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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奇怪何事讓她這麼驚慌:“出什麼大事讓你嚇成這樣?”
“我剛才去前院拿東西,聽見府上倆個出門採辦的管事說,趙家大公子要跟瑞和縣主退婚呢。”頌平說完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咂舌道,“也不知真假,但事情傳都傳出來了,肯定小不了。”
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回
縣主可是皇親國戚; 單論身份要比顧青竹高出一截,開國以來,還不曾有過皇家千金退婚的先例; 更別提是男方主動要求的,訊息一出,整個汴梁城一片譁然; 託關係打聽內/幕的比比皆是; 百姓們在街頭巷尾熱議,就因著景王府和趙家均沒有立時澄清,這傳言似乎是板上釘釘了。
顧青竹心內愕然; 要知道相形之下; 六公主橫刀奪愛的戲碼好像更容易令世人接受; 李淑是景王心尖兒上的寶貝疙瘩; 若是真的,什麼緣由讓趙懷禮吃了熊心豹膽去跟縣主退婚?
“別的呢?”她震驚之餘; 憶起瑞和縣主不為人知的那面; 莫名不安起來。
頌平見頌安和她使眼色,方知自個兒辦了錯事; 趙家大公子畢竟是趙懷信的哥哥; 且這事兒跟趙懷信還有瓜葛,真真兒是剪不斷理還亂。
趙家小輩只這兩個尤為出眾,卻接連退親,總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把陳年舊事挖出來參評一番; 顧青竹自然就難以倖免了。
“我也沒聽到再多的。”頌平馬上改口道,“前院來來往往都是人,兩個管事說了一嘴,便岔開話了。”
頌平和外人打交道時機靈,在她面前便不會說個謊話,這陡然轉開話鋒,顧青竹知道她心裡頭顧慮,也沒繼續問下去,只輕輕嗯的一聲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若有其他動靜再說罷。”
瑞和縣主暗中對她做那些推波助瀾的小人行徑,頌安頌平還被矇在鼓裡,若不然聽到這,早就拍手稱快了。
而正因為如此,顧青竹才沒和她倆詳談,以前待字閨中沒適合的人去商量,為難也要強撐,但眼下嫁給沈曇,夫妻間同為一體,心裡頭有事當然是先想到了他。
眼瞧著快正月,皇宮外頭宣德門的綵棚開始搭建,城郊縣地的百姓成群結隊的入城購置年貨,潘樓街和御街白日熙熙攘攘,車馬若想從這兒過那是舉步維艱。於是彩旗竹竿之類的物件均是趁著夜裡從金水門送進來,堆在巷道兩邊以供他日使用。
沈府離西宮牆近,運送貨物的車馬幾乎是圍著院牆繞到潘樓街的,加之三省居又在府邸的北端,每逢戌時能隱隱聽到車輪碾壓地上積雪的聲響,配合著偶爾起落的馬鞭,做其他事尚不影響,但讀書卻有些困難。
好在沈曇什麼苦都吃過,西北大營震天響的嘈雜聲中還能捏起卷書讀個兩頁,這點兒動靜可以忽略不計,不過顧青竹卻掐著時辰送夜宵過去,一舉兩得。
沈曇的書房除了家中長輩,只有魏姑姑和商陸、沈靖三人能進,如今雖未指明不讓頌安她們踏足,顧青竹還是自覺的守著規矩,在垂花門前便接過托盤,打發頌平回去,自個兒端著進了屋子。
幾盞油燈將書房映的亮堂,三尺桌案後掛著幅絹帛制的疆域圖,文房四寶依次擺在右手邊,書桌一側放著個半人高的廣口圓瓶,瓶身上頭畫著魚戲蓮花的圖案。
佛說蓮花是出五濁世,無所染著之物;而金魚是堅固活潑,解脫禳劫之物,俱是寓意吉祥。
顧青竹掃了一眼,看到沈曇正半躺在竹椅上闔眼凝神,於是先把托盤放下,走過去在他肩頭推了下,輕柔道:“看書乏了就回去歇息吧。”
“我是專程在這等你而已。”沈曇沒睜眼,十分精準的抓到顧青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邊。
顧青竹看了看竹椅,不解道:“為何?”
沈曇抬眼笑了笑,另一隻手指指自己:“任君採擷。”
對於他時不時的調戲之舉,顧青竹也有些心得,越是害臊忸怩,沈曇越得寸進尺,故而她咬唇從邊兒上拉出個毯子,鎮定自若的蓋在他膝間:“屋裡就這竹椅最涼,你還愛躺著。”
“思路會更清楚。”沈曇騰出位置讓她坐下,然後轉身掀開湯盅上的蓋子,一股子香味撲鼻而來,“今兒是雞湯?”
顧青竹拿起湯匙幫他舀出一小碗,頷首道:“加了參須,雞肚子裡頭還有香菇絲和玉蘭片,上次煲出來的吃著油,我就先撇了油花出去,你嚐嚐怎麼樣。”
對於從小放養的沈曇來說,這段時日過的彷彿神仙般逍遙,顧青竹將三省居打理的井井有條,特別是飲食起居,差不多睜開眼便琢磨起當日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