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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 顧同山當場摔了茶盞,一雙兒女是他心頭肉; 誰家的誰心疼; 簡直生生拿鈍刀割他。顧老太爺也氣怒不輕,手裡頭柺杖重重敲著地,執意連夜進宮面聖討要說法,大爺顧同林再三相勸才作罷。
“姑娘今日穿厚實些。”頌安從櫃裡找出件夾棉小襖,顧青竹嫌熱; 衣衫比她們褪的早,四月雖暖和了,偶爾也會吹股子涼風:“將養不好受寒氣,以後落下病根怎麼辦。”
“我去催催廚房,把早膳擺好了。”頌平接到頌安遞的眼色,明白自己說錯話,聽竹苑的只她倆清楚昨兒的事,連黃姑姑都不曾告訴,講的多沒甚用,還平白給姑娘添堵。
“你倆不必話說都陪著小心。”待頌平出了門,顧青竹抬起胳膊,頌安展開小襖給她套上去:“我又不是琉璃瓶子,聽兩句嘴能碎了去。”
頌安搖搖頭,從盆裡撈出棉巾子擰乾遞給她,認真道:“婢子說句逾越的話,府上主子們都善,咱們做下人的沒一個不豎拇指,姑娘更有顆菩薩心腸,您寬容,卻總有那心腸歹毒恩將仇報的,越待她們客氣,越得寸進尺,您是天生的鳳凰,何必委屈自個兒?”
顧青竹攥著棉巾子,遲遲未動:“你瞧著我很委屈?”
“屈,我都替您叫屈。”頌安從小在她身邊伺候,感情自沒得說,嘆上一嘆道:“但又知道姑娘便是這樣的人兒,真心看開不放在心上,遇著難事,撐撐過去了,從不與人記仇,我生怕日後出個什麼閃失您吃下大虧。”
盧氏過世早,顧青竹幼時就是讓人省心的孩子,沒了母親,身後還有個胞弟,即使有祖母和各房幫襯,許多東西仍沒法子替代,日久天長,脾性朝著一邊兒養,才成如今這般樣子。
“我知你為我好。”顧青竹一寸寸的把臉擦淨,想了想,對著她點了頭:“日後你和松平多提點著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見她認同自己的話,頌安眼兒一熱,真心以為汴梁城找不到比自家姑娘更好的閨秀,也不知怎麼介面,垂了眼說道:“我給姑娘梳頭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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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聖人在御書房接見了顧老爺子。
硬要論的話,顧老爺子於聖上還有半師之恩,聖人敬他,早前顧青竹婚事對不住顧家,眼下李珠居然犯下這麼重的錯,更愧疚不已。
可事也不是一句話定奪,誰都有私心,聖人再想補償,也不會真拿六公主開刀,話裡話外先安撫著顧老爺子。顧英今年六十有八,差不多快該致仕,而顧大爺官位仍在四品上停著,家族興旺說到頭還得祖上蔭庇,好在顧英桃李天下,不至於人走茶涼,但影響多多少少會有。聖人隱晦意思,可以把顧同林的官位往上提一提。
顧老爺子可不糊塗,自家兒子官位不升,乃聖人有意制衡,早晚有上去的一天,顧氏還沒到用子孫換前程的地步,所以並不吭聲。
聖人沒談成,龍顏不愉,皇后命人燉過銀耳雪梨羹親自送過去,開解了番,最後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六公主這次過錯極大,借得機會懲戒了反磨礪她性子,然朱家姑娘挑唆皇女罪加一等,臣妾以為,六月她成了婚,隨夫家回江寧府就極妥。”
朱鳳珊在汴梁呆不下去,一句話,連同徐淮後半輩子仕途俱斷送了。
“還是皇后深知朕意。”聖人撫額,朱家勢焰大早該壓壓了,他對此無異,但頭疼道:“李珠那邊你便多操勞,只是怎樣安撫顧氏,朕總不能再寒了顧老的心,未曾思量好。”
皇后執著勺子攪攪碗裡的羹,淡淡笑說:“這還不易,您幫顧家姑娘尋個如意郎君,豈不兩全其美?”
聖人豁然開朗,託皇后留意汴梁的青年才俊,有合適的還要保上一媒。李盛在家拘了三日,革職罰俸祿,第四天被拎出來扔到京郊一處舊院思過,景王心疼的要命,景王妃還在氣頭上,把世子府後院的鶯鶯燕燕清了一遍,再到佛堂前唸經消罪。
顧家上下為顧青竹奔走,顧父也時刻惦記女兒,從前忙起來許幾天見上一面,如今不論多晚,到府先去聽竹苑瞧瞧,顧青竹若歇下,隔著屋子瞧見燈滅才放心。
事情糾察到大半,到了顧二爺返瀘州的日子。
雨仍未停歇,細濛濛的漫天灑著,地上水窪接連成片,不時還能聽到蟲鳴。
顧青竹肩膀好的差不多,連著在屋裡不動,身上勁兒都鬆散了,這日起來,下廚給二伯炒了些辣鹹菜,用罐子封住喚小丫鬟送到二房裝車。
瀘州路途遠,雨水多耽擱在路上的時間就長,顧二爺沒多呆,用過飯既準備上路。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