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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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影響彼此舊有的情誼,甚至還熱情地邀請景昭到他帳中下榻,直待景昭一再推辭,才算作罷。
按照於承恩的安排,景昭等人被安排到軍營西北,相距皇帝御帳甚遠的兩座小帳房內住下。韋敞剛才在帳中捱了來興兒一通奚落,像是憋著一肚子話要對來興兒說,遂也跟了過來。
錦屏原是因來興兒和江中石兩人運送辛十二孃的遺體到終南山安葬,竟至六七日未歸,對他二人放心不下,才央求景雲叢答應,跟隨他們一起來陝州面君。及至到了陝州軍營之中,才忽然想起雪晴公主也應跟隨著父親來到了這裡,待景昭等人從皇帝的御帳中一退出來,她就忙不迭地同來興兒打了個招呼,說是今晚自己就到雪晴公主那裡睡下了,便向身邊的小宦者打聽到了雪晴的住處,急匆匆地走了。
因此,原本安排來興兒夫妻二人住的帳房就改由江中石陪著來興兒,二人同住一房,景昭單獨住在隔壁。
韋敞等到帳房裡只剩下來興兒和江中石二人,才一臉委屈地向來興兒解說道:“來掌書你別誤會,在遷都這件事上,韋某是真的胸無成見,難以做出取捨,故而才不敢在聖上面前亂講話的。並非向你所說的那樣,是怕得罪某人才故作沉默的。咱們共事一場,韋某是什麼樣的人,來掌書還不清楚嗎?”
來興兒見韋敞一直跟著自己,不肯離開,原以為二人多日不見,韋敞長夜無事,想找他來敘敘舊的,沒料到他竟是為了自己在皇帝帳中的那幾句話,便巴巴地等到現在,只為向自己作出解釋,不禁感到既好笑又有點兒鄙視他,遂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回應他道:“喲,堂堂的韋相公竟會為了區區小民的幾句話,兀自嘮叨個不停,兩個月不見,韋大人,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呢。”
韋敞故作聽不懂來興兒話中透露出的揶揄之意,忙起身正色說道:“來掌書可不能亂講話,韋某一介小小的部郎,如何敢僭稱相公?韋某今夜隨掌書至此,倒也並非只是為了向掌書開解誤會,而是另有一事要奉勸掌書,韋某已聽說掌書劍斬逆首張諒,在大明宮內擂鼓嚇走納悉摩,立下了不世奇功,將來必定身登朱紫,前途不可限量啊。然而,作為故交,韋某要奉勸掌書切莫鋒芒太露,為自己在朝中、宮中樹下強敵而不自知呀。”
來興兒情知他指的是方才在帳中自己助景昭說動皇帝,改變遷都初衷的事,遂不以為意,笑著打趣他道:“韋大人你太見忘了,來興兒早就不是延英殿的掌書了,目下我只是一個白衣雜役而已,哪兒談得上服朱服紫?再者,我可不像韋大人你這麼迷戀權位,又何須處處小心?不過,我瞧著大人您這官兒做得也太窩囊了些吧,好像見著誰都得多加著份小心,這樣的官兒我可做不來。”
韋敞見他聽不進自己的話,輕嘆一聲,拱手向來興兒告辭道:“掌書吉人天相,又深得聖心,但願韋某是杞人憂天,多此一舉,要是沒別的事,韋某就此告辭了。”
來興兒口頭雖說不在乎,可這些年他經歷的事既多且雜,早已不是閒廄院中那個天真爛漫、不諳世事的小宦者了,心中對韋敞能夠不記恨自己說話尖利、刻薄,專程來帳房中規勸自己的這份情意還是頗為感念的,當下起身將韋敞送出帳房老遠,才依依不捨地同他話別。
“這位韋大人哪,論起學問、才識,直可與柳先生比肩,唯獨這為人處事上過於圓滑了些,叫人不欲與他過份親近。”來興兒回帳房中,不無感慨地向江中石嘆道。
“大哥,今天的事辦得怎麼樣?皇上聽說咱們在長安城裡做過的那些事,就沒想著要封你個大官兒噹噹?”江中石好容易等到周圍無人,滿臉期待地問來興兒道。
“你呀,沒想到也是個官兒迷!”來興兒伸手親暱地拍了拍江中石的大腦袋,有意逗他道,“說說看,你想要皇上封你個什麼官兒噹噹?”
“按大哥你的智謀、才略,做個統領三軍的大將軍我瞧著是綽綽有餘。我嘛,就為大哥當個先鋒吧。”江中石憨態可掬地答道。
“沒問題呀,快快躺下睡覺,我保你在夢中能當個先鋒大將,把那納悉摩一刀斬於馬下。”來興兒嘻笑著捧起床被子,砸向江中石。
“大哥你耍我。”到了這時,江中石才回過味兒來,悻悻地接過被子,蒙在頭上,也不脫衣洗漱,倒頭便睡。
來興兒也著實感到睏乏了,草草洗漱已畢,在江中石身邊躺下,心裡盼望著明日皇帝就能做出移駕回長安的決定,不多時,也沉沉進入了夢鄉。
“梆、梆、梆”
鑼響三聲,天到三更。突然,一道黑影在軍營中急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