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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徐公子定是不樂意眼睜睜看著泓親王娶妻的,只要能將泓親王身邊的女子攆走,對他來說便好事一樁……
雨潞思來想去,決定與此人聯手。
她在屏風後頭提心吊膽地聽著動靜,等著徐抒懷如約在宴會上鬧出亂子,將小姐引到屏風後頭;等著與小姐相認,然後趁亂從後門逃出泓親王府;等著那早已預備好的馬車分毫不差及時趕到,將小姐與自己一併接走……
屏息之際,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雨潞悚然一驚,還沒來得及回過頭,就被人緊緊捂住了嘴……
與此同時,屏風外的儐相喜氣洋洋地喊道:“一拜天地——”
許卿卿咬唇定住心神,未下轎時心緒尚且平靜,越到拜天地的關頭,心越跳得突突的。
莫名慌亂,沒有緣由。
手指忽然一暖,有人牽住了她。
那掌心很厚實,因時常習武略有薄繭,恍然間,她竟多了幾分心安。
是林泓逸嗎?
定是他了……除了他,還能有誰?
她並不知,此刻不遠處有雙細長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二人相執的手,眸光陰冷如鴆。
“二拜高堂——”
高堂自然是新帝與皇后,然而這兩人並未出宮,座上無人,只在牆上掛著兩幅畫像。
江山尚不穩固,新帝暫且是不會出宮的,若有亂臣賊子伺機埋伏想要弒君,後果不堪設想。
“夫妻對拜——”
喜婆扶著許卿卿側了側身,轉向林泓逸。
就在此時,座下的徐抒懷以帕掩面輕咳了一聲,身旁的太監姚順手中忽然悄無聲息多了顆石子,手腕一轉,石子朝那屏風直飛而去。
只聞轟然一響,偌大的屏風毫無徵兆地倒地。
眾人皆驚。
徐抒懷眸中卻多了一抹陰陰沉沉的笑意,帕子都險些沒遮住勾起的唇角——區區一個許卿卿,也敢與他鬥?不過是一隻可有可無的螞蟻,即便踩死了又如何!
然而屏風落地之後,後頭空空無人,早已不見了那個叫雨潞的丫鬟。
徐抒懷臉色驟變——這是怎麼回事!
“王妃娘娘……”見許卿卿被這動靜一驚,怔在原處紋絲未動,喜婆附耳小聲提醒。
“夫妻對拜——”那儐相又朗聲喊道。
許卿卿躬了躬身,接而,被人牽住雙手扶起。
“禮成,送入洞房!”
喜婆攙著她,推開了喜房的門……
與此同時,離喜堂不遠處的偏廳中,牧釗盯著眼前的女子質問:“說,你是何人!”
這女子雖避開了一眾侍衛,卻沒逃過殿下的眼睛,殿下見其鬼鬼祟祟躲在屏風後,便命他將其擒住,仔細審問。
牧釗不敢打攪拜堂,於是沒鬧出任何動靜,將這女子捂住嘴帶到了偏廳。
“我……我是宮女……”雨潞結結巴巴,顯然被嚇得不輕。
“既是宮女,為何未穿宮服?”林泓逸冷然問。
他大步從前廳而來,一身吉服尚未換下,吉服濃豔的紅色,並未給那張冷毅的臉添上一絲暖意,周身寒意逼人的氣場,愈發令雨潞膽戰心寒。
宮服?
她哪有什麼宮服?
“我看你分明來歷不明、居心叵測。不給你用刑,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林泓逸接而問。
“奴婢……奴婢真是宮女,是來給殿下與許姑娘送賀禮的。”雨潞哆哆嗦嗦地解釋。
幸好那徐公子想得周到,未免她被人懷疑,特地給了她一份賀禮幫她矇混過關。
“開啟。”林泓逸吩咐。
牧釗上前,拿過了雨潞手中那檀木小匣。
匣子做工精緻,雕有云紋,裡頭鋪著金色軟緞。
緞子上有一方物件,白玉質,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四字。
牧釗一驚,手裡的匣子險些掉落在地。
這是……前朝的傳國玉璽?
“好一件賀禮!”林泓逸勃然大怒,“說,這玉璽是從何處得來的,是誰叫你栽贓陷害王妃?”
沒人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陷害他,既如此,便只可能是要對付許卿卿。
大婚之日,他娶的女子竟成了旁人刀俎上的魚肉,這叫他如何不怒從中來!
雨潞看清那物,臉色登時變得煞白。
徐公子替她準備的分明是送子觀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