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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思及這些,文瑤總忍不住唏噓。
來到內殿時,徐抒懷正擺弄一隻手掌大小的白玉罐。
罐子也不知是裝了何物,他瞧得聚精會神,文瑤來到跟前了也沒留意。
“徐公子,徐公子?”文瑤輕喚。
徐抒懷抬起頭,將那白玉罐收入了袖中:“你怎麼來了?你是來……給我送喜帖的?”
文瑤納悶搖頭,心道殿下大婚,難不成徐公子連喜帖都未收到?
“婚期快到了吧?”徐抒懷沒頭沒尾地怔怔問出一句。
文瑤點了點頭。
這整個皇宮,誰不知道殿下三日之後就要娶親?
“要奴婢說啊,殿下不管娶哪個女子,都好過娶那個女人。”她撇嘴埋怨了一句。
徐抒懷聽得苦笑:“此事又哪是你能決定的?對了,那女人近日可有什麼異常舉動,泓親王他依舊像先前那般厭惡她嗎?”
二人畢竟是舊相識,用不著顧忌那麼多規矩禮數。
文瑤很快就開啟話匣子喋喋不休起來,將謹言慎行四個字徹底拋之了腦後,從殿下送了許卿卿一堆刀槍棍棒說起,說到許卿卿別的未收,唯獨留下了一把匕首,每夜將匕首放在枕下當做相思之物,毫不避嫌,也不怕被下人們恥笑……
徐抒懷靜靜聽完,點了點頭:“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
文瑤想了想,“哦”了一聲:“對了,府裡還來了一個前朝宮女,被我給趕了出去。”
“什麼前朝宮女?”徐抒懷問。
“說是曾在許薴玉身邊伺候過的,想來投奔自己先前的主子。”文瑤道。
她並未留意到,自己說完這話時,徐抒懷忽然眸光一凝。
“你可記得她的名字?”
“當然記得,若沒記錯應該是叫雨潞。”
雨潞……
徐抒懷唇角未彎,心情難得甚好,指了指一旁的古琴:“文瑤,你不是一直想學琴嗎,不如今日我叫碧芽教你一曲。”
文瑤自是點頭不迭。
碧芽很快就過來了,徐抒懷則獨自來到了殿外。
夜色正濃,天上無星無月,卻有暗色雲層湧動,沉甸甸壓在京城的上空,幾乎能觸碰到那些高高的飛簷朱欄。
“公子。”太監姚順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後,恭恭敬敬站在那單薄的影子裡。
“立刻找到那雨潞的下落。”徐抒懷吩咐。
姚順領命。
一個小小宮女,並不難找,尤其還曾在泓親王府露過面,府裡好幾個小廝對她有些印象。
很快,雨潞就被姚順派人尋到,帶進了宮裡……
一晃三日過去,到了成婚這天。
泓親王府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恭喜姑娘,賀喜姑娘,您今後就是王妃娘娘了!”梓露邊替許卿卿梳妝,邊笑嘻嘻說著吉利話。
向來摳門的管家今日格外大方,開啟庫房放了不少賞錢,一眾下人個個有賞,作為許卿卿貼身丫鬟的梓露,更是得了一個碧玉鐲子,那叫一個眉開眼笑。
“梓露姐姐,吉時快到了。”幾個小丫鬟捧來了吉服,伺候許卿卿更衣。
正紅廣袖長裙上,用暗金絲線繡了五翟凌雲花紋,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小而渾圓的碧綠玉髓,隨光華流轉熠熠生輝,與金銀絲線交相輝映、貴不可言,腰間繫著一條金絲軟煙羅玉帶,亭亭玉立之間盡顯婀娜身姿。
梓露為許卿卿梳的是驚鴻歸雲髻,髮髻後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月石簪子,墜下細碎的花苞響鈴,泠泠聲動聽至極,月石的一抹瑩瑩之色,更添了幾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華貴。
遠山眉,芙蓉面……大抵不過如此而已。
妝容嬌嫩,肌膚勝雪,尤其那清冽的雙目猶如一泓泉水,美得令人幾近窒息,耳墜的明珠輕輕搖曳,柔柔似煙霞輕攏,氤氳若霧氣水光,愈顯縹緲脫俗。
梓露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輕聲提醒:“姑娘,該出府了。”
第四十一章 娶妻還是納妾?
嫁人又稱過門。
過門過門,總不能連門檻都不邁,故而許卿卿先上了轎子,由轎伕抬著從泓親王府出去,到了吉時再抬進來,如此才算合乎規矩。
坐上軟轎,蓋上喜帕,眼前是一片濃郁的紅,許卿卿的指尖有些莫名的冷。
梓露察覺,立刻遞過手中的暖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