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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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芙蓉甚覺滿意,竟罕見地和駱三兒開起玩笑來了。
駱三兒略有些尷尬地笑笑,遲疑著問道:“司正高看卑職了,我正糊塗著呢:咱們的人一旦從宮中撤出,豈不是將自行暴露身份嗎?不知司正今後作何打算?”
芙蓉詭異地一笑,說道:“我就是要讓李進忠誤以為所謂的‘張氏殘黨’被他的兩兩連坐之法整怕了,嚇跑了。驕兵之計,你不懂嗎?”
駱三兒眼中精光一現,倏地即消失不見了,嘿嘿笑道:“司正的智計,駱三兒就是再學上兩年,恐怕也難學到一半啊。”
“好了,在我面前,你就暫且收起這一套吧。”芙蓉說著,走至床邊,從枕下摸出個物件,回身交到駱三兒手裡,叮囑道,“以後多用些心思在行軍佈陣上,不要盡學些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歪門邪道。將來說不定要指靠著你替大將軍拉起一支隊伍來呢。”
駱三兒觸手處但覺一片冰涼,將那物件拿至眼前觀瞧,卻是一塊精鐵鑄成的腰牌。他迷惑不解地瞅了芙蓉一眼,注目看那腰牌上還鐫有一行金光閃閃的小字:神鶴軍左軍郎將駱元奇。
“司正,這駱元奇是誰呀?你給我他的腰牌做甚?”
“駱元奇就是你呀!”芙蓉指著腰牌向駱三兒解釋道,“這塊腰牌早就替你備下了,以後駱三兒就是駱元奇,而駱元奇乃是神鶴軍中的一員猛將,再也變不回以前的那個駱三兒了。”
駱三兒半是糊塗半是明白,試探著問道:“司正要我也離開長安,前往神鶴軍中安身?”
芙蓉點點頭:“不過,臨走前你還得替我辦妥兩件事才行:第一件事,你要將從宮中撤出的人全部安全送至藍橋鎮上的八方酒樓;第二件事嘛,待你辦妥第一件事後我再交待給你。怎麼樣,從五品的左軍郎將,你滿意嗎?”
駱三兒未等芙蓉反應過來,竟撩衣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說道:“當初老孃硬逼著我跟隨景元帥從軍,無非是為了讓我能夠填飽肚皮,從沒想過升官發財的事。到長安後不久,駱三兒有幸得到皇后娘娘和司正抬舉,入清寧宮成了禁軍,兩年下來,蒙司正寵愛,破格晉為從六品的禁軍校尉,駱三兒已是羞愧難當。如今,竟又要提攜我去做左軍郎將,駱三兒無德無能,不敢領受如此大恩,請司正另擇他人前往吧,我情願跟隨司正留在長安,替娘娘報仇。”
他這番話發自肺腑,說來自是情真意切,縱然其中夾雜著“蒙司正寵愛”這樣不倫不類的話,依然觸發了芙蓉心底的一份感慨:當年自己之所以勸皇后將駱三兒收入清寧宮,多半出於他和來興兒是結義兄弟的緣故,想借此使來興兒心中多一份羈絆,好真心實意地為皇后充當眼線,發揮更大的作用。世事難料,兩年的時光轉眼過去,來興兒早已反水,成了當今皇帝身邊的新寵,而駱三兒卻不知不覺成為了自己身邊最為倚重的助手。
“以前的事就不要提起了。現今情勢下你仍然跟著我東躲西藏,頗為不易,這些都是你應得的,無需推辭。”
芙蓉雙手扶起駱三兒,安撫道。
“還有一件事我要先提醒你:皇后娘娘在時,於承恩傾力攀附清寧宮,一心圖謀的只是他自己的榮華富貴,並不與咱們真心相交,如今權柄倒轉,難保他不懷有異心。
好在近些年來,他有諸多的把柄捏在我手中,一年半載的,還不至於出賣咱們。因此,安排你到神鶴軍任左軍郎將,不單單是為你尋下個今後長久的安身之所,更主要的還是要由咱們的人親手掌握一支軍隊,為大將軍日後的東山再起作好準備。
你到了那兒以後,不要理會旁的事,要集中精力,拚盡全力率部打好每一場仗,儘快地在軍中樹立起威信,務必將神鶴軍的左軍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駱三兒聽著聽著,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此刻他才真正醒悟到擢升他到神鶴軍任左軍郎將,原來是芙蓉為張諒今後的捲土重來預先埋下的伏筆。
自從清明宮變,張皇后被殺,駱三兒就一直跟隨在芙蓉身邊,對她的一舉一動,心中的一波一折都瞧得十分清楚。芙蓉嫁禍於太妃母女,本就是自斷臂膀之舉,失去了江陵王、太妃這一對母子北結叛軍,南連吐蕃的優勢,她已無心,也無力推翻當今皇上,再立新君,所謀者僅僅是斬殺李進忠,為張皇后報仇一事而已。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為張諒預備下一支軍隊,供其用來東山再起呢?
儘管駱三兒心中充滿了疑惑,卻不敢向芙蓉當面問起,只能用沉默表示自己都聽明白了。
“那個錢大順仍沒訊息嗎?”芙蓉見駱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