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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曇偶爾都懷疑自己是上輩子積攢了多少功德,今生才遇見她了。
他低頭喝了一口,慢慢品了道:“咱們可以考慮開間酒樓,別的不用,只消煲湯這一條就能賺的盆滿缽盈。”
顧青竹嘴上說他油嘴滑舌,心裡頭卻很受用,看著他用過夜宵,這才邊收拾碗筷,邊問起外面關於瑞和縣主的傳聞。
沈曇看她一眼,沉吟道:“你那丫鬟在外面聽說的?”為了不讓她心煩,三省居的下人們都得了命令,一概不許亂嚼舌根,是以只可能實在院外無意中探聽到了。
也沒有什麼好瞞,顧青竹便如實答道:“只聽得趙家大公子要退婚,其他原因還不得而知,所以來問問郎君。”
“還好,知道來找我。”沈曇想起她自作主張的那點兒事,隨即先耳提面命道,“以後照著這樣才好。”
沈曇專注於備考,並沒放鬆其他事務,商陸和沈靖是他的左膀右臂,其中沈靖負責訊息,不管開封府還是京兆府,但凡有風吹草動均逃不過他的眼睛。
更別提沈曇在李淑造謠中傷顧青竹後,就想方設法在景王府安/插/進了眼線。
要說趙懷禮和李淑退親,還要先說說瑞和縣主此人的秉性。
李淑自視甚高,其他世家閨秀根本入不得她的眼,但因為從小接觸到宮中那些爾虞我詐的手段,小小年紀就善於藏著心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她也並非一味圓滑,閨秀圈兒裡頭都見識過縣主和朱鳳珊對峙的陣仗,正是如此,才很少有人能想到,縣主背地裡竟做出那麼些荒唐事。
前段兒顧青竹風光嫁入沈府,十里紅妝引的閨秀們羨慕不已,李淑心裡頭不服氣,總以為她都是退婚兩次的人,竟還走運得了沈曇的青睞,簡直天理不容。
恰好在她心情不大好的時候,外頭又瘋傳趙懷信對紅樓草堂的深秀侍者情根深種,要幫她贖身了。
這可觸踩了她的痛腳,即使對趙懷信已沒什麼念頭,心裡也不許一個青樓女子入他的眼,於是動用關係打探到深秀姑娘的背景,想要尋到把柄,或許將來用得上。
深秀本是罪臣之女,想要查她的底細並不難,瑞和縣主收到查探得來的一頁紙,驚喜的發現這女子竟有位老相好,且斷斷續續還有聯絡。
那書生家境普通,明年要參加科考,先前偶爾去紅樓草堂見深秀幾面,最後因囊中羞澀,便一心一意溫書備考,想要闖出個名堂將心愛的姑娘救出水火,兩人再敘前緣。
瑞和縣主頓時坐不住了,一個毫無背景的妓子而已,她壓根兒沒放在眼中,擇日不如撞日,派人去威脅深秀認清楚自個兒身份,別用那狐媚手段勾引趙三公子。
其實外頭傳的再動聽,深秀卻知道趙懷信對她毫無想法,至多喜歡喝她泡的茶罷了。
且書生和她的關係,趙懷信是清楚的,還少有的大發善心,和草堂的店主知會過,除了他,深秀不再伺候過夜的恩客。
深秀感念,所以受到威脅後沒有去打攪趙懷信,兩人仍和往日沒甚變化。
瑞和縣主見趙懷信還隔三差五的去那兒消遣,恨極之下,吩咐下去找人汙衊那書生對已婚婦人無禮,隔日便送進了監牢。
身陷囹圄哪兒還能安生,書生被私刑折磨的不成人樣,深秀得知訊息已然過了六七日,恍然失措,只能抱著一線希望去求趙懷信。
幸而趙懷信沒有推託,先讓衙役將書生換去單獨的牢房,這才慢慢順藤摸瓜的追查下去,結果不查不知道,發現又與瑞和縣主拖不了干係。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瑞和縣主曾經對顧青竹做的事兒,趙懷信沒忘,且可以算作耿耿於懷,之所以沒去追究,是他情傷難愈,但凡和顧青竹有關的都不願意去觸碰。
可再忍也是有限度的,新仇舊恨疊加,趙懷信擺平書生這事後,拿著厚厚一疊拷問出來的證據去找趙懷禮,冷冷淡淡的道:“趙家要不要娶一位德行缺失的縣主,大哥看著辦。”
趙懷禮看完就知道,實際情況遠遠不是自家弟弟拿出來的這麼簡單,細問之下,李淑從前種種作為浮出水面,他為人剛正不阿,閉門三日,便和家中提出退親的請求。
趙家長輩攔不住他,無論誰去勸說也沒用,再者知道了內情,對於李淑這個準兒媳,也同樣不大看好。
娶妻娶賢,趙家百年基業以後要傳到趙懷禮手中,比起得罪景王,當然是家族長遠利益為重。
趙大人私下和景王商議,景王對愛女的所作所為震驚不已,可終歸是有私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