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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據拿出來,抹清了才好!”
賭群裡幾個欠了錢的賭徒立刻跟著起鬨,都想趁機把先前的欠賬一筆勾銷。賭坊的局面一時不能控制,人聲鼎沸,吵得梁孺耳朵根疼。
“誰說要抹清欠據的?”
嘈雜人聲中忽然夾雜一聲斷喝,聲音洪亮,震攝全場。方才帶頭嚷嚷的幾個人全縮了頭,怕被逮出來,沒有一個人再敢出頭。
只見賭坊二樓上下來兩個人,帶一群小廝。年紀大的中年歲數,滿面兇相,年紀輕的,一臉匪氣,一看都不是好角色。
“做手段騙老百姓的錢財,定該抹清了。”
滿場安靜,梁孺的聲音驟然響起,在賭坊間顯得異常清亮。
馮二狗壓低嗓子:“梁公子,這是賭坊周老大和他兒子周敬山,不好惹的。”
周敬山,這個名字梁孺耳熟。就是這個人和宋朝暉仇家裡應外合,設了套子,害了宋父。梁孺生性剛正,今日眼見是賭坊耍千,本就憤憤不平,早就打定主意一管到底。此刻更是遇到害了宋父的人,梁孺更不可能不管。
周敬山圍著梁孺前後轉了個圈,從頭到腳地打量他。梁孺眼高於頂,負手而立,氣勢逼人。
周老大和周敬山不說話,梁孺也不說話,旁側之人更不敢說話,也無人敢走動。整個賭坊如同被人點了定身穴加啞穴。
沒過一會,來了個小斯,恭恭敬敬地向周老大鞠了躬,然罷在他耳邊語道:“周爺,查到了,是梁崗村梁清融家的三公子梁孺,沒有什麼勢力背景,過往也沒有任何賭跡。”
聽完周老大嘴角微斜,心道了聲有趣。一擺手,小斯又鞠一躬,小心告退。
眾人對周老大父子畢恭畢敬的神態,一舉一動梁孺都看在眼裡,然而他心下無任何波瀾,面色依舊沉如泰山。
周敬山斜著眼睛睨視梁孺道:“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梁孺挑眉:“你耳朵有疾?”
周敬山險些聽恍惚了,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他一招手,身側就多了個拘謹待命的小廝:“周小爺。”
“這廝方才說什麼?”
“回小爺,他說小爺是否耳朵有疾。”
“你……”周敬山一巴掌賞下去:“去去去,滾。”喝退小廝,周敬山又指著梁孺:“你,再敢說一遍方才的話嗎?”
梁孺忍不住笑了:“你是讓我再說哪句?”
“混賬,自然不是讓你再說我耳朵有沒有病的那句。”
“那說什麼?”
“你就說……”周敬山察覺落入了梁孺的套子,呸了聲罵道:“活膩了你。”周敬山一揚手,正向梁孺腹下擊去。他嘴上正說這話,手上冷不防就出了攻勢,動作迅如飛禽走獸,常人鐵定避不開這一拳。然而卻見梁孺腳步未移,只是身形略閃,巧妙地避過周敬山的掌風。
周敬山一拳下去,狠狠地砸中了梁孺身側的賭桌桌角,立刻白了臉色。周敬山齜著牙,好半天僵在那裡,動也不動,看著都疼。賭群裡已經有人憋不住開始隱隱發笑。
周敬山氣急敗壞,拿出看家本領:“少說廢話,跟我賭上三局!”
梁孺欣然接受。然而,三局過後又是三局,再三局過後,還是三局。三局三局又三局,周敬山抹下來三條河的冷汗,都沒贏一局。
“操他……”周敬山罵起話來嘴皮都不利落了。
“再來!”周敬山喝道。
“下去吧,別再丟人了。”一旁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周老大終於開口。
“爹。”周敬山正輸得眼紅,不肯罷手。
“給我滾下來,再不下來我抽你屁/股。”
周敬山立刻捂住屁/股,擠眉弄眼,擺口型道:“這麼多人在,什麼屁/股屁/股的。”
周老大也擺口型:“小混蛋快滾下來,看爺爺我上場。”
爺倆自認為唱了場旁人不知的對角戲,手下小廝也都很配合地低頭裝看不見,唯獨梁孺對面前發生的一幕歎為觀止。
周老大粗著嗓子,指著梁孺:“江湖人做爽快事。老子就問你,敢不敢再賭三局,輸了給我兒子舔腳。”
“贏了呢?”
“贏了,價錢籌碼你隨便開。”
好傢伙,隨便開銀子。圍客開始議論紛紛,摳門的周老大這次放血本了。
“沒意思,我不要錢。”
周老大嚥了口唾沫:“那你要什麼?”
梁孺環視了整個賭坊,又瞅了瞅周老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