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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結果哪個願意瞧見?一屋子人誰都沒開口,旁邊伺候的丫鬟更大氣不敢出,顧青竹眼圈兒都是紅的,這時候管家卻老請了她,說前院有人找。
白日裡來探望的人家都是坐了坐便走,盧家夫人連口茶都沒喝,怕忙裡給他們添亂,放下東西讓倆個機靈的隨從留下遞個信兒。入了夜更不方便,顧青竹想不出誰會挑著這時候打擾,提著精神出了門,待打聽到竟然是沈靖拜訪,難免愣了愣。
顧府前院的正堂。
顧青竹從後門進去,繞過屏風正瞧見站的筆直的沈靖,廳裡還有兩個隨從模樣的年輕人。約莫二十來歲,客座上是位年逾半百的老婦人,衣裳是尋常料子,但漿洗的乾淨,渾身上下找不見絲毫褶子,耳垂肥厚,長的一副福澤深厚的面相,在她身邊兒還站著個八/九歲大的小姑娘,頭頂紮了對兒羊角辮,笑起來很是討人喜歡。
“沈公子。”顧青竹聽沈曇說過,沈靖祖上跟隨老國公征戰四方,曾經被國公爺救過一命,因著本就是孤兒不知姓名,後來魏國公建功立業,便為報答改為沈姓,世代侍奉沈氏子孫。
沈靖自小習武,學不來文人作揖的架勢,單欠了欠身,將座上的老婦人引薦給顧青竹:“顧姑娘,這位是開封府尉氏縣周氏,善於接產,我家主子吩咐過若有需要,讓我將她帶來貴府看是否能幫得上忙。”
顧青竹怔松好一會兒,看的那老婦人也有些緊張,站起來朝她行禮,好半晌,她才想起來問了沈靖:“你說是沈大哥找來的?他可是已到了汴梁?”
“臨行前公子除了吩咐要保護您安全無虞,也說了其他一些事。”沈靖搖頭,隨即解釋道:“顧二夫人乃公子師母,生子這種大事,連賀禮都是預備好的。”
沈曇凡事操心慣了,與沈靖交待過的事情不少,劉氏生產便是其中一條,魏國公是平民出身,國公老夫人認識的穩婆女大夫好些出自鄉野,平日接產機會比世家請來產婆多的多,有時候產婦家中貧寒,別說參片,有碗有糖水母雞湯喝就不錯了,遇見棘手的情況也多,多個人瞧上一眼總是好的。
心儀的人如此關照自己家中親人,顧青竹心內滿滿的熨帖,可這穩婆大夫不比旁的,她信沈曇卻沒辦法一口答應下來,畢竟做主的還是長輩,稍有差池就是一屍兩命了。
顧青竹轉頭打量著那位老婦人,猶豫著開了口:“請問胎位不正的情形,您可能瞧瞧?”
那周氏曾經為魏國公府上女眷接生過,知道點世家的規矩,不懂裝懂的事給她膽子也做不來,但該有的底氣不能失,牽著小姑娘謹慎的回說:“小姐只說胎位不正,老婦雖曾經碰過類似的產婦,不過到底什麼樣兒還得親眼看才能說。”
話說的在理,顧青竹對此一竅不通,既然有能人上門,便先帶著去見見祖母再做定奪。
老太君見著這位老婦很是意外,顧青竹將她的來歷略略說了說,沈曇為人怎樣,別人不知,老太爺卻有了解,眼下已做了保大的決定,但機會在前都想試上一試。
周氏跟著去了裡屋,那邊穩婆還沒來得及動作,保大也要劉氏有力氣才行,折騰大半天,她渾身像從水裡撈出來似地,疼的連聲兒都喊不出了。李氏急的團團轉,讓廚房下了烏雞湯麵端過來,正親手一口口喂到二夫人嘴裡。
劉氏感覺到孩子保不住,眼淚止不住的流,脖子裡頭沾的哪兒都是,聲音小的都快聽不見:“大嫂。。。幫我保了孩子,要保孩子。”
李氏紅著眼兒挑起面塞到她口中,怕太傷她的心,說一半兒咽一半兒,鼓勵道:“瞎說什麼,菩薩保佑的母子平安,便是。。。便是真的不好,你也不能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明元還小著呢,不為別的也要為他想想!”
劉氏惦記膝下幾個孩子,哽咽著將面吃了下去,好容易身上恢復點氣力,前頭丫鬟突然帶了個老婦人進來,待弄清楚來歷後,老婦也未多說,在臉盆子裡頭洗了手,外頭披了件乾淨袍子,這才湊到床前給劉氏看了看。
這同行人,一出手便能看出點斤兩,李氏見身後穩婆沒說什麼話,心裡便有些放心,低聲問了句:“怎麼樣,可還有的餘地?”
老婦面色也不怎麼好:“我可以用針再試一回,如果還不行也不能拖了。”
廳裡圓桌上的飯菜都熱了兩遍,沒一人肯動筷子,自家人倒也罷了,傅長澤和沈靖也不吃,顧四爺便客氣著想領他們去別的屋裡墊墊肚子。
就在全家等著焦急不行的時候,四夫人忽然從裡頭腳下生風的跑來,眉眼俱是喜意:“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