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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祁舌尖舔了舔後槽牙; 低聲道:“醒了?”
江寶珠不說話; 疲憊的翻了個身; 面朝裡繼續睡著。諸祁也不惱,手指一寸一寸的撫摸著她光滑細嫩的脊背。然後再不知滿足的繞到前面; 她的臉頰,脖頸; 捏起一小層細嫩的軟肉在指尖上輕輕摩擦。諸祁的指腹帶著層薄繭; 落在面板上激起幾粒細小的疙瘩。
江寶珠一把拍掉他的手指:“別弄了……”
她剛剛睡醒,腦子裡懵的很。聲音更軟,帶著些懶懶的睡音; 一聽便是哭過的; 還是哭慘了; 嗓子是啞著的。
諸祁卻沒有聽她的話,把擱在她腰間的胳膊緊了緊; 正色道:“還不醒?嗯?”
他斂了斂長長的睫毛; 漆黑的眸子露出些炙熱明亮的色彩來,勾起嘴角; 唇畔從後面落到寶珠白皙纖細的頸後; 江寶珠一怔; 連忙想要往前縮。諸祁怎麼可能叫她如願以償呢,但他也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靜靜的抱了她一會兒 ,放手了。
“來人。”
立在殿外候著的聞夢玉荷聞言進來。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寶珠根本不想起,拉開被子矇住頭。聞夢與玉荷有些不知所措,對視了一眼,諸祁看著榻子上那小團被子,皺眉道:“先讓她睡。昨夜裡定是累壞了。”
聞夢一頓,點頭福身道:“是。”
江寶珠十分困頓,全身又痠軟。心裡把諸祁罵了千千萬萬邊。一邊嘟囔一邊閉著眼睛,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殿裡寂靜,空無一人。
窗外日頭已經高了,此時已經接近立夏,天兒晚的早,也越來越熱。伺候諸祁的小太監唯唯諾諾,大氣兒不敢喘一聲的給太子爺更衣。諸祁只是眯著眼睛,他長相是十分妖魅的那種,睜開眼睛時卒了漆一般的眸子,常常露出銳利至極的視線來,大多數人不敢和那樣的視線直接對視。
乘風過來低聲耳語:“皇后娘娘吩咐屬下,下朝之後把您帶到翊坤宮中去。”
諸祁慢條斯理的輕輕闔了闔眼皮,眼中卻泛著些寒氣:“哦?是嗎?”
乘風低頭回道:“正是如此。屬下並未多問。”
諸祁皺眉,看著手指尖上挑起的一抹穗子。那穗子披在廣袖前,鑲了幾絲金線。皇后的翊坤宮?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殊不知皇后的翊坤宮中已經火熱,佟佳氏烏雅被安排在間並不起眼的偏殿裡。從昨夜到今早,她早已經將那掌上驚鴻舞跳了不下數十遍了。
翊坤宮偏殿裡,昏暗的大殿被幾絲悄默聲兒透進來的光線照亮了,缺了漆角的木桌上,唯一的琺琅彩青瓷水瓶也折射出色彩來。佟佳氏心底焦急,指尖緊緊的撮在一起,坐在桌前嘆息幾聲。
她帶了個名喚舒妤的婢女。那婢女看佟佳氏這樣焦躁,連忙出聲安慰:“小姐,莫要著急。”
佟佳氏沉沉的吁了口氣,看著那缺了漆的桌角,面如死灰道:“哪裡都是拜高踩低的主兒。連這翊坤宮也是。你瞧這破桌子,怕是連婢女的桌子也比這好得多。”
舒妤吃驚,連忙福身勸道:“小姐,這話萬萬不可這樣說。若是讓旁人聽了去就麻煩了。”
佟佳氏聞言一僵,臉上掛著抹悽慘的笑容:“這世態炎涼,我也都看明白了。自我出生起,佟佳氏一族便沒落,妤兒,你可明白,自我十七歲起便知曉,我就是父親母親用來步步高昇的工具。左不過是一件物件罷了。”
婢女臉上露出難言的色彩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樣去安慰了。
佟佳氏烏雅也不再言語,面色疲倦的坐在椅子上。母親的話似乎依舊浮在心頭,她還未到四十,便已經發尾發白,滿臉褶皺。母親拉著她的手,一字頓一字道:“烏雅,這是我們佟佳氏唯一一個翻身的機會,你一定要抓住。要不然就是一躍成鳳,要不然便是挫骨揚灰,我佟佳氏一族永無出頭之日了!”
想到這裡,佟佳氏烏雅的眼中又浮出些野心。她這樣年輕,姿色不凡。若是一躍做了側妃,那看這北定京中何人敢輕視佟佳一族。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一位嬤嬤走進來,輕輕福身道:“烏雅小姐,皇后娘娘叫您準備著。”
佟佳氏烏雅連忙擠出抹倉促的笑容,站起身來回禮:“多謝嬤嬤。我這便準備一下起身。”
嬤嬤點頭,將手中的盒子遞過來:“烏雅小姐,這是上好的薄紗舞衣。可做驚鴻一用,皇后娘娘特地吩咐奴婢送來。”
烏雅聞言,先是不堪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日裡那身,已經發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