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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曇心內想的卻是,顧二爺是師父的胞弟,這以後更是變成了岳丈,遭人暗算,他這做人女婿的豈有視而不見之理?
“四叔息怒,宜賓之事確實湊巧了。”沈曇面不改色的胡謅道:“兔子既自己撞上來,光看不逮,不合適吧?”
沈原瞪著他哼笑許久,顯然不信這鬼話,可客棧終究不是深聊的地方,於是伸出兩指對著他道:“此事便先算了,下次再犯,有的是方法整治你,趕緊說正事。”
沈曇立刻換了副樣子,順杆子爬的虛心接受,而後雙手抱拳,作揖道:“勞煩四叔和顧大人好言相說,侄子欲娶顧七姑娘為妻。”
“。。。。。。”沈原覺得今日似乎操練多了,連耳朵都不大好使,用小指往耳中掏了掏,不確定的又問一遍:“你方才讓我和顧大人講甚?”
“我要娶顧七姑娘。”沈曇淡笑著和他對視,那副表情再認真不過。
沈原把這幾個字顛來覆去的努力消化半晌,若論感情,沈曇自小跟在他身邊長大,甚至比自己兒子都親,猛地說要娶妻,怎能不詫異?特別他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嫌棄說,汴梁閨秀俱是碰不得的瓷娃娃,半點兒不會有興趣。
“真的?”沈原不大放心,復而上下打量了他:“我記得哪個口吐狂言,要半輩子縱橫沙場四海為家,娶妻生子就是在你頭上套了金箍的。”
沈曇噎了下,類似的話說過不假,但誰能沒年少輕狂的時候,是以理直氣壯的揚眉反擊道:“這話我聽得耳熟,早幾年似乎在家中聽到您和祖母說起過。”
“好啊,敢擠兌四叔了?”沈曇勃然大怒,抬起一掌便落在他肩膀上,沈曇臂膀的傷還有隱痛,吃下那麼大力,不禁疼的微微變了臉色。
沈原臉色一肅,卸了力道摸了摸他肩膀:“怎麼傷的?”
“意外。”沈曇笑著將緣由略略講過,然後催促道:“顧伯父在樓上等的久了,我陪您先過去。”
沈原點點頭,以自家侄子的脾性眼光,看中的閨秀定不一般,而且汴梁顧家又是一等一的世家,這讓他之前的隱憂盡掃而光。
要知道,他可頭疼著沈曇打算一鳴驚人,看上個舞刀弄槍的姑娘帶回府。
子女婚姻大事,按理多是由夫人之間相互探探口風,成的話歡喜一場,不成也沒甚干係,互相多走動,也算成全番人情。到顧青竹這,家中生母去世,給父親提倒合情理,沈原嘴上說的再厲,心裡頭對於侄子的評價卻高的很,以為他相中的姑娘,必須板兒上釘釘的滿意,錯不了。
而魏國公府那邊,沈原想都不必想,反對的話概不會有。
顧同山聽罷稍稍驚訝,這段日子沈曇在他面前已表現出幾分意願,但卻想不到,還未回京,這事情便從沈家四爺口中道出來。
沈原說完,便笑著道:“那小子怕是有些心急,顧大人卻無需理會,該考驗察看的,均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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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節。
西北天氣乾熱,入夏未曾下幾場雨,顧青竹早晨被渴醒才睜了眼兒,推了推身上蓋的絲被,坐起身呆愣了會,摸到床頭放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水。
出門在外,她便撤了值夜的規矩,事必躬親,此時窗外傳來陣呼呼棍棒交雜的聲音,顧青竹側耳聽了會兒,披著件長衫下床,踩著繡鞋來到窗前,順著開了半扇。
客棧小院佈置清雅,石牆上頭爬滿綠藤,青油油的鋪了半個院牆,隔著幾步,青磚圍出個花圃,裡頭種這許多不知名的花草,一大株草金鈴正迎晨開的瑰麗。
沈曇穿著身青布衫在院中舞刀,手間大刀豎起在地上竟有一人多高,如此寒光重器,被他輕而易舉的提起來,在空中翻飛不停。
顧青竹看的瞠目,六合說起過沈公子練的是偃月刀,她也曾見過人用,但卻與眼前這個差太多。
她小心的掩著身子,藉著窗縫看過半天,直到頌平端著銅盆進門也未發覺。
“姑娘瞧什麼呢?”頌平將手中的水盆放在架子上。
這一聲可謂平地驚雷,顧青竹猛然回了神,見是頌平,鬆了口氣道:“怎麼沒聽見敲門。”
“隔壁怕都能聽見動靜了,您沒個聲音,我還以為在睡著,便自己先進來的。”頌平把布巾展了展,先放進水中泡著,滿臉莫名的道:“外頭可是有什麼?”
顧青竹窘著搖了頭:“我想瞧瞧今兒天氣罷了。”
趁頌平轉身的功夫,她忙手忙腳的想要先關上窗,哪知下面人輕輕笑了聲,聲音並不大,卻彷彿直直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