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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兩匹駿馬飛馳而過。
從馬上下來的公子眉峰緊蹙,即便沿途風霜疲倦,那張俊到極致的臉依舊不失風采,他眼神淡淡一掃,隊伍末尾的幾人竟不約而同的縮了腦袋,有種被鋒利的刀刃架在脖間的詭異之感。
一連數日不分晝夜的趕路,沈曇終於是在最後關頭趕到了汴梁城。
第93章 第九十三回
秋闈分三場考試; 每場三日,兩場之間可休息一日,貢院不比家中書房廳堂; 吃喝睡都在那麼個小隔間裡頭進行,一場下來精神便疲倦的緊。
飲水貢院有備,幾把銅壺放在簷下小爐上燒著; 這個時節喝些冷的倒也舒快; 如若口渴,稟明監考打上一壺,而吃食碟碗卻要自個兒帶進去。簪纓子弟帶的均是拿些易於飽腹的精緻茶點、麵食; 沈曇千里迢迢歸京; 城門剛開啟便直奔貢院; 哪裡來得及備那些個; 商陸給他的包袱中只有半夜在南屏鎮落腳時,讓店家趕製出來的胡餅醬肉。
時辰一到; 兩個兵將躬身將貢院朱門合上; 門前送考的僕從家眷徘徊了會兒,直到鳴鐘開考時; 才陸陸續續散了開; 商陸墊著腳尖張望幾眼,接著牽過沈曇的坐騎,自己則騎著馬慢悠悠往魏國公府行去。
陝西路私賣軍械一案徹查未果,馮天富一口咬定大營副將就是上家,且拿出信物為證; 那信物乃這位副將祖父去世時留下的玉佩,後傳給父親叔父二人每人半枚做個念想,待傳到他手中後正好合二為整,平日放在軍帳箱中存著,偶爾才會拿出來看看,直到馮天富供出始末,他才發現玉佩竟少了一半!
若是人栽贓陷害,內賊可是出在了自家門口。
沈曇在京兆府又呆了半月,幾乎將副將麾下將士查了個遍,依舊收效甚微,對手顯然有備而來,如此大手筆,恐怕是汴梁城這邊的重臣按捺不住出手,想以此斷了沈原將軍順藤摸瓜的決心。
自家侄子還要科考,沈原急於查案沒錯,但沈曇前途更為重要,於是乎派人準備車馬,硬是連人帶行禮把他趕出了西北大營,派一隊親兵護送著趕回京城。
按行軍腳程,沈曇出發算得不晚,回府還能再歇上兩日,可人算不如天算,半道在山間遇到暴雨滑坡,官道也被殃及堆滿了泥石,一百多名雜役趕工三日才算重新通了車馬,待他到南屏鎮時,已是臨進場的前夜。
夏日來南屏山避暑的遊人不少,又遇上三年一次的秋闈,是以小鎮上百姓摩肩接踵,大小酒肆店鋪燈火通明。沈曇帶著商陸和二十多名親兵,普通的客棧卻容不下那麼多人,夜裡城門已關,鎮上能落腳的地方有限,便分散著去不同客棧住宿。
他對吃住不甚在意,只選了小鎮以北,距城門最近的那家定下客房,大堂稀稀拉拉坐著幾桌吃夜宵的客人,商陸跟在沈曇身後下著樓梯,邊揉著痠痛的脖頸邊嘟囔道:“這呆在京師久了的確不好,原來急行軍那會兒馬不停蹄的折騰半月,也沒見什麼不舒服,哪像現在,渾身像散了架似地啊。”
沈曇面無表情的睨他一眼,隨意挑了張桌子坐下,不緊不慢的開了口:“那還不好說?改天我擬封信與四叔,讓你去西北大營再操練上一年半載,如果嫌遠,在城郊找出個把兵營將你塞進去也不難。”
“哎呦我的公子!”商陸單嘴上感慨下圖個痛快,怎會自找苦吃受那個罪,趕忙頗為狗腿的拎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涼茶送到沈曇手上,討好道:“您可饒了我吧。”
沈曇搖頭笑了笑,捏起杯子正要往嘴前送,隔壁桌兒上幾個年輕公子的笑談聲鑽入他耳中。
觀那些人衣著打扮,大概是城中殷實商戶府上的小輩,結伴來南屏山打獵遊玩的。這世家公子和商家公子,在服飾上可稱得上大相徑庭,出身高貴的人家崇尚君子如玉,講究衣裳佩飾相互呼應,錦衣戴玉,素衣則會在腰間多配些物什,而商戶卻要顯露自身富足,儘可能的華服重配,有時腰帶上系的東西比姑娘家還甚,對面幾位便是如此。
圓臉微胖的公子喝了口酒,敲著碗打斷對面青年的喋喋不休,咋舌道:“你那點手段太粗鄙,也就咱們之間說說罷了,出門可別大肆宣揚丟那個人。”
對面青年正說自己情史說的起勁兒,被迎頭一棒當然不快,當下哼了聲道:“我粗鄙?那你小子倒是說說,什麼手段高雅脫俗入得你眼。”
圓臉微胖的公子夾了顆花生嚼起來,一副朽不可雕也的神情看了他:“這還用我說?這汴梁城對付女人段數最高的自然是趙三莫屬,人家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花不沾身的,哪兒像你,採個花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