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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暗處的人怎麼想,反正江棟是覺得自己那口氣出得差不多了,跟閨女回家時還同她商量:“你說,我們舍粥什麼時候舍?”
江月兒道:“趁熱乎勁兒沒過去就舍,今天李大志不是給我們送了口大鍋嗎?明兒個一早我們在門口架了灶,就用那鍋溫鍋,多吉利啊。”
江棟一笑:“還真是。這麼多人來我們鍋裡吃飯,這是要人丁興旺的預兆啊。我閨女真聰明!”
江月兒看她爹果真不再生氣,放下心來,父女倆說笑著回了家,完全沒因為癸發生的事受到任何影響。
江月兒不是不生氣的,但想想她爹面對的將要是什麼人,對方只是給他們送點喪儀找晦氣,已經算很客氣啦,這樣一想,她就懶得生氣了。
而且,再一想,家裡有那麼大的地方要打掃,哪還有這麼多精神去生氣呢?自己的事都幹不完呢。
其實江月兒完全想岔了,這時候梁王還在上衙呢,他回了家,聽管家報了今天家裡發生的事,才知道姓江的那小子回來了,他不光回來了,身邊還帶著個小姑娘,應該就是他的女兒!
梁王牙齒咬得格格響:“這麼說,他這些年不光沒死,還成了親,有了兒女?你們前幾年都是怎麼跟我報的?!”
管家站在他面前,一聲不敢出。
梁王發了會兒脾氣,對管家道:“把世子那個蠢貨給我叫回來!”
梁王世子不在家,等被找到回王府時,天都黑透了。
梁王手裡拿著鞭子:“你又去哪了?”
梁王世子一看這勢頭不對,忙道:“我去給姐姐報仇去了。”
梁王一聲冷笑:“就是給人送紙人馬那種報仇法?”
梁王世子一聽他爹什麼都知道,而且那臉色明擺著不是來誇他的,膽氣頓時就洩了:“我,我是聽說那姓江的小子回來了,還帶著家眷,想著姐姐死得那麼慘,心裡實在不得勁,就去了,爹您別怪我。”說著,嗚嗚哭了起來。
梁王頭疼不已,念在他一片愛姐之心,鞭子倒沒抽下去,道:“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惹我生氣,我給你下個咒噁心噁心你?”
梁王世子一怔,想問他爹,那要怎麼報仇法?但下意識知道這話問下去,他肯定要糟糕,還好知道閉了嘴。
梁王一看就知道,指望他自己,是別指望他能想透的了:自從郡主死後,世子是梁王妃唯一的孩子,梁王妃對他傾入了所有的愛。不想不知道是不是這愛太多,反而把世子養成了這麼個不知道該說是單純,還是單蠢的性格。
他還是對世子報有一線希望的,道:“那你知道後來江家人把那紙紮馬怎麼處置了嗎?”
梁王世子憤憤道:“我知道!誰知道那江家人這麼不要臉,居然還把那些車馬給賣了!爹你放心,明天我不送他車馬了,我明天帶著人弄三十車大糞來——”
梁王一聲斷喝:“你給我住嘴!”
還三十車大糞?今天這笑話他敢說已經傳遍了京城,他跟江東來那小子的陳年舊怨記得的人絕對不少,今天這一出,必然有不少人已經想到了他身上,他還想動作的話,只怕那些風聞奏事的御史更不得安寧了。
他梁王不是怕被人罵的人,但他這樣的報復,跟街上的地痞無賴有什麼區別?
何況今天江家人的應變,便是連他也不得不讚一句:惡客臨門,不慌不亂,還用了舍粥這樣的法子反將了對方一軍。江家這小子,二十多年不見,老到了不少啊!
不過,這仇怎麼可能輕易就過去了?
江月兒可不知道自己稟著不浪費的原則,還在梁王心裡得了如此高的評價。
她這人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至於梁王世子送她紙紮紙馬有沒有惡意:能變銀子就好了,還管他有沒有惡意!
沒錯,經過從松江到幷州的那一路,江月兒可是過怕了沒有銀子的日子。
現在,天大地大,銀子最大。
因此,將將把兩間房子打掃得能勉強住人,江月兒就鋪開了紙筆,準備接著畫她的《諧趣畫》。
要是她再不畫的話,她真怕祁珏會住到她家來,每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催稿。
先前她畫第一本的時候,大約因為有多年積累,又恰有感悟,三天畫了一頁張,才給了祁珏一種錯覺:這丫頭靈感充沛,絕不會拖稿。
因此,到畫第二稿時,江月兒從安遠城一直拖到金州城,再從金州城拖到梅州城,祁珏也沒有狠催她。
可他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