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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勘只好從另一邊著手。
“倒是有一條好訊息,老夫聽聞朝廷即將調虎翼營兵士來代替振武營。”
王巨為什麼讓其他寨子百姓領人頭請賞,又弄出那些似是而非的“藏寶”圖,一是為了逃跑,那天山道一戰有許多兵盜逃走了,他們回去能不搬來援兵殺人滅口嗎?最少過來找線索吧。然而經王巨一弄,許多寨民在找寶藏,他們上哪兒找線索去?並且這一鬧,事情就大了,也將這群隱在暗中的兵盜逼出來。不然以後他們一旦查出來,對朱家不利,對王家寨更不利。
搭成心願。
但隱患還沒有消除。
程勘要找他們,可能餘峰也在找他們。
早知如此,那天我就不去做背騾子。不過那天他若不去,王家寨肯定會死很多人,他自己說不定還抱著一本破論語苦讀,不知前程,早晚還是被逼得去做騾子。
“老子說得對啊,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小郎,中的也。現在只有一個法子,你回去後再次囑咐寨中鄉親保守秘密,反正朝廷命官更替頻繁,程公早晚會調往他處任職。程公離開了,此案也就結束了。”
只能如此。
但這種被動,王巨卻是不喜。
“得想一個辦法。”
第二十三章香玉
宋朝的娼妓業之發達,讓人不敢想像。
妓館**裡的高檔妓子,倚門賣笑的野妓,活躍在大街小巷酒肆瓦子裡賣藝謀生的民間藝妓,罪人子女充當的官妓,達官貴人家豢養的家妓,軍營裡的軍妓……
這個妓不僅有女妓,還有男妓,但不是供女子消費的,乃是孌童。
因此不用嘲笑韓琦等人一養就是幾十名家妓,或者王安石用妓子賣酒替國家賺錢,在當時,會有更多的人理解。
朱氏兄弟便在延州城中最大的妓館招待王巨,同來的還有兄弟倆交好的一些士子衙內。
王巨好奇地走進去,似乎象是一個大戶人家,許多青磚瓦屋,倚閣小樓,還載了一些花花草草,佈置假山湖石。區別還是有的,後面隔成了一個個小院子,那是各個行首(花魁)的所在。
大廳裡有一些侍婢或者是妓子吧,在來回穿梭服侍著。牆壁上掛著一些字畫,總之布得很雅趣,也許這就這時代的欣賞標準。
還坐著十幾個客人,有的王巨能認識,有的王巨不認識。
大家很客氣地打招呼。
王巨是窮,可人家有才氣,那也是一種財富。
十幾個士子交流著一些讀書的心得,李萬元忽然驚喜地叫道:“香玉娘子出來了。”
珠簾一挑,一個欣長曼妙的二十來歲少女從簾後走出來。
“見過香玉娘子。”
諸士子紛紛拱手。
“見過諸位郎君。”香玉盈盈還了一禮,聲音也十分柔美動聽。
隨著香玉坐下,又吐出一句:“諸位可帶來了好的小令?”
“她是誰?”王巨悄聲問朱儁。
“她是延州最有名的行首,”朱儁夢囈地回答,眼光早盯在香玉身上,神飛天外。
朱儁對這個行首的表情與對他家那個未婚妻的表情反差,讓王巨有些兒氣苦,不就是會打扮一點,會做作一點……也確實漂亮一點。但你家那個小娘子也不差啊。這個書呆子,與前世的自己很象啊。
王巨好心地勸了一句:“她終是風塵女子。”
“那又如何?”
王巨反而語塞了。
這時代妓子雖多,卻多值得同情,很少是因為好吃懶做才入這一行,多數或是自小便被父母親賣到**裡,或者因為生計不得不以此謀生,而且除了范仲淹的如夫人,或者梁紅玉等人,大多數妓子色衰後下場很慘。杜十娘是故事,但類似杜十娘遭遇的美妓卻有很多很多。
李煜**有名的金陵十二釵之一薛九在金陵城破後流落到江北,數十年後,一日於洛陽坊趙春家,賣唱嵇康,坐人皆泣,趙春舉酒請舞,薛九說老矣,腰腕生硬,無復舊態,乃強起小舞,曲終而罷。
這樣的女子色技相貌豈不遠勝過白居易《琵琶行》裡的那個女子?這樣的下場,豈不是比那個女子更可憐?
諸學子未注意他,一起叫好。
侍兒拿出筆墨紙硯,傳發下去。
王巨還在繼續勸:“我看那趙四娘子真的不錯,長相秀氣,對你也百依百順,看穿著,她也是來自大戶人家,與你家門當對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