她出府去轉,又怕她在外遇到危險,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晉王殿下著緊的人,硬將聖上才親賜的令信放在了她身邊……
她正是清楚趙權贈此令信的心意,才覺這令信重如千斤,像一塊大石,沉甸甸地壓在她心上,叫她時時欠著他人情,時時不得快活。
長亭望著那令信呆了一刻,回過神,對著焦衡抱拳一笑,灑然道:“焦校尉,替我謝謝他,讓他保重!你也保重,後會有期!”
焦衡亦對她抱拳一禮,沉聲道:“姑娘保重!”
長亭衝他點了點頭,回身輕躍而去。
長亭攥著那瓷瓶與令信,一路飛奔而回,那令信好似一塊發紅的烙鐵,直印得她手上心上均是發燙,那瓷瓶卻好似寒冰一般,讓她發燙的心又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