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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軍國大事,豈容你這般胡攪——是,你現在是屈家家主,但你這家主怎麼來的?你自己知道!”威武侯越說越激動,公事扯往私事。
屈度一時語塞,他本是屈家平妻所生之子,慣常並不為族人重視,而在齊人夜襲楚宮之時,他的父親、異母哥哥死了個乾淨,家中的嫂嫂——也便是威武侯的外甥女,受不得這結果,懷著三月的身子投水而死。
楚宮夜變,那一夜,因為齊人的偷襲和刺客,無數大族、女官被刺身亡。而其後,楚王又以和齊人勾結名義處決流放了一大堆權貴,整個楚都上層進行了一次大清洗,這屈度便是在這大清洗中上~位的。
威武侯來到楚都,聽的不少風言風語,加之屈度的陣線和他不同,針鋒相對再所難免。
“侯爺剛剛回都,可能很多事尚未知曉。令尹大人,剛剛和晏家的二小姐訂了親。”國柱身後一位禮官提醒。
“呵呵——難怪,父兄屍骨未寒,就已經開始操心自家老丈人的事情了。”
“你?”屈度氣結。
“被說中心事了?”威武侯惡意滿滿,冷笑起來。
“本官據實相諫,老侯爺為何執意相逼。眼下外患尚在,豈能再生內憂。”
“誰老了!”威武侯不滿,“那你的意思是本侯爺在挑撥是非,意圖生內憂了?”朝堂議論紛紛,因為之前的楚宮的變故,此刻堂上倒是多了不少新面孔,但新生的家族勢力官閥門派在這些固有大族面前明顯少了氣勢,更加之不少人暗地裡煽風點火,此刻朝堂,更比後宮暗藏波濤更為詭譎。
“侯爺你!”
“好了。”楚王冷冷的聲音一出,嗡嗡亂響的朱子房頓時安靜下來。
“殤陽關乃是陳軍進攻的關鍵,但是殤陽關易守難攻,且背後有尚陽城為依仗,只要死守而不出戰,那短期並無大礙。黎黎草原距離目前齊軍推進之地不過數百里,眼下臨近秋收,若是不能再秋收前建立防線、鞏固戰局,今年歉收,來年必定饑荒。況且,齊人若得良田,以戰養戰,則此戰結束將遙遙無期。寡人聽了諸位愛卿之言,感觸甚多。虎賁乃是寡人親衛,亦是國之親衛。此戰不可避免,但也不可操之過急。”他頓了頓,“晏隱,寡人要你親率虎賁,領兵十萬,直擊齊軍鋒芒,務必將其阻於黎黎草原。”
“屈愛卿,你持寡人節仗,前往尚陽城聯絡晏氏共謀阻擊陳軍之事。”
“威武侯,你統領楚都禁衛,安撫各家豪族。”
眾臣領命,各臣分派工作有條不紊,且看似隨意,實則妙極,威武侯聽到楚王全部佈置後欲言又止,悵然若失。
“寡人率兵五萬,前往楚都陪城雲州城,協防三地。”他宣佈完所有的決定,站起來。
“諸位愛卿可有異議?”威壓的目光掃過眾人,然後斬釘截鐵下了總結,“既無異議,立即按此執行。晏隱,你留下。”
晏隱出朱子房時面色如常,見到行禮的宮娥仍然淡淡受禮,一切如常,彷彿在房中爭執的另有他人,雖然被楚王暫時說服,但是他仍然保持他的堅持:“辛家留給我來對付。”
“我知道,所以才派了屈度前去尚陽城。屈度謹小慎微、與你家又是姻親,他必定會死守殤陽,直到你成功阻擊齊軍再回殤陽關。”
“臣聽說陳王拘禁了陳家老兒,一併帶在軍中,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殺了他。你知道,臣此生的目的便是要他家破人亡,要他死在我手上。而西線齊軍此番來勢兇猛,早在陳齊之戰中,他們便已細心留意了我軍的弱勢和強項,此戰恐延誤甚久。”
“彼此彼此。我們也同樣留下了他們作戰的督軍和步卒拷問。此戰只要按照計劃,有條不紊,不出一月,必定得勝。楚都此時人心浮動,我必須坐鎮陪都,以策萬全。黎黎草原,你必須去。”
晏隱看了楚王一會,似乎接受了他的安排,他似笑非笑:“王上胸有成竹,微臣斗膽,可是王上自打入陳國那天起就已經計劃好了?”
“世易時移,哪裡算的到那麼遠,不過是順水推舟順勢而為罷了。”楚王淡淡。
晏隱忽然想到什麼:“那她呢?君夫人想來還不知道這些事。”
“她身體還沒養好,這些事就不必驚動她了。”
晏隱點頭,神色晦暗不明。
但是就在楚王出發到達雲州城的第二天,菁華宮中的宮娥驚恐地發現他們的王后不見了,在尋遍了楚宮的各個角落,最終也沒有發現王后的身影,也在這個時候,齊人突然開始進攻,戰爭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