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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宣趙大人隸屬戶部; 聖人不好當面處理的事兒; 就得甩給他們解決。每年朝中分配軍餉,四方調派都夠他頭疼一陣子,國庫充裕還好,若到碰見流年不利,賦稅削減; 兜裡銀子少,看著那各路上京師要糧要物的大人,恨不得報病避之。好在近些年國泰民安,四境穩固,小打小鬧不斷,但軍需實在少了許多,只要耐住勞苦分發至各處,倒還算得安穩。
世家子弟隨父輩歷練是常事,如護送軍餉這種,趙懷信一行便是代表朝廷確認東西都落了實處,沒有半路被暗中剋扣就功遂身退了。
沒甚危險又能添上筆功績,實實在在一本萬利的買賣。
“這是好事。”顧青竹對此倒知曉幾分,客氣的讚了兩句類似年輕有為的話,其他又想不出說什麼,畢竟趙懷信曾表示過迎娶之意,她不往心裡去,但當著沈曇的面兒再和他寒暄,總覺的彆彆扭扭。
顧青竹剛止住話,沈曇接過話頭攀著趙懷信的肩膀,笑了聲:“懷信兄一路辛苦,這邊雖簡陋了些,但烤羊仍是不錯的,我讓人去抬上一隻,咱們邊吃邊聊?”
沈曇壓在他肩膀的手略使了勁,趙懷信琢磨著他話中意思,瞬間覺得自己一葉障目,放心的太早了。
趙大人分管陝西路軍需供應沒錯,但這差事,可是趙懷信畢恭畢敬從伯父手中討來的,自從顧青竹啟程赴宜賓,他便像中了蠱一般,每隔幾日讓鳳九打探她行至何地,是否安全無虞。
酷夏時節,汴梁城中詩會花局正是應接不暇的時候,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未出閣的貴女們也解了冬日的禁,邀約著赴宴郊遊,連田橈那吃酒賞花的懶性子,都能為著一睹萬花爭豔的盛況,裝模作樣的去參加曲水流暢那樣的雅俗。
趙懷信乃通曉雅俗的箇中翹楚,活的金字招牌田橈怎麼都不願浪費,繼而邀約了幾次,起初他還能悠然赴約,怡然消遣一番,可越往後,竟生出些倦怠之感,對著那麼多鶯鶯燕燕頓覺乏善可陳。
他雖屬意顧七姑娘,甚至如從前所說,婚後可以不納妾室,但如此被一個女人所影響,確實令趙懷信困擾,反思許久,將自己的反常歸結為還未贏得顧青竹芳心所致。
既然知了原因,趙懷信便重整旗鼓,不一味想著等人回來,再循序漸進展開攻勢,恰巧又聽說顧大人返程的路線,遂決定打著護送軍需的幌子,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
可趙懷信沒料到的是,沈曇態度的轉變。
“好!”趙懷信應的痛快,眉目間竟透出些與兄弟手足逢面把酒言歡的喜意:“只是要麻煩沈兄了。”
沈曇揮手讓荊越帶著手下幾人去小鎮那邊再抬只烤羊過來,而後把自己身側的空地上擺了軟墊,熱情的安排趙懷信落座:“你我之間說什麼客氣話?若非今日是乞巧,我還能帶你去城中酒樓擺席接風,可惜時候不對,接風宴明日再安排吧。”
轉眼的功夫,兩人圍坐在篝火前歡喜暢談,顧青竹和頌安面面相覷,竟鬧不明白,原來沈曇和趙公子的關係如此親近?
而在她看不到之處,沈曇和趙懷信言語間滿滿俱是機鋒。
草坡離小鎮也就不遠,荊越帶著兩人很快買了只烤羊來,羊羔肉烤出來的最是美味,腥羶味小,加上點兒味料進去,滿口生香。
“沈老大,羊來了!”其中一位同袍聞著味兒就饞了,方才吞進肚裡的兔肉彷彿不見蹤影般:“咱們是直接卸開,還是再放火上烤烤?”
沈曇隨手拿起身邊的小刀一把插在烤羊腿上,使勁劃開看了一眼道:“卸開,你們吃你們的,留下些放架子上,我來烤。”
荊越答應後,領著人去分肉,坐觀半晌的趙懷信饒有興致的問道:“想不到你對這個也在行。”
沈曇笑的謙虛:“過獎過獎,要誇的話待會兒吃完再誇我。”
繞圈子說罷幾句無關痛癢的話,趙懷信決定先刺探下對方意圖,深思語句時,不自覺拿著酒囊往嘴中灌了一口,想他赴過酒席無數,自認嘗過八方美酒,且又是海量,卻驟的被這西北烈酒嗆的痛咳半天,生生把那張俊臉咳嗽的扭曲起來:“咳,這酒!”
顧青竹毫無加入他們聊天的想法,自坐在幾步之遙的地方,和頌安頌平看那位小兵將編制草鞋,聽見那陣咳嗽嚇得一跳,忙回首想看看情況。
趙懷信本想側開身子遮掩一二,結果被顧青竹瞧了個正著,堂堂男子居然被口酒嗆成如此模樣,趙懷信自詡風流這麼久,饒是他臉皮再厚也受不住如此失態。
於是,倒是咳的更兇了。
營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