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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珠痛腳,她一直以為當初是顧青竹膽小怕事,畏懼她身份,才同意解除婚約,沒想到眼下有膽子說出這種話,半晌拂袖將桌面上的茶盞掃在了地上,乒鈴乓啷的砸碎了。
“我真後悔。”李珠寒著聲音惡毒道,“當初李盛那傻子,居然沒得手,竟讓你蹦躂到今時今日。”
顧青竹笑了笑:“大約是吉人自有天相?臣女倒要勸公主一句,您和駙馬已經成親,與其在這與我爭執,不如多和駙馬談談才是正經。”
六公主氣勢洶洶的來,氣急敗壞的走。
朝廷耳目眾多,沒多久這訊息便呈到了聖人的龍案上,李珠幾時出的駙馬府,帶的哪些人,因什麼要去傅家,寫的清清楚楚甚是詳細。
聖人對這掌上明珠也是頭疼,開始反思從前溺愛她太多,以至於現在做事不計後果,刁蠻任性,明明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非得逆著駙馬,小兩口背道而馳,以後日子還怎麼過?
天下父母心。
次日,傅長澤領旨進宮拜見聖人,夾槍帶棒的被呵斥過,轉了臉,聖人再去了口諭給李珠,讓她收斂著點,絕不能再主動招惹顧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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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顧青竹的傷,趙懷信曾兩次前去探望送藥,但坐的都不久,戶部皇商的事情有了眉目,他白日辦公,忙碌的連田氏都很少在家見到他。
前幾日,鳳九彙報說董媛董夫人從南方遊歷歸來,回了棗家巷子,趙懷信本不甚在意,按著日程董媛確實該返京了,可鳳九滿臉猶豫的表情,讓他停下步子:“怎麼?”
鳳九也跟著站定,想好措辭,垂首道:“董夫人帶回一人,屬下正在打探對方身份,據說是在江南偶遇救下的,一路跟著來的汴梁。”
趙懷信頗感意外的挑起眉,從前兩人有陣子明裡暗裡的鬥,拉鋸戰般的互相試探,董媛也是時不時讓他‘無意’窺得幾朵桃花,彼此消磨耐力。那時趙懷信年輕氣盛,見狀定會變本加厲的還回去,單輪桃花,這京城怕沒人比的過他,可到後來成熟些,也便不復那時心境,對別人會用這招,但對董媛卻不會使的。
董媛亦是如此。
彼此知道對方手段底線,也許正是他們交往至今的緣由。哦對,已經不算至今了,趙懷信訂婚後,確實打算將不清楚的關係統統清理乾淨,其中便包括董媛。
趙懷信被勾起好奇心,硬是擠出半天,去了棗家巷子,鳳九按照慣例選了兩盆好花,再買了巷子口的魚羹,這才悠悠來到董媛的宅子。
他下車時,鳳九沒直接讓人把東西送進去,而是多問了句:“公子,車裡的東西是否這會兒拎進去?”鳳九的意思,是再確認一遍,自己這安排合不合他心意。
“噢,你覺得呢?”趙懷信笑睨了他一眼。
“屬下只是提前預備著,不敢擅自揣測。”鳳九道。
趙懷信沉吟了會兒,才點頭道:“花帶著,魚羹便算了。”花可以算作投其所好的禮物,但魚羹這些看起來引人遐思的就免了。
董媛本就在茶室煮茶,宅子並不算大,可家裡頭只她一個主子,算上下人僕婦也沒多少口,剩餘的屋子多的是,茶室畫室花房,應有盡有,所以過的倒比世家婦人還愜意。
“三郎。”董媛在南方遊覽一夏,雖說時候會住在一個地方半月,但那邊日頭烈,面板曬的深了些,她沒施太多粉黛,漾起抹笑,“我說早晨怎的有喜鵲在枝頭叫鬧,原來是貴客到。”
她的茶室仿的魏晉風,趙懷信脫掉鞋靴席地而坐,姿態自然是風流瀟灑,好似魏晉名士一般,毫不客氣的接過董媛遞來的茶盞,喝了口道:“今日公務繁忙,未曾顧得上來給你接風洗塵。”
董媛溫婉的笑了聲,向杯子裡又斟了茶,做了個請的手勢:“這等見外話的便不用說了吧,我此番下江南多虧了你派人打點,路上順當的很,帶了不少禮品給你,待會兒我讓丫鬟搬出來。”
趙懷信未置可否,邊喝茶,邊和董媛聊了會兒風土人情,見天色漸暗,活動了下腿腳,準備起身告辭。董媛也沒留他,說話時雖然還是氣氛融洽,可兩人都是精明之人,稍許的不同便能分辨出來,更別說如今各自有了旁的想法。
趙懷信訂婚她早有耳聞,對方是那位顧姑娘,董媛覺得自己在臨行前說的那番話沒起到什麼作用,起碼是效果不大。
將人送到門口,夜風迎面拂過。
董媛先開口,歪著頭笑道:“方才應該早說,恭喜三郎心想事成,與顧姑娘那麼好的閨秀定親。”
趙懷信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