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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不經心的四下看著,儘管每處景緻並不新奇,內心卻是沒緣由的澎湃不止。
不多時,便到了莊文妃所居的琉璃宮。
琉璃宮中極為空曠,院中只有一棵鬱鬱蔥蔥的茶花樹,有一身穿華服的女子正在茶花樹下彈琴,琴聲空靈幽靜,如流水般撫過,盡染哀思。
一曲還未終了,宮女就上前稟報,莊文妃聞言,忙是不再彈琴,起身迎了過去。
阮清微瞧著彈琴的女子快步走來,明媚似陽光,淺笑間風清雲淡,朱唇柳眉,面帶善相,使人心生暖意。
石竹行禮道:“莊文妃娘娘。”
莊文妃微笑頜首,眼睛落在阮清微的身上,輕道:“你就是清微姑娘?”說著,笑得很喜悅,儼然沒有宮妃的架子,上前捉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正殿牽去,很友好的道:“快進殿中坐會,想喝些什麼?紅茶?花果茶?想吃什麼?木瓜如何?”
她的聲音很溫柔,表現的也很熱情,阮清微有些無所適從,順著她的力度向前挪動腳步,臉上帶笑道:“我還沒有向您行禮問安咧,噢,不該說‘我’,該是自稱民女?”
“這裡沒外人,你不用拘泥,無需理會繁縟禮節。”莊文妃開心的把她帶進了殿中,“我比你大不了幾歲,無外人時,你喚我姐姐就是了。”
阮清微嚇了一跳,怎麼進一次琉璃宮,輩份就比慕徑偲大了。
莊文妃柔聲道:“你先坐會,我去去就來。”
轉眼間,殿中只有阮清微一人了。她看向殿外,見莊文妃正在跟石竹說著什麼,院中候著兩個宮女,宮女的模樣看著都很老實守本分。
阮清微輕吁了口氣,環顧殿內,陳設簡單樸素,並不奢華,稍顯冷清蕭條,使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既然讓她坐會,她便走到一個椅子旁,剛要坐下,卻發現椅子上似乎落有灰塵,殿中怎會無人打掃?她忍不住彎著腰仔細的看,確實是灰塵,滿滿的一層灰塵。
莊文妃輕喚了一聲:“清微姑娘。”
阮清微偏頭看去。
“皇上曾在那把木椅上坐過,雖然他從未再來過,我卻不願讓任何人動它,就想那樣放著。”莊文妃站在殿門處,笑得習以為常。
阮清微奇怪的問:“從未再來過?”
莊文妃點點頭,說道:“七年前,我以皇妃的身份搬進了琉璃宮,第一晚,他來過,就坐在那把木椅上。”
七年了,皇上從未再來過,琉璃宮儼然成了冷宮。
阮清微不禁詫異,她似乎被皇上長期冷落,那她又如何能穩在後宮,併成為了文妃?那麼,皇上為何把她帶回皇宮封為皇妃?
就在這時,殿外有宮女稟告道:“魏大將軍已進宮,皇上在前朝設宴款待,皇上特請魏淑妃娘娘參宴,魏淑妃派人來邀娘娘同去赴宴。”
顯然,魏淑妃是要藉此機會,拉攏莊文妃。
莊文妃說道:“請回稟魏淑妃娘娘,我很感激也很想赴宴,卻恰逢月事,身體極為不適。”
“是。”
“清微姑娘,你快請坐,”莊文妃示意她坐在別處,溫柔的一笑,似自言自語的道:“我呀,以前有皇后娘娘的庇護,皇后娘娘內持恭儉,寬容端莊,深得皇上的尊敬,後宮之中也很安穩。如今,只要能不踏出琉璃宮就不出,我怕惹到麻煩,凡事能忍則忍,能避則避。”
阮清微挑眉,道:“終日窩居一處,跟躺在棺材裡有什麼區別?”
莊文妃很親切的道:“只要徑偲一日未登基為皇,我就要活一日,盼是能為他做些什麼,死而無憾。”
☆、第零四章
午後,她們坐在院中曬太陽。
阮清微飲了一口湯色鮮亮的紅茶,品了品味,茶雖好,還是不如酒。
莊文妃見她舉手投足間很自在灑脫,有著與她年齡不符的泰然自若,便想對她瞭解更多,輕問道:“你父母因何雙亡?”
阮清微道:“娘娘的猜測呢?”
“你的身世應該很不尋常。”
“是嗎?”阮清微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娘娘該不會認為我出身權貴,因二十年前皇帝弒兄奪到皇位後,殺戮異己、清算半個朝堂的勢力時而受牽連被滿門抄斬,我僥倖存活揹負血海深仇?”
莊文妃心中一駭,忙是四下看看,當朝皇帝的皇位來路不正,天下百姓都知,卻從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的提起。如此一算,恰好是整整二十年,也是夏初之際,大慕國血流成河,很多家族死於牽連,冤魂無數。
“我的身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