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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明卓謝許姨出手相救我爹爹。”
來時路上顧青竹提點過胞弟,許家家主雖年紀大,但還未婚配,夫人什麼的稱呼不可取,可以隨她喊一聲‘許姨’。
“小公子客氣了,快些起來,不愧是汴梁百年世家,顧大人教子有方。”許芸觀他言行不輸成人,當即便多幾分喜歡,雙手扶他起了身,笑道:“貴客請。”
顧青竹牽著明卓跟在兩人身後,心內讚歎許芸眼光獨到,能在這片尋到如此品相的宅院,地方雖說不能與瀘州許園相提並論,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亭臺映草木,門洞窗格均獨具匠心,想來費了不少精力打理的。
烈日高懸,許芸將他們安排在一處水榭間落座,果酒隨即由丫鬟端上,還特意為顧青竹備了碗紅豆冰湯,明卓面前那碗冰多一點,正是解熱消暑的好物。
顧同山與許芸交談了半個時辰,順便打聽皇商之事她準備的如何,顧家雖無人在戶部任職,但既然許家有這個能力,從中引薦也不是大事。
一番旁聽下來,顧青竹再次為許芸的博學所折服,不禁感嘆自己日後若有她三成,做夢怕都要笑醒的。
中秋事務繁忙,顧同山不欲多打攪,於是在邀請許芸明日到顧府過節後,帶著顧青竹姐弟離去。請人來府上過節是老太君的意思,一來盡了地主之誼,二來劉氏與許芸關係甚好,也盼著她能來看看衡哥兒,所以許芸也沒多推脫,只說按時赴約拜訪。
次日,顧府院牆外巷子裡來回竄梭玩耍的孩童一波接著一波,拍手聲嬉鬧聲陣陣傳來。
家中來客,李氏專程從顧同山那打聽了瀘州那邊的口味,加上幾個當地菜色招待許芸,而她自然也有備而來,挑的禮物幾乎是處處稱心。也不知從何處得知老太君最近身子不爽利,疲於行走,便從商鋪購置一輛四輪車相贈,還囑咐說單能在平坦的地方使用,以後想轉轉散步健身,也不愁累的時候還要差人抬軟驕了。
席間許芸話語並不多,但每逢開口,說的話兒都讓人有春風拂面之感,連老太爺都對她刮目相看,在人走後還多問了兩句。
待聽說許芸年近四十還未成過親,老太君心裡頭可活泛上了,盧氏病逝那麼多年,顧同山一直未曾動這方面心思,從前她也說過幾次,無奈自家兒子沒甚意願,便擱置了。
“你覺著那許家家主人怎麼樣?”老太君暗暗想了一回,便問了李氏。
李氏愣了神兒,稍微一轉就懂了老太君的深意,蹙眉想了會兒,將她扶到羅漢床上道:“人瞧著是不錯,可二爺那邊我看也沒別的意思,且說她常年經商忙碌,真要娶到家裡做主母,兩邊兼顧就是大問題。”
表面這麼說,李氏話中也提醒了老太君,許芸再能幹,那也是商賈出身,顧家不重門第,但本家這支還真沒有聘商戶之女當媳婦的先例。且人家一手掙出的家業,眼下都可以競爭皇商了,恐怕也不願日後被圍困在宅院之中,無法施展抱負。
老太君側著躺下闔了眼,嘆道:“青竹和明卓也大了,同山如今年輕,將來老了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我安不下心,至於出身,商賈也沒甚子,就怕像你說的,人家還不樂意呢。”
“兒孫自有兒孫福。”李氏寬慰她道:“您啊少操些心,好好養著身子就成了。”
中秋後一日,秋闈終於順利考完了。
貢院門前立的人比開考時還多,不少拉家帶口的等在外頭,也不顧天氣熱的慌,人擠人的,前頭幾圈尚能瞧到大門,最外頭的人墊著腳尖也沒望到什麼,有些腦子活泛的直接踩著上了樹,就為著盯著自家主子何時出場。
兵將手拿□□,應是在人群中闢出條小徑,好方便下考的學子走路,商陸和沈靖正站在標線以外等著自家公子,而沈曇正是頭一個走出來的。
“公子!”商陸笑著迎上前幾步,拿過他手中的東西,嘴裡道:“您渴不渴?我這帶的有水囊,這就給您拿去。”
沈曇寫卷費的時辰比其他人少的多,剩餘空閒足夠補眠,是以精神不錯,見商陸小跑著去拿水囊,沉思片刻,蹙起眉問沈靖道:“又出什麼事了?”
商陸笑的極為不自然,沈曇一眼便感覺不對。
沈靖猶豫了會兒,開口道:“回公子,是沈原將軍那邊,從宮裡來了信,說欽差查出將軍私自販賣軍械到境外,已經上奏皇帝,要定下通敵賣國之罪。”
沈曇沉默半晌,臉上展出個諷刺的笑,目光投向皇城所在的方向,厲聲道:“通、敵、賣、國?我魏國公府的人若能做出這等事,聖人那龍椅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