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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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興兒把心一橫,鼓起勇氣說道,“晉國公最初確實提出過要小的向他報告每次延英會議的詳情,小的當時雖然不得已應承了下來,可是卻從未向他報告過一次啊。娘娘您還信不過小的嗎?”
景暄聽到他既然肯主動承認與李進忠之間有過秘密約定,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點著頭嘆道:“可憐你這麼個善良、伶俐的好孩子,卻屢屢被裹挾到這些個齷齪的事情中來。我若信不過你,也不會要你把藏在心中的事都說出來啦。但是興兒,縱然皇上答應你加入到睦王的使團之中,你一個尚未成人的半大孩子,打算如何到千里之外的邏些城救回母親呢?”
景暄貼心而溫暖的一番話觸碰到了來興兒內心的痛處,他努力抑制著不讓眼裡的淚水噴薄而出,竭力做出輕鬆而自信的表情,答道:“請娘娘放心。這些年小的蒙各位主子恩賞,倒是頗攢下了些銀錢,我打算用它們來為母親贖身。吐蕃人既然花錢從別人那兒將我母親買來,我想,他們一定會為了得到更多的錢財答應我的。”
景暄被他的異想天開逗樂了,同時又不得不承認來興兒說的有些道理。
她沉吟著說道:“你既信得過本宮,說出了實話,那本宮不妨也實言相告:在本宮看來,這件事可能遠比你想像得複雜得多。其中具體的緣由你知道了無益,我現在也不便多說什麼。睦王后日就將離京,本宮答應你,到時你會成為他的隨員一同前往邏些城。只是,你母親的事在你們到達邏些城之前暫時不必向旁人提及,到了那裡,你可以依你的辦法去試上一試,倘若不成,你可以直接向睦王稟明事情原委,求他設法幫你接回母親。這些,你都記下了嗎?”
來興兒聽得雖不甚明白,但聽到景暄答應他會跟隨睦王出使吐蕃,心裡還是樂開了花,忙不迭地向景暄叩頭道謝,答道:“小的都記下了。”
景暄此時卻高興不起來,她預感到來興兒此去,極有可能墜入更大的一場是非漩渦之中,但因這種預感目前還只是出於她的分析和猜測,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和事實證明這種預感是對的,她便無法出言阻止來興兒千里救母的孝行,只能儘自己的所能對他有所提醒罷了。
眼看著來興兒樂呵呵地就要起身向自己告辭,景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隨口問來興兒道:“夏氏遇刺那天,你曾到尚服局去過,可有這回事嗎?”
來興兒正處在滿心歡喜之中,被她冷不丁問起此事,不由得心頭一緊,只得硬著頭皮答道:“小的不敢欺瞞娘娘,確有過此事。那天晉國公和林樹大人當著皇上的面兒在延英殿起了爭執,兩人互毆都受了傷,小的奉旨送晉國公回府休養,回宮路過尚服局門前,恰巧遇到錦屏和櫻兒帶著幾個宮女來取兩位娘娘的儀服,就跟著進去串了串門子。”
他實在不敢說出其中的實情,只能扯謊來敷衍景暄。
景暄詢問此事的用意並不在來興兒身上,因此對他話中的漏洞竟未理會,接著問道:“那天在尚服局中你都見到了哪些人,還記得和她們都談論過什麼特別的事嗎?”
來興兒見景暄沒來由地打聽起尚服局的事來,心中暗叫不妙:難道是那果兒姑娘漏出了馬腳,引起了娘娘的懷疑?他情知那天在尚服局院裡的所見所聞有錦屏、櫻兒等人在場,扯不得任何謊,只能如實向景暄敘說了一遍。
“你是說當時尚服局中只有鍾氏掌衣和一個名喚果兒的織補宮人兩個人嗎?婉容的儀服明明頭天就做好了,第二天卻突然脫落了兩行針腳,那果兒為了找尋修補儀服所用的絲線,專門跑到南內向太妃索要?”景暄從來興兒的敘說中立刻便發現了蹊蹺的地方,緊盯著問道。
“是啊,這些錦屏沒向您稟報過嗎?”
景暄狡黠地眨眨眼,語帶揶揄地說道:“錦屏啊,她的心思不知都操在了誰的身上,問起那天的事,她除了記得在門外遇到你,竟是什麼都記不清了?”
來興兒聽了,立馬後悔得只想捶自己兩拳來解氣……
待來興兒走後,景暄重又捧起那本名冊,一頁頁地檢視著上面的一個個人名,不多時,她就牢牢記住了其中的兩行小字:鍾氏玉娟,河南道河南府人,顯慶四年採選入宮,先在浴堂殿當差,後奉調尚服局,現任六品掌衣;唐氏果兒,林邑國人,其父納布羅因兵敗腰斬,其人隨後被沒入掖廷為奴,曾在浴堂殿當差,後入尚服局充作織補宮人。
第二十七章 “天音”秘技(一)
河中重鎮失陷,宮內嬪妃遇刺,朝廷竟不顧皇家體面主動結親示好於外藩……從這一連串的事件中,生活在長安城內的人們分明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