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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順路看看他。”沈曇手力大,沒多大會兒,她髮間的水汽被擦的不剩什麼,然後抽開棉帕子坦然自若的置在一邊的桌面上,抬手又倒了盞茶將顧青竹手裡微涼的換掉:“大概月底到瀘州。”
眼下月初,顧青竹掐指算了下,這麼長的路半月要走完,中間再在陝西路軍停頓兩天,剩餘的日子披星戴月日日狂奔才行得通。
她蹙蹙眉,不踏實道:“我聽聞京兆府附近很不安生,山匪路賊到處出沒,商道也好不了多少,你途中可要多注意些,真碰見的話大不了破財消災,俗話說強龍壓不得地頭蛇,千萬莫要硬碰硬的來。”
沈曇在陝西路斷斷續續呆了兩年,跟沈原出門見識過的人可謂魚龍混雜,稍微有點眼界的匪徒都不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至於其他不成氣候的,真遇見就是太歲頭上動土,活該他們倒黴了,憑他一人戰上十個八個不成問題,何況身邊還跟著也會功夫的沈靖和商陸。
所以諸類問題真沒考慮過,沈曇被一本正經叮囑的笑出聲:“可我沒財物傍身的話,又該怎樣?”
“出門在外怎麼能短了銀子。”顧青竹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以為行李能不備,但有條件銀票碎銀定要帶足的,在外事事難,於是扁了扁嘴道:“你莫要誆我。”
“財不外露。”沈曇搖頭,這裡頭學問大著呢,別說深閨小姐不懂其中關鍵,就是城中時常出門的公子少爺,扔出去歷練也要吃夠苦頭:“有車隊人馬的話,招搖點兒無妨,但三兩人結伴,別說銀票,摸出個整元寶都可能召來無妄之災。”
“是我想的簡單了。”顧青竹略略琢磨下,明白幾分,有些姑娘家愛面子,有錯也得強撐著不輸口舌,但她卻是極善於聽取意見的人兒,當即知錯就改的道:“沈大哥說得對,原本想著別的沒甚拿,麻煩你捎些銀票給我爹爹,如此說來還是不要涉那個險了。”
沈曇噎了噎,若非看她眸子亮的灼人,沒半點揶揄之色,都要懷疑這機靈鬼是在將自己一軍,於是撫額道:“這忙如果再幫不上,豈不是有虧於顧氏弟子身份?”
這下輪到顧青竹迷惑了,一會兒能一會兒不能的,到底如何是好?
沈曇看著她眼中滿滿的好奇,解釋說:“我有昌隆銀號的戶頭,凡經過之處都可取現銀,不過手續繁雜些,用還是可以用的,到瀘州直接換好委託商隊送到你父親手中。”
原先有幾家金銀鋪子接兌換錢物的活兒,只是各地分號太少,近兩年隆昌銀號異軍突起,東家從前是做鹽商的,身家都難估計,眼下差不多大小的鎮上都開了分號,不過為著經營方便,大多數是府內流通,沈曇的戶頭能在那麼老遠的瀘州用,卻是少之又少的。
顧青竹點頭一笑,知道再打聽就刨根問人家門路了,想喚來頌安拿銀子出來,三房庶務如今由她管著,少不得留點金銀存在庫裡,沈曇一聽,拉了她往身邊一帶,皺眉不大高興的說:“咱們之間,用得如此虛禮見外?”
因著腳下沒站穩,她居然順勢被帶到沈曇懷間,手腕被緊固著,隔著衣裳隱隱能感覺到掌心的熱力。
兩人目光對視均是一愣,直到頌安撩起布簾子進門,沈曇聽聞腳步聲的瞬間鬆開了手,顧青竹趕忙從他胸前站直身子,如同被蜜蜂蜇了般跳的老遠。
頌安福了福身道:“姑娘是添茶還是有別的事兒?”
顧青竹垂首,想張嘴說話,可心裡頭撲通通直跳騰,半個字也說不出,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撫上剛被他握過的手腕,妄想能平復下心神。
“青竹想拿些藥貼託我帶給顧大人。”沈曇掃了她一眼,嘴邊淡淡笑著說:“時辰有些晚了,麻煩快些備好。”
頌安一聽,恍然悟了沈大公子這麼晚來的原因,顧同山腰間受過傷,逢陰雨天容易犯疼,當初走得緊,藥膏子只剩兩盒,能拿的俱拿了,現下穀雨時節,宜賓那地方比開封府溼熱的多,確實應該再送些。
“公子稍等片刻,婢子馬上打點妥。”頌安出去又把頌平喊來伺候茶水,這才放心走了。
顧青竹被李盛唐突過後,最近夜裡睡的極輕,李氏特意差人從莊上引來頭產奶的母牛,每日擠了鮮奶,睡前熱給她喝,頌平才從廚房端了來,在程府吃宴用的少,晚膳又是在老祖宗那裡,擔心她沒飽肚子,再裡面還打了個荷包蛋。
“姑娘快趁熱。”頌平小心的把碗放在桌上,沈曇那邊也沒落下:“公子也是,外頭雨大用點兒能暖身子。”
沈曇未推辭,拿了勺子喝的自然,顧青竹遲疑了會兒方又坐下。
經此一遭,沈曇並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