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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敢回答。
程勘手一揮,兵士抬來香案,程勘帶著學子答拜,隨著退到簾後,這也是規矩。
他不會與學子勾結著徇私,但有人會,特別是州一級的解試。如果主考官隨便走出來,東瞧瞧西望望,記住要徇私學子的試卷,即便有彌卷謄抄制度也不行了。
然而他在簾後一坐,那個學子敢弄小動作。
除了他坐在簾後監注,還有人監考,幾個胥吏,另外門口還站著好幾個兵士,準備隨時處理突發情況。
胥吏分發筆墨紙硯。
考三天,策論詩賦帖經墨義,原先是帖經墨義在前,詩賦在中,策論在後。但現在改了,策論在前,詩賦在中,帖經墨義在後。
這次更改主要是有的官員想提高策論地位,首發者也不是范仲淹,到了范仲淹時才正式定位策論比詩賦重要。
也就是如果甲學子策論寫得好,詩賦一般,乙學子詩賦寫得好,策論寫得一般,那麼就要錄取甲學子。後來這條改革取締,如今又回到重新,詩賦比策論重。
但經過這次改革,策論地位開始上升,這是王巨的好訊息。
還有一條好訊息,原先宋朝時文流行的是太學體。
石介仇視由楊億興起的西昆體“窮妍極態,綴風月,弄花草,淫巧侈詞,浮華篡祖”,提出“文惡辭之華於理,不惡理之華於辭”。
這種理論在太學生中影響很大,但從五代起一直到宋初,都喜歡風花雪月,不寫風花雪月又寫什麼呢?於是出現一種險怪澀的文風,其代表人就是宋初的文人柳開。
直到嘉佑二年科舉,也就是蘇東坡那屆科舉,歐陽修為主考官,狠狠打擊了太學體,當時還引起一場很大的風波。經過這屆科舉後,古散文體這才正式走上舞臺。
這個對王巨幫助作用更大。
讓他寫古散文體可以的,但讓他寫那種太學體,估計比讓他寫詩賦還要頭痛。
只可惜詩賦現在仍重於策論,否則那對他更有幫助。
不過經過這次改革,先策論的程式卻保留了下來。
第一天考的就是策。
整整三道策。
其實正規的不是三道策,而是五道策!
這是考慮到延州的學子的能力以及延州的胥吏能力。
一天時間讓延州學子寫五道策,估計大半人得要交白卷,寫好後還要謄抄,延州也沒那人手。
到明天上午考的乃是論,然後官府派人送一頓午飯來,大家吃過飯,稍做休息,帶切韻進去,作一首詩。
第三天作賦帖經墨義。
然而對於大多數學子來說,第一天則是一個鬼門關,儘管是照顧的,那也是三道策,一千多字,怎麼寫!
胥吏發完了筆墨紙硯後,開始將用大字寫在紙上的題目張於廳額。
然而每張一道策題,下面就喧譁一次。
第一道策是國家馬政。
還有一段附錄,薛向的兩道奏章以及歐陽修的那道奏章。
程勘出這道題也合乎延州的情理,去年春天他置了買馬社,後來取締了。
關健這怎麼寫?
如果說程勘做對了,那麼為什麼後來又取締了?
如果說不當置買馬社,那豈不是在打程勘的臉?真寫了還想中啊?
第二道繼續,西夏侵耕屈野河與土門。
土門也是沒藏訛龐侵耕的受害地區,程勘出這道題目同樣合乎情理。
關健是當初程勘看到軍紀不振,於是採取了消極防禦的態度,這曾經讓延州北部邊荒一帶的百姓十分不滿。
程勘直接將當初這個問題丟擲來了,自己怎麼寫,難道說程勘消極防禦是對的,西夏人太強大了。或者說兩國之間,當以和為貴。似乎不妥啊。俺們可不是中原那些不知道西夏危害的學子,身在延州,能說這樣的話嗎?
要麼說當反抗,西夏人沒那麼強大,坐中的一個人帶著一群村民就將六百多西夏兵士幹掉了,但那樣又能寫嗎?
實際王巨看到這兩道題目,也有點兒瞠目結舌。
老程這想幹嘛?
第三道題來了,三年不言,自是常事。
這句話來歷是出自《尚書·說命》,商高宗父親死了,心中悲傷,三年不說話,於是大臣們來說,商高宗便請出傅說,商朝大治。然後《五經正義》中作注,“言王居父憂,信任冢宰,默而不言已三年矣。三年不言,自是常事,史錄此句於首者,謂既免