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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宗和任慧見過面兒,雙方俱是滿意,二夫人圓了樁心事,整個人春風拂面的,帶著衡哥兒去老太君那邊,著手準備向任家提親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太君心裡頭舒暢,給滿院子僕從另外賞了半月的工錢。
顧同山這邊她已經認錯且說過想法,顧父自覺從小對於姐弟倆虧欠良多,在婚姻大事上頭,便以他們意願為主,再三確認過,才嘆息著應允下來。
祠堂跪了,女戒抄了,訓話勸話也連番的說,人在家裡頭拘著那麼久,再想不明白,便真是心意已決。
他太瞭解自家姑娘了。
顧青竹抽了個早晨,去長松苑陪祖母用完飯,便想著再將事兒說一說,可丫鬟撤了碗筷,她還未沒得及開口,那邊於媽媽又腳下生風的進來稟報,說王蒙的母親王夫人,攜著她家長媳來拜訪了。
王家和顧家結了親,除了逢年過節小兩口偶爾來探望,老太君便能避則避,不願在其中攙和過多,是以這沒遞個拜帖就登門,老太君當時就覺出不踏實。
無事不登三寶殿,能有什麼好?
老太君那串佛珠子停在手心兒,沉思了會兒問:“那王公子沒過來吧?”
於媽媽雙手垂在身前,搖了搖頭:“沒有,就她們倆。”
人都在門前了,顧青竹此時再走就不怎麼合適,所虧沒有外男,她在這待著沒甚不便的,老太君揮手讓把人請進來。顧青竹起身站在祖母身旁,礙於大病初癒,穿著兩層厚裙衫,不過因著是藕色的,沒顯得臃腫,配上那張嬌俏的小臉兒,可謂亭亭玉立。
王夫人上回見她,顧青竹還未及笄,比起二八芳華的姑娘到底差上些,當時覺得這顧家七姑娘也沒見的多出挑,起碼顧青荷在她面前,算得平分秋色了。
結果,是她目光短淺,眼拙的厲害。
單單論站在那兒的氣度,自家那小兒媳婦根本就拿不出手。
王夫人心裡頭愈發憋屈,想想娶回那媳婦兒,仕途上幫不到自家兒子,到頭來還讓她發現那麼個醃髒事兒,這賠本兒買賣怎的就讓她家攤上了呢?!
屋兒裡只顧青竹是小輩兒,笑著和王夫人福了福身,然後指點丫鬟換了壺花茶端上來,老太君喜歡喝,每次泡花茶都用上大口的茶碗,待每人手邊兒放了茶水,老太君便先問起來。
“提前也不知道夫人來,倒是怠慢了。”
王夫人再有氣兒,到老太君面前也耍不出威風,不大自然的扯出個笑:“看您老說著,我們冒然過來才是罪過的,只是有急事兒想和打聽打聽,便沒顧上規矩。”
丫鬟們上完茶便退下了,老太君意料之中的點點頭:“王夫人且說說看。”
王夫人眼神兒遊移了下,哎了聲:“要說也不願麻煩老太君,可這事兒實在沒法兒收拾,這不年前頭,我家那小兒子說成親也有兩年了,想體貼媳婦兒,帶著回平江府老家瞧瞧親家,本是喜事,哪兒知道卻給自己添堵來的。”
顧青竹一心兩用,邊想著待會怎樣和祖母開口,另一邊兒留意王夫人,聽到這裡忽然頓了頓,大約猜到她為何來了。
老太君自然也考慮到,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手裡頭的佛珠子轉了起來。
“唉,還是讓我這大兒媳說吧。”王夫人心塞的又嘆了口氣。
王家大郎在娶妻的時候,王大人沒擔上太子少詹事一職,所以娶的媳婦兒門第就不夠看了,可作為長媳,那張嘴兒卻是舌燦蓮花,當即接過話頭滔滔不絕:“說來也巧著呢,我那小叔子在平江呆了半月,不止一次聽見顧府下人們偷偷嘀咕,說是弟妹出閣前曾許過什麼人家。當時小叔子想著誰家沒個風言風語,便沒放在心上,結果前段兒在城裡遇見個書院的同窗,平江人氏,想起來就問了兩句,這才聽說弟妹從前居然和家裡頭表哥不清不楚!”
顧青竹心道果然,紙包不住火,這是秋後算賬來的。
平江府雖沒開封府大,也不能是隨便拉扯個人就能打聽到顧家後宅私事,說得輕巧,這拐彎兒打聽肯定費了不少周折。
彼此都心知肚明,老太君知道顧青荷那沒算清的舊事,在外人面前,卻不能直突突的指責她的不是,畢竟裡裡外外牽扯到個‘顧’字。
“定親肯定是子虛烏有的,若不然,平江府誰還能不知道。”老太君先把這個給澄清了,一碼歸一碼,髒水不能隨意就潑過來,“你說的和她表哥有不清楚,具體指著什麼,可有根據?”
王夫人想想覺得難堪,語氣中就透出怪罪的意思:“無風不起浪,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